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德尔的声音,只是耳鸣的声音有些大。
“可以是可以……就是听起来很遥远,模糊不清的。”她忍着不适说道,此刻她就连听自己的声音也觉得遥远而陌生。
里德尔没有起身,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只手捏着魔杖,一只手被阿芙拉压在脑袋底下,似乎在等待什么。
阿芙拉今天出来穿的是短袖短裤,四肢上的伤口染了粉尘,和喉咙一样痛痒交加,令她饱受折磨。
她在里德尔胸口推了两下,但他纹丝不动。
对上阿芙拉问询的眼神后,里德尔说道:“轰炸可能还没结束,再忍忍。”
灾难原本是让人苦不堪言的,可里德尔这样撑着身子,使她的视线正好落在他的锁骨上,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到顶,布料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萦绕着淡淡的肥皂味。
瘦削的身子令他的骨骼看上去格外突出,却不乏蓄势待发的力量感。阿芙拉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也不由继续往下移去,落在他胸口那道疤痕上。
这伤口看起来还挺深的,阿芙拉想,就是刺偏了点儿。如果还有下次,或许她可以试着将位置正一正。
里德尔发觉阿芙拉半天没有动静,便低头打量她。
当意识到阿芙拉正在审视什么时,里德尔身形下压了一点,生怕她听不清似的,紧贴在她耳边说:“还有——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在下一次爆炸中瞎掉的话。”
阿芙拉本来是有点局促的,不过里德尔的反应让她的自信心极大膨胀了。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里德尔微微不自在的表情问:“你不会是在不好意思吧?”
这使得里德尔迅速将脸绷起,说道:“事实上我不介意让你多看一会儿,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或许如果我们能逃出去,大可以……”
“不可以。我闭眼,你闭嘴。”阿芙拉及时将他的话头堵住,以免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里德尔注视着阿芙拉的耳根慢慢红透,满意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