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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膝君君(2 / 3)

上,再回望去,就看见树枝葱葱,当真有云雾半隐,如梦如幻,楚宜于是轻叹。

“好像有户人家。”陌瑾忽道。

楚宜回过头来,顺着陌瑾目光看去,远前方果然有一小楼,可见一黄衣女子身影,楚宜开口:“菏泽,叫尚愚来吧,马车的事,再作商量。”

一行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真正到那小楼院前,望山跑死马,古语诚不欺。

“叨扰了,阁下可知这附近可有客栈?”尚愚开口。

中年男子正在锄地,转过身来却是满身的儒生之气,看得面前之人一身富贵,态度却仍寻常,道:“有是有,只怕你们一行四人走是走不过去。”

“阁下家中可有马车?若能载我们一程,双倍车资,也不再话下。”

“自然有的,你们却须得稍等一会儿,此时小厮正在外接人,几位不介意的话,不妨到小筑里坐一坐?”中年男子道。

楚宜点头,尚愚自然应是,四人进了这个小院,明明在外面看起来不如何的院子,里面倒是花团锦簇,竟然铺成一地青玉砖,院中树下一方木桌,并四张黄花梨雕花木椅,桌上青瓷小杯,矮胖可憨的样子,却是前朝旧物。

不是普通人家。

一侧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几位客人好相貌呢,气质令人心折,楹楹给两位大人、两位姑娘行礼了。”

顺着那声音看去,见一低头行礼的女子,身段动人,一袭白衣同墨发铺散,抬起头来,面容极美,肤白如雪,一双桃花眼朦胧似带泪光,明明只端立着却叫人浮想联翩,尤其是那樱桃嘴,微微一动若在撒娇,眼波流转中令人心痒。

“楹楹为诸位奉茶来。”

“哼!”有人出声,又道:“你在那里行礼,也不怕自己的岁数折煞了人家。”楼中转出一位女子,正是楚宜之前看见的那袭黄衣,她也是极妩媚的面貌,且跟那位楹楹,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瑶瑶,不得无礼。”中年男子开口,他又道:“在下叫君任双,这是我的女儿楹楹和瑶瑶,刚才在四位面前失礼了,真是汗颜,在下管教无方,我让她们这就回去。”

那位叫瑶瑶的女子冷冷一眼看去君楹楹,缓缓步入楼中,君楹楹却微微一笑,行礼离去。

楚宜简直要守不住心志,这两位女子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是君楹楹那一笑,简直媚气入骨,勾人心魄到令她恍惚。

她看去陌瑾,他低头一脸平静,连同尚愚两人竟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倒是她和菏泽两人,脸红心跳似有动情。

马车回来了。

君任双扶下一位中年男子,走进院子来直接请进了楼中,而他们却是连那木楼的边都不曾能碰到。君任双再出来的时候,便是请客离开的姿态了,几人连一杯茶都没有喝上,君任双就将四人送至马车边,最后有些没忍住地:“两位真是好功夫,今日不巧,来日有缘再见。”

楚宜在车上掀开厚厚的帷裳,她心里还有不舍,不愿离去,看着那处小院远了,才把注意力放到车内,不知为何这等讲究的人家,马车却没有应节令改那窗帷,呼吸到一大口新鲜空气,她和菏泽淡去了面上那股热气,陌瑾和尚愚不曾开口说话,马车里气氛怪异,楚宜也就沉默。

雨中花客栈。

四人刚下车,应时应景一样真下起雨来,那辆马车掉头而去不用寒暄,很快消失了踪影,四人开了三间上房,接着便在店中坐下,这里的客人极少,除开他们四人,就只剩一个人客人模样在窗外望着,账房先生喊了句上茶,那人呼溜进了后厨提了壶来,原来是个跑堂的。

“几位客官打哪儿来?”

“临鄄。”楚宜开口,不知为何,陌瑾和尚愚沉默一路,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临鄄好,看几位也是过富贵日子的,少爷同姑娘好相貌,仪表堂堂由内而外。”

楚宜一乐,赏了粒金豆,却问的是:“你可知君任双这个人?”

小厮一脸欲说难言,看着陌瑾尚愚的脸色,转而问道:“姑娘因何相问?”

“我们半路撞进他们的小楼,云膝山有此一处,我心生好奇。”

“姑娘,您只须知那不是什么好去处,不必好奇;说回来这云膝山的好景色,我们雨中花客栈可是独一份,您今夜在此休息,早起见日出那刻,就知道为何云膝山的名声在外,才不虚此行了!”

楚宜再笑,又赏了粒金豆,小厮乐着退下。

是夜,雨中花客栈点亮一排竹灯笼,院子照得通明,楚宜也不知店家哪里来的盈利做这排场,左右无人,楚宜推着陌瑾外出看星,闲言一句两句,还是把话题引到了那位君任双身上。

“你就告诉我嘛。”

“真的想知道?”

“你们都不说,那不然早晚急死我。”

“我知道你。”

“你说,我听着。”

“回去叫菏泽讲给你听吧。”

“我不要,你讲给我听。”

陌瑾终于摇摇头。

云深不知处,此处有人家,那三人所在处就叫云深处,君楹楹和君瑶瑶不是君任双的女儿,君任双是管家之类的角色,但又比管家权重,君楹楹和君瑶瑶是梦醉坊的头牌。

是的,她俩是大齐名妓之一,君君。

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每次侍客,她们都是二人一起,时间一久,两人便有了另外的花名,君君。这一段陌瑾没有提起,还是楚宜很久以后,自月霓裳口中听得。

君楹楹和君瑶瑶早已不在梦醉坊安身,每每游走在大齐各处,这半年落脚在云膝山,连带着云膝山多了前来拜访的脚步,她们二人倒游戏一般,设了迷障,不是专人去领的,绝然见不到两人的面,这次楚宜是无意引路撞入了她们的真宅。

陌瑾本来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君任双自己道出了自己的姓名,他才心中一惊。

君君的时间是用黄金算的,散在上京城的这句话是笑话,但是君楹楹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二人就知道笑话也是实话。对方媚力之深,连楚宜和菏泽已然受惑动情,他们也顾及不得。

常流传说那位君楹楹是个冷心残忍的,私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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