房间，我只能怒气冲冲的跟在他后面，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如果我不是个幽灵，能触碰到他的话，我一定要狠狠的用铁桶装满雪，再从他的头上一股脑的全倒下去。
我们回去的路上，能看到其他人厌恶或恐惧的眼神。因为没人看得见我，他们只以为里德尔自己在雪地里扔着雪球，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笑。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曾问过他：“你在意他们的看法吗？”
他当时的回答只有沉默，他再怎么早熟，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天赋，本质还只是一个小孩。小孩都是渴望得到认可的，渴望能有几个玩伴，但里德尔当时一个都没有。
我现在又问了他一次：“你在意他们的看法吗？”
这次，他反倒问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我很喜欢。”我诚实的回答。他是个有趣的小孩，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发出尖锐、高亢的尖叫或哭闹，又或是喋喋不休或是和多动症一样胡来一通，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他那些能算的是负面的情绪。
“那我便不在意。”他偏了偏头，像是这句话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一样。刚从雪地里回来，他的脸颊、鼻尖和耳尖都是通红的，我和他都分不清是寒冷还是话语让他的耳尖更加红润。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虽然他的头发一点都没有乱：“新年快乐，里德尔。”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