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找去了班得瑞大街13号,不过它在一场意外中被皮皮鬼弄毁了。
但这张纸条并不足以使他动摇,他仅仅只是瞥了一眼:“谁都可以模仿的字迹,你想证明什么呢?”
“没有人模仿你的字迹,这是你留给凯瑟琳的……”
盖勒特打断了她:“我从未给什么人留下过纸条,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他一句反驳将她的希望之光浇灭了。
如果这些不是盖勒特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对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她被一步步地引到这里来,到最后却得到一句否定的回答。
那她这几年的筹谋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今天的一切是否出于阿不思的授意。说实在的我很意外,他曾那般不齿我利用一个孩子去和他对抗……但如今,他与我也没有什么两样。”盖勒特看了一眼时钟,“如果他还想让我腾出一部分时间来接待你们的大使,那么他也应当预先告知你,格林德沃从来不是和他一样有耐心听孩子讲故事的人。”
“我知道你听这些是觉得在浪费时间,但是……”阿芙拉还想最后再挣扎一把,她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实在不甘心就只是这样而已。
她想起刚才的某个猜测,慌不择路地将身上剩下的隐形药水拿出来,说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穿越了你的禁制吗?或许和这个药水有关?除了你没有人会寄这个药水给我,而我在穿过庄园之前唯一做的是就是喝下了它。”
盖勒特拿起瓶子嗅了一下,几乎动怒:“我的隐形配方和别人都不一样。看来我需要肃清身侧了。”
阿芙拉崩溃至极:“你怀疑我设法偷了你的配方?我没有!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
“停止你的玩闹,孩子。我需要你回去告诉阿不思,这行不通。”
“这与邓布利多无关,他根本不知道我今天来了这里……”阿芙拉彻底认清了状况,“你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对吗?”
盖勒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的反应已经昭示了他的态度。
“1945年是个转折的年份,盖勒特。”阿芙拉说道。反正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惧怕再多说一句。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来给我一个下马威,大费周章地造出一套虚假预言,然后告知我将在几年后被无情挫败,这就是他的目的?还是他想把我的注意力移开,好让他抓住机会去做别的事?他以为血缘真的能让我手下留情,还是让你和使臣一同过来我便不敢动手?”
阿芙拉已经不知道她该怎么解释,盖勒特似乎认定了她和塞普一个明一个暗,都是在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授意下过来搅局的。
她的头好痛。
阿芙拉万般无奈:“别对我动手,盖勒特。你曾亲自和我在纽蒙迦德结下牢不可破契约。”
他并不在乎:“按你的故事来说,与你结契的那个我已经死了。那是他,与我无关。”
“我并不想提醒你有朝一日你会后悔,劝诫对你来说并不管用。我知道你一身反骨,因为我也是。”
“格林德沃家的人向来如此。”他认同地说道。
阿芙拉绝望地问:“我今天还能离开吗?”
盖勒特像是在挣扎。
他良久开口:“我曾试图阻止汉娜远嫁英国,后来又曾说服她离开那个愚蠢的麻瓜,直到她有了你。她说你是无辜的,就和这世上的很多人一样。她也渐渐变得愚蠢,她看不到麻瓜在一场场的猎巫运动中赋予巫师原罪——而巫师本该是这世上最具力量、最应当统治一切的存在——麻瓜的懦弱与恐惧才是原罪本身。”
“不论是我的麻瓜血统还是巫师血统,都不能使我生来戴罪。”阿芙拉冷静地说,“我是自由人,我决定自己的去留,在自己的价值下取舍,没有任何一种空洞的理论或强迫的力量能够左右我。”
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显然你和你母亲并不只是外表相像。”他说道。
适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这几秒的停顿分散了阿芙拉的注意力,她往盖勒特的办公桌上瞥了一眼,意外地看到一只无比眼熟的蓝宝石戒指。
“马尔福在楼下等待了,先生。看起来他并没有带其他随从一起过来。”外面的人说道。
门开了,罗齐尔出现在阿芙拉背后,她回头和她对视,看到罗齐尔微微惊讶的眼神。
罗齐尔原本打算退回去,不过阿芙拉见盖勒特没有进一步阻止她离开的意思,就试探着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两相权衡下,她没有重要到让他扣留在德国的价值。
罗齐尔闪到一边,阿芙拉确信她认出了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那封信的不对劲之处。
就在阿芙拉与她擦肩而过时,罗齐尔轻声说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紧接着,她又问了一句:“凯瑟琳去哪了?”
这正戳中阿芙拉的痛处:“我也想知道。”
在外门停顿几秒后,阿芙拉扭头绕了回去。
盖勒特像是没想到她还敢回来,他一面打领带一面眯着眼看她,等她开始幼稚的“先发制人”。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阿芙拉说道,“凯瑟琳有没有回来投奔过你?”
盖勒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阿芙拉替她不平:“你知道她这些年一直在被寻仇吗?但即便如此她都没有透露过与你有关的半句情报。而现在,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管他是装得太好,还是出自真心,总之盖勒特仍在表面上流露出得体的哀伤:“我很遗憾。但这是她当年自己选择的结果。”
“你并不在乎那个将在1945年战败的‘预言’对吗?”阿芙拉抬抬下巴说道,“那么如果某个预言中的主角不是你,而是邓布利多呢?”
盖勒特轻笑:“他也应当尝尝失利的滋味。”
“如果我说的不是失利,而是死亡呢?”
这个疑问让盖勒特也滞了滞,他沉默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