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钰没有午休的习惯,但今日她回去后觉得很瞌睡,许是因为长时间没锻炼了?
她也不知道。
回去时,太阳高悬,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十分适合午休,她便吩咐了绿柳,到了要去听说书的点就叫她起来。
吩咐罢,她就迅速上了榻,没过几分钟,呼吸起伏均匀,已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妙钰梦到了自己学习俄语的场景,只不过梦里她读的口音十分奇怪,连平时不喜于色的唐竞都连连叹气,不知如何是好。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妙钰皱着眉,心里想着大概率是梦?
可是过于真实,真实到就像是亲身经历。
但唐竞的性格不是那样,妙钰就拼命让自己醒来。
梦里挣扎了好久,妙钰的上下眼皮才艰难分开。
她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不怎么出汗的她,额头早已布满细细的汗珠。
虽是白天,但屋内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光亮都没透进来。
妙钰穿好衣服,将窗推开,光洒进来。额头上的汗珠也早已消失不见。
她手肘撑着窗沿,手托着腮,嘴里喃喃道:“真是做了什么,梦到什么啊。还怪真实的。”
看着窗外的天,飘着几朵薄薄的云,显得太阳格外耀眼,尽管它已经慢慢落到了靠西的位置。
放空时,妙钰脑中又飘出了唐竞当时说要她半个时辰去一次的话。
正欲走,妙钰又转过了身,手撑着窗沿。
不对,今天已经跟他待了挺长时间的了,也算是补全了。
想着,妙钰也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绿柳从窗前冒了出来,见自家福晋站在窗边,连连上前,道:“福晋,您醒了?窗边风大,您往里站站,我这就进来。”
说罢,绿柳一刻都没停歇,甚至都小跑了几步进了屋。
妙钰闻言,也坐会了梳妆台前。
“到要去听说书的点了吗?”妙钰问道。
绿柳进来立刻为自家福晋收拾起衣着,“福晋,快到了,我很快的收拾,马上就能出发了。”
“去之前,记得给爷也知会一声,若是他也想去,咱就一起去。”
“是,福晋。”
妙钰说这话时,青梅也已进来,见绿柳在忙着给福晋洗漱,她便去通知了唐竞。
青梅刚回来,绿柳已收拾的差不多,很干净利落。
妙钰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气色红润了许多,可能也是这几天注意保暖的好?
总不能是锻炼了一天,就出了效果。
九福晋和妙钰本就有九分相似,妙钰看铜镜中的脸,就像是看到了十七八岁的自己。
不过,她十七八岁时,要比九福晋显得更有朝气蓬勃一点。
一行人出了院,唐竞早已站在妙钰院门口等候。
“在这儿等我呢?”妙钰稍显惊讶,怎么直接跑到院门口了?
“嗯,我们的院离得还挺近,挺顺路的,我就在这儿等了。”唐竞背着手。
“好,那咱走吧。”
妙钰抬脚向前走着,唐竞跟在后面与她走成了并排。
走去茶楼的路上,妙钰向唐竞靠了靠,音量不是很大,“我给你说我前面从你那儿回去,我睡了一觉,竟然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唐竞接住了话。
“我梦见我俄语读的十分吓人,差点都让你出口成脏了。”妙钰说得十分轻快,嘴角上扬,没忍住笑了。
唐竞轻轻一笑,没出声,答道:“不会的,我不会骂你。”
“唉?”妙钰看向了唐竞,没再说话。
但总感觉他说的这话怪怪的?
唐竞上扬的嘴角又放了下来,目视前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过,你说我这是不是,俄语感受到了我的虔诚,梦里都要来看我啊。”妙钰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唐竞被妙钰说得话逗笑了,但仅仅笑出了声,没回答妙钰的问题。
妙钰凝眉,轻轻拍了下唐竞的手臂,“笑什么?我说的是不对吗?俄语啊,一定是觉得我决心很大,才来光顾我的梦的。”
唐竞咧上去的嘴角都没下来,附和了妙钰的话,“没错,不过它都来看你了,你怎么还在梦里把音读错了,这不是在它面前找事吗?”
“我……我这也不想的嘛,但我在你面前读的是不是很标准?”妙钰转头看着唐竞,寻求他的答案。
唐竞依旧笑着,没说话。
“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你要帮我想俄语证明我的决心啊。”
唐竞快步向前走着,大声道:“你晚上再做梦时,让梦里的我帮你给俄语证明你的决心吧,现在它可听不到。”
“哎?!你……”妙钰在后面小跑两步追上了唐竞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