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
女生有点诧异：“我也在8楼。”她用瞳膜识别电梯后，按下八楼。
这个女生短发利落，耳朵上穿戴耳钉，穿着短款上衣和工装裤，单肩背包，很酷很拽。
女生没有察觉到苏欢宁不动声色的打量，仰着头看着电梯上升的符号，八楼一到，就率先出去。
她走到803室，见苏欢宁还跟在她后面，不由拧起眉：“不是你这人，跟着我干什么？”
苏欢宁无辜地笑了笑：“我在这里给汪小海补习。”
女生：“……”
她在门口的摄像头扫了下脸，机械男声随之响起：“欢迎回来，袁可歆女士，距离您上次回来已经有四十五天，您的美貌更甚从前，您的气质超凡脱俗。”
这款油腻腻的智能管家是汪姑妈特别挑选的，袁可歆平常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身后跟着个人，几乎在机械男声话音一落的一瞬间，她的耳朵就开始发烫。
苏欢宁紧跟着也扫了脸。
“哇，欢迎苏欢宁女士，您是来过的补习老师中最美丽的，原谅我的词库匮乏，竟然无法找出能比拟您美貌的词语。”电子声音一板一眼。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相同的无奈。
门开了，保姆正准备换鞋出门，看到袁可歆，忙笑道：“袁小姐，汪夫人正说问您到哪了呢。”
她上前接过了袁可歆的单肩背包，放在置物架上，又看到袁可歆身后的苏欢宁，愣了几秒，把眼前这张脸跟照片上的匹配。
“您是苏欢宁苏老师吧？真年轻。”
“我是励志高中高三学生。”
袁可歆侧过头看她：“我看你一副老气沉沉的样子，还以为你都工作了，没想到只是个学生啊。”
苏欢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平静地微笑颔首。
保姆把她迎了过来，递给她鞋子：“听说您是黄秋辞老师介绍来的，黄老师之前也是汪夫人的老师。”
正说着，内屋传来脚步声，苏欢宁听到袁可歆熟稔地打招呼：“姑妈。”
苏欢宁闻声一看，一个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女人走了出来，四十多岁，没有化妆，皮肤状态很好，头发随意盘着就隐约透出慵懒知性气息。
她跟袁可歆说话，声音慢条斯理：“可歆，你都多久没来了？执法分队的工作很多吗？”
执法分队？她是执法团在千茗城分队的工作队员吗？
苏欢宁落在袁可歆身上。
袁可歆踩着拖鞋，非常自然地吃着摆放在桌上的坚果：“是挺忙的，我今天过来看看姑妈您和小海，然后就走了。”
“吃了晚饭再走吧。”
“算了算了，我们通知让加班，我能放半天假，还多亏了我们队长心软。”
“那我们早点吃个晚饭，做点你最爱吃的酸甜排骨，你就陪姑妈吃顿饭好吗？下次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袁可歆犹豫了下：“好吧。”
两人聊完了天，终于轮到苏欢宁。
汪夫人推着她的背走到沙发坐下：“是欢宁吧，年纪真小，我听黄老师说了，你总是考第一，真是个聪明用功的孩子。小海的功课就拜托你了，但是也别让他太辛苦了，他身体不太好。”
“都是我应该做的。”
袁可歆在旁边吃着吃着，插了句：“你们高三这么闲的吗？还能出来做兼职？”
苏欢宁笑眯眯地说：“高三功课难度还不至于一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学吧。”
袁可歆沉思片刻，竟然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当时也经常跑出去玩。”
汪夫人扫了眼袁可歆，观察苏欢宁的神情，打了个圆场：“有个空余时间多涨涨经验挺好的，可歆你空的时候也帮你表弟看看他功课。”
“我教都教不会，他老是把心思放在玩电脑上。”袁可歆叹了口气，对苏欢宁道，“你估计教不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汪夫人喊了声：“小海！你出来见新老师。”
没有动静。
“估计琢磨着他那程序呢。”袁可歆说。
“那我们直接过去吧。”汪夫人对苏欢宁歉意地笑了笑，两个人来到汪小海卧室前，汪夫人敲了敲门，“小海。”
依旧没有动静。
米白色的门，上面写了一半晦涩难懂的代码，门前站着一个小机器人，双眼是个显示屏，此刻正弹出一行字：小海正在研究中，不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