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品是什么?”
“生死肉骨水。”杰西卡肯定地说道,“如果辛西娅说的是实话,那就是这个。”
“还真有这种东西?”阿芙拉沉思道,“这可和普通的生骨水不一样,我只在书里见过,据说它可以使死去的东西复活——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不过,它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吗?”
杰西卡打了个响指:“总之能想办法弄到就好了。虽然我觉得传说夸大其词了,不过霍拉斯也算是魔药大师,他配置的生死肉骨水去去疤痕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要和里德尔争第一。”阿芙拉小声说道。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要和他对着干了,这件事何其容易。
杰西卡想当然地说:“反正第一名不是你就是他,到时候大不了你去求求他。里德尔平时还挺温和的,不至于不给你吧?”
阿芙拉哀嚎一声:“拜托,你对他到底有什么误解?”
“所有人都这样说。上次琳达和他组队的时候,也说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对她严厉,那个时候他正在吃醋吧。可是恕我直言——他当时又不知道你和哈兰德是表兄妹。”
这话更是让阿芙拉大跌眼镜:“你觉得他是在因为我吃醋?”她不敢置信地站起来,“你想太多了杰西卡,你还是赶紧写实验报告,让我们组尽可能拿到第一名吧。”
阿芙拉实在惶惶不安。一方面是因为杰西卡无意中的玩笑话,另一方面是她认为自己比过里德尔的可能性不大。这就意味着,她真要考虑杰西卡说的可能性,可她又不想对里德尔示弱。
这天哈兰德出院,阿芙拉和杰西卡一同去医疗翼接他回来。
路上,阿芙拉再次提起生死肉骨水的事:“你说他干嘛这么想要这个东西?是他建议霍拉斯将它作为奖励的吗?”
杰西卡没深想:“不知道。不过以他在霍拉斯心中的分量,就算他真的提出建议,霍拉斯也未必不会采纳。也许里德尔也想用它除疤?”
“里德尔?他好像没有什么疤痕可除的。”阿芙拉说道。
杰西卡回想那天地窖的场景:“做实验的时候,我看到里德尔右手手背上有片不小的疤痕。辛西娅也看到了,还问他那是怎么弄的,不过里德尔只是告诉她不该问的别问,让她好好做实验。”
阿芙拉对他手上的疤痕并没有印象,而且她也觉得以里德尔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拿一瓶难得的魔药去做这么简单的事情。
他们去医疗翼接到哈兰德的时候,看到他手臂上还打着绷带。
哈兰德早就听乔恩说过这段时间学校的见闻,听说马尔福不幸破相,他也深表同情,但仍旧为阿芙拉和他拉近了关系一事忿忿不平。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吃过饭了,坐在大堂里的时候阿芙拉极力劝他:“别这样,哈兰德,要是没有马尔福,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了。”
哈兰德在久违的美食中大快朵颐,顺便回头往斯莱特林的餐席上看了一眼:“那你真要为了他去求里德尔?这小子做事一向目的性很强,我恐怕他不会如你所愿。”
“那就梅林保佑我能拿第一咯。”阿芙拉无奈道。
以及在这之前,或许她应该设法缓和一下和里德尔之间的关系。
“嘿,你们圣诞假期要回家吗?”乔恩刚和室友在一起吃完饭,他跑到拉文克劳的餐席上问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就要到了。
杰西卡想了想:“我都行,不过之前我妈妈来信说不想让我在路上来回,那很危险,所以我要在和父母通信后再决定。”
阿芙拉和哈兰德最近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住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个事情。
但阿芙拉又想,假期总会有人回去的,学校里的人应该会少很多,她或许可以趁此机会留下来做点什么。
于是她对哈兰德说:“我就不回去了,正好留在这里补习一下这段时间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落下的功课。”
哈兰德不想一个人往返:“如果杰西卡也不回去,那我也不想回去了。再说,如果把阿芙拉一个人留在这边,我妈铁定会揪着我的耳朵从假期开始骂到假期结束的。”
杰西卡很兴奋:“这么说,这可能是我们第一个在一起过的圣诞节?阿芙拉的生日不是在圣诞那天吗?我们可以好好策划一下!”
阿芙拉这才想起来,她这个身份的生日快要到了。
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周,按理说最后一节课会用来期末考试。阿芙拉寄希望于霍拉斯能对她网开一面,但遗憾的是,实验的接连两次差错是事实,即便试卷分数考得再高,她也只是屈居第二而已。
第一名当然是里德尔。
阿芙拉得知成绩排名后,瞬间没了过生日的心情。正好她也不想太引人注目,因此只是和几个好朋友私下里庆祝了一下,就连马尔福都不知道这事。
圣诞节这天,阿芙拉呆在宿舍里面拆礼物。
南希和克莱尔都回家了,剩下阿芙拉和杰西卡乐得自在。或许是阿芙拉最近一连串惨淡的遭遇让其他人看了都要深表同情,克莱尔直到回家之前都没有再暗中耍什么手段,这让阿芙拉清净了不少。
洗完澡后,杰西卡躺到阿芙拉的床上滚来滚去,突然间坐起来,兴奋地搡了她一下:“阿芙拉你快看窗外,下雪了!好大的雪!”
她跑到窗前,在窗子上画了个笑脸:“真的,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了。”
庭院中依稀可见学生们雀跃的身影,有人在雪地里滚成一团,他们中间穿插着鬼魂们飘来荡去的身影。
阿芙拉在窗前坐下来,安静地凝望着这一切。
有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依旧是那么美好,有时候又感到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过了一会,有两个身穿斯莱特林长魔法袍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出城堡。阿芙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们,毕竟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是如此具有标志性,而他旁边的铂金脑袋又永远是如此显眼。
他们互相交谈了几句,里德尔突然抬起头,往塔楼上看了一眼。
雪夜深寂,将他深邃英隽的五官刻在玻璃花窗中,如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