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宁往下翻找评论,看到了一条评论附上了监控里的男人照片。
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穿着衬衫,心口中有个小松鼠玩偶,看身形年纪不大,二十多岁。
苏欢宁点开图片想看得更清楚一点,结果显示已经被删除,她退出去,发现不仅是这条评论,连整个新闻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通讯器上的备忘录自动打开,一个字一个字自动弹了出来——你在找我吗?
右下角画了个歪着嘴笑的松鼠。
苏欢宁吓得手一松,掉落的通讯器被一只手接住。
郑灿一脸疑惑:“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他也跟着看,什么都没发现。
苏欢宁手都在抖,意识到可能有人在监听她,也不敢对郑灿多说什么,怕连他也一起卷进来。
于是拿回了手机,顺手关机,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刚才刷到一个恐怖短片。”
“现在还有人拍恐怖短片啊,生活不就够恐怖的吗?”郑灿对她的话从不怀疑,也从不深究。
苏欢宁已经出了小区,进去的时候审核严,出来的时候倒是很轻松。郑灿的摩托车停在一边,他倒是听她的话,重新组装了一个,灿金色的,张扬又嚣张。
“给。”他给了她一个头盔。
苏欢宁接过,坐在他的后座,环住他的腰。
猎猎风声吹动她的头发,也把他的衣摆吹得鼓起来,拍打着她的手臂。
“小哑巴还在维修店等咱们呢。”迎着风,他的声音有点听不真切。
前方红灯,郑灿停下来,侧过头试探着问她:“苏欢宁,你还记不记得,今晚要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今早便利贴上写的有要和郑灿一起完成一件事,但苏欢宁不知道具体是哪件事。
每次她要回想的时候,潜意识有股力量阻止她。
“我也不知道,但是潜意识里记得要跟你完成一件事。”绿灯了,郑灿踩着油门轰然前进。
很快到了维修店,小哑巴已经在那里了,店里放了一张桌,桌上摆满了饭菜。
一条街上的灯光都是昏暗的,只有这里格外明亮。
小哑巴迎了上来,接过她的包抱在胸前,用手臂卡着,然后艰难地打着手语:欢宁姐,饿了吗?快吃饭吧。
让小哑巴在维修店工作的决定,是苏欢宁说的。或许是看他在街上无处可去,像是可怜的流浪狗,所以心软了一下。
小哑巴一直记着这件事。
在某一天街上,春意料峭,吃着苹果的少女笑盈盈地喊住了饥肠辘辘的他:“嗨!你要不来店里工作吧?”
那对他来说不是工作,而是家。
小哑巴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一开始三个人不知道怎么沟通,相处两年了,渐渐培养了专属的默契。
苏欢宁看明白他的手语,对他说:“我饿惨了,洗手一起吃饭吧。”
饭桌很小,三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微凉的天气,彼此挨着有暖气传递。
苏欢宁还想着今早冯恪的话和秘密神殿的事,吃饭的时候明显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小哑巴不方便在吃饭的时候打手语,跟郑灿对视一眼。
郑灿问:“苏欢宁,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