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阿芙拉再次意外地看了看他:“你来找海莲娜?她不喜欢接触陌生人,或许是在城堡其他地方游荡。”
“那我怎样才可以找到她?”
伊诺克看上去有些急切,阿芙拉留了个心眼:“很难说,她只有自己想出现的时候,我们才能见到她。”
紧接着,见他眼神瞟向气象沙盘,阿芙拉制止道:“别打沙盘的主意,你要是弄坏它,要承受的可不止海莲娜的怒气——阿芒多肯定也会气疯的。”
幸好,伊诺克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就垂头丧气地放弃了。
阿芙拉很难不把他的行为往别处想,她不死心地追问道:“能问问你为什么想找海莲娜吗?”
伊诺克没有回答。他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就闪躲开了。
这更加重了阿芙拉的怀疑。
“这里布置得很温馨,和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很不一样。我母亲以前也是拉文克劳的。”伊诺克想转移话题,不过这话抛得实在生硬了些。
阿芙拉也就假装没有识破:“事实上,可能斯莱特林才是在四学院中特立独行的那个。”
这同时也提醒了她自己,不管伊诺克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他归根到底还是个斯莱特林。而斯莱特林一向是野心的代名词。
“既然格雷女士不在,我该走了。”他说完,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阿芙拉和他告了别,满腹狐疑地回到宿舍。
一开门,她被吓了一跳:“杰西卡?你怎么没去上课?”
杰西卡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看上去连表情都十分扭曲:“我突然来例假了,肚子实在痛得厉害。哦对了,安南给你带了包裹过来。”
阿芙拉赶紧从抽屉里找到魔药丢给她:“我自己配的药,喝下去会稍微好受些。”
她看到安南站在窗边,有个包裹丢在她桌上,上面的信息显示它来自阿尔巴尼亚。阿芙拉若有所思地将它原样放在桌子上,没急着拆开。
她转而看到杰西卡桌上放着一堆纸条,它们被压在日记本底下,都是草药课分组的名单。
阿芙拉将它们抱到床上,在其中一张上面看到了里德尔的名字——他果然还是跟辛西娅和埃德温一组。
除此以外,纸条中还混着几张申请书。
“这些申请书是什么?”阿芙拉狐疑地问。
杰西卡隔床望了一眼:“喔——是我让他们写的。那些人太烦了,一会要跟这个一组,一会又要和那个一组,我索性就说换组的人都要提交申请并列明理由,好让他们有点自觉。”
阿芙拉忍俊不禁:“你这个魁地奇副队长做得还有些经验。”
杰西卡转而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马尔福那小子还好吗?”
阿芙拉实话实说:“你现在的情况都比他严重。”
她没有告诉杰西卡刚才休息室中发生的事,但阿芙拉静下来想了想,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哈兰德有没有告诉你,四年级今天下午的课上到几点?”阿芙拉问。
“他们今天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算上走回城堡的时间,大概四点半你能见到他?”
“噢,好。”阿芙拉心里冒出个打算,她将那只包裹重新缠到安南爪子上,然后摸摸他的脑袋,低头耳语了几句。
随后,安南拍拍翅膀飞走了。
阿芙拉在宿舍里看了几页书,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边往外走边说:“我会从大堂带吃的回来给你,你好好休息吧。”
杰西卡虚弱地应了一声,而阿芙拉没有立即到大堂去,而是一直沿着楼梯往下,直到站在斯莱特林的石门外面。
“可以帮我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出来吗?谢谢。”阿芙拉看到有个男生正好要进去,就拉住他拜托道。
几分钟后,马尔福散着头发出来了,看上去起床气很重:“搞什么阿芙拉,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衣衫不整的样子?你可以直接说,而不是每次都跑来打扰我的清梦!”
阿芙拉才觉得不可思议:“已经四点半了朋友,别人下课回来了而你还在睡觉?”
他大声抱怨道:“那又怎样?我是病人!”
阿芙拉欲言又止,临时改变说辞道:“正因为你是病人,所以现在该吃饭了,我们去大堂吃饭吧。”
在阿芙拉的坚持下,十分钟后,马尔福终于换好衣服重新走出来,一边打领带一边喋喋不休散发怨念:“我真不知道里德尔平时是怎么忍受你的!”
“他忍受我?”阿芙拉大为震撼,“或许是因为他从来不在下午四点半睡觉?”
“哦是啊,你们两个从来只会让别人睡不好觉,看我怎么忘了呢!”马尔福的语气讽刺极了。
当看到阿芙拉一直跟着他在斯莱特林餐席上落座时,马尔福就更疑惑了。
他探头看了眼窗外:“今天太阳是从西边落下的啊,是哪阵风把尊贵的格林德沃小姐吹到了我们罪恶不堪的斯莱特林席位上呢?”
“温带海洋性气候控制下常年盛行的湿润西风。”阿芙拉看着他夸张的表演,沉默半晌后说道。
马尔福微微后仰。
见他终于消停,阿芙拉趁里德尔还没过来,抓紧问道:“托马斯今天下午是不是没去上课?我看到他在我们学院附近晃了。”
马尔福随口回答:“他说肚子不舒服,今天上不了户外课。”
从伊诺克·托马斯中午的表现来看,可完全不像是肚子不舒服。
“他看起来可没有那么体弱。你之前说他祖父母的老家不在英国?那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阿尔巴尼亚?我曾听他说过一种奇怪的本地语言,听上去像是阿尔巴尼亚语。”
阿芙拉突然间明白过来。有些事情终于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