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还考过O.W.L.S呢!”阿芙拉嘲讽道。
男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眨巴眨巴眼睛向里德尔恳求道:“她话好多,我可以在她身上实验爆破咒吗?”
显然那些嘲笑踩低阿芙拉的言论传得纷纷扬扬,就连刚入学不久的孩子都敢在她脑袋上踩一头。
阿芙拉拍拍他的头顶,笑着说道:“你尽管用,看你的学长究竟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里德尔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敛神垂眸。
男孩看他似乎真的不打算帮忙,无奈而厌恶地避开阿芙拉的手,高声叫嚣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谁都不要求助!”
“我求之不得。不过你猜怎么着?我突然有点不舒服。”阿芙拉卷起袖口,露出左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点,“对了,我给忘了,我刚才好像还拍过你的头。”
男孩突然不说话了。
他想起最近的谣言,继而伴随着惊惶脸色越发涨红,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几秒种后,他如同一只憋到临界点突然爆.破的气球,哇哇大哭着跑出了休息室。
阿芙拉只好在心里对庞弗雷夫人说抱歉。
里德尔盯着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臂,伸手抹了一下,红疹被擦掉一半。再擦第二下,红色墨水在洁白的皮肤上糊成一片。
“你越来越有空了。”他看完这场闹剧,扭头往里走去。
阿芙拉好不容易逮到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你现在有空吗?”
“你有事?”
阿芙拉脑子转得飞快,张口就来:“凯茜要我来找你商量月底万圣节的筹划,我今年会帮忙。”
按照惯例,新上任的级长总是要更多地负责活动事宜,阿芙拉猜想这也能解释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忙碌。
“哦?真的吗?”里德尔悠然转过身子问道,“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阿芙拉皱着眉头数落道:“你脾气臭,要求多,总是高高在上不听劝,别提有多难搞定了,除了我还有谁愿意接这苦差事?”
“这些都是凯茜自己说的?”
阿芙拉语塞。
“就在不久前,凯茜还说过我性格很好、乐于助人,她甚至还为我在级长竞选中贡献了一票。”里德尔将她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一一重复,“但这不妨碍有人的心里话是——我脾气臭、要求多、高高在上不听劝、难搞定,和我接触是件苦差事。”
她拨了一下头发,还没来得及蒙混过关,就听到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事实上这些事情我完全可以交代阿布盯着,你可以直接和他对接。”
阿芙拉一怔,她着实没有料到已经过去了一个暑假,他居然还在为这事生气。
“阿布没有跟你解释报纸上的事吗?”
“可惜我总是高高在上,不喜欢听别人的辩解。”
“那不是辩解,那是澄清事实。我们只是碰巧遇上就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已,你再清楚不过报纸上写的都是假的。”
里德尔反问:“我以什么立场清楚事情经过?”
这句话让阿芙拉哑口无言,不过也正好提醒了她:“是啊,你没有立场亲眼所见。同样,你也没有立场知道它是真是假——事实上我现在开始觉得可笑了,因为你也没有立场因此事而对我生这么久的气,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么多。”
里德尔笑了笑:“谁告诉你我在生气?你似乎总是自视甚高。”
阿芙拉反将一军:“你没有生气?那好,里德尔学长,让我们友好理智地讨论万圣节的活动事宜。”
里德尔欣然答应:“可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阿芙拉几乎以为他上钩了,她很好地掩饰着心底的雀跃,询问道:“凯茜和我提过她打算运用黑湖的环境做一些布置,目前我们想到的是在河面上放南瓜灯和蜡烛,并设置一定的娱乐关卡。你有什么意见?”
里德尔果真给出了他的想法:“你得考虑到活动结束后的废品回收和环境维护。还有,这个想法听上去很有东方气息。”
“没错,她是亚裔,所以想在这次活动中展示一些来自她家乡的文化。”凯茜的确在吃饭时和她聊到过这些想法,阿芙拉也不算撒谎。
她趁热打铁,接着追问:“在湖面上做灯光装饰会很美,但可能还是不够出彩。事实上较之其他湖泊,黑湖不算太深,我们可以让几个游泳健将湖底也做些布置,这样晚会过程中大家就可以从窗户看到这些创意。”
里德尔嘲讽道:“你不如直接找几个鬼魂去湖底呆着。”
阿芙拉话锋一转:“怎么了,是因为湖底有常人不知道的危险吗?”
“收起你脑子里弯弯绕绕的那一套,湖底没有密室的入口。”里德尔并不打算和她过多纠缠,临走前提醒道,“别忘了,既然你要从凯茜手里接手这部分任务,就及时回去告诉她,免得她一无所知地来找我,我还要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阿芙拉没想到她被识破得这么快。和里德尔斗智斗勇期间,她认为自己成长最迅猛的地方就是与日增厚的脸皮了。
反正话都说破了,她索性对着他的背影追问:“你既然知道我在调查什么,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答案?你知道邓布利多很久之前就对密室怀有警惕了,如果你不想引火烧身,就应该断了打开它的念头。”
但里德尔一如往日,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一味将她推远,恨不得直接将她隔离到外太空。
他不容置喙地提醒道:“管好你该管的事。”
——那么桃金娘的命和海格的清白她管定了。阿芙拉盯着他消失的石墙拐角,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