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拉冷眼看着他:“如果是你,可根本不需要服药。”
“如果你早能意识到这点,也不会愚蠢到要在果酒中给我下药。”里德尔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到床边仍不止步,“阿芙拉·格林德沃,我平生最恨这种事。”
阿芙拉往后退去,直到膝盖一软坐到床上,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她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就算那杯饮料是我拿给你的,也不代表就是我下的药,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里德尔被她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她只能一再强调:“我没有给你下药。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但里德尔难以信任她显然已是事实,他的气势与身形一同极具压迫感地向她压下来:“我再问你一次,你能不能保证,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阿芙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使用了很讨巧的回答:“我闭嘴,可以吗?因为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里德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像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阿芙拉甚至无法分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他眼里有深深的笑意,可仔细看去,那笑意又好像只是某种伪装,充满着嘲弄、蔑视与残忍。
就好像他在认真地思索,究竟该如何折磨到手的猎物。
电光石火间,阿芙拉蓦然联想起一只兔子的尸体,它被高高地吊起在幽黑的山洞中,鲜血汇成水洼,映着兔子晃晃悠悠的倒影。
这让她浑身发冷。
阿芙拉向后仰着身子,慌张地警告他:“你别再过来了。”
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里德尔笑得更加恶劣:“刚才的气势,这么快就没了?”
阿芙拉胸口剧烈起伏着,在里德尔一寸一寸的逼近中与他对峙。
“你现在好像很害怕我?那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当时没觉得害怕吗?做了错误的决定,后悔吗?”
“阿芙拉,你在心虚。为什么?”
她说不清。她的脑子在里德尔一声声紧迫的质问中像要炸开。
但他连丝毫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她,紧接着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一直刻意接近我,到底是图什么?”
阿芙拉仰着头和他对视,瞳孔却开始失焦。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越不说话,就越是激怒他。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里德尔的脸距离她不过咫尺,呼吸可闻。
他在盛怒下举起了魔杖,一道强光从魔杖尖端射出,阿芙拉蜷缩在床上尖叫了一声,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完了。
然而等了好几秒,她发觉自己仍旧四肢完好,身体也没有产生任何疼痛。
床脚一只正在肆意攀爬的蜘蛛却遭了殃,它在里德尔的恶咒下仰面朝天,痛苦地缩成一团。
她很想解救那只可怜的蜘蛛,可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一刻仿佛与魔杖失去了联系,那感觉让她惊恐不已,就好像浑身的力量正在流失,她甚至连胳膊都使不上力。
阿芙拉于心不忍,抓住里德尔的手臂央求道:“里德尔,别这样……”
但里德尔只是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滚。”
阿芙拉怔住。
“如果不想看到它死,就滚出去。”
阿芙拉终于反应过来,眼下她才是激怒他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