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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1 / 2)

这一晚发生的变故太多了,阿芙拉刚刚还痛恨时间不够用,但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却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小时。

她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和忒修斯的井井有条形成鲜明对比。后来她又走到洗手间去收拾自己一塌糊涂的衣物,然后继续走出来惴惴不安。

阿芙拉的不安不止来源于泰贝莎·米勒,她盯着自己手背上那个烟疤状的魔咒疤痕,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自己逃不过的。

事情已然如此进展,她该思索后路了——为自己,也为其他所有她在乎的人。

但她前段时间过得太安稳了,一时还无法下定决心。

忒修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欲言又止,索性先发制人:“你想说什么?”

阿芙拉被他叫住,才抓着风衣下摆,紧张地说:“斯卡曼德先生,我们谈谈条件吧。”

这让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看来有人已经想好了一票不小的交易。”

她闭了闭眼,像在最后说服自己:“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夜晚了。这简直像是一场失控的噩梦。”

忒修斯放下文件,与她展开洽谈。

在他们的对话过程中,他罕见地表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就令理性重新占据了它应有的位置。

对话持续到有人前来将大门敲响。

“那么我们刚才说的都能算数吗?”阿芙拉生怕有变,赶紧追问。

忒修斯凝滞两秒:“我这可是在赌,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也会走到这条路上。”

“那么我会尽力不让你成为输家。”她说出这句话时,神情如同宣誓般肃穆。

敲门声持续响起,忒修斯给出他的答案:“我愿意提供一些助力,这算是我对你第一个要求的回应。如果这项条件能够达成,那么我会应允你的第二个要求。”

“你还真是万无一失。”阿芙拉苦笑。

“你的第一个要求已经触及我的底线了。”他边走向门口边低声说,“现在,去书房躲起来。”

阿芙拉在他开门之前闪身进入书房,听到外面有人在和他交代今夜的案件。她的视线则落在那只冥想盆上,回想着几分钟前她第一次使用它的感受。

阿芙拉以为会有点痛什么的,或是会感觉到灵魂的抽离——毕竟她曾经看盖勒特使用它时,就仿佛在看他用魔杖将脑髓抽出来。

但其实那种魔法实施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当她将回忆放入冥想盆中,就能神奇地看到曾经的场景在她眼前清晰回放,甚至有许多细节是她自己都记不清的。

几分钟后,忒修斯走过来通知她:“穿外套,去圣芒戈。”

阿芙拉回过神:“我们是去看泰贝莎吗?这是不是能说明她没事?”

“去慰问伤员,这样可以顺便见她。泰贝莎肺部呛了水,身上有伤口感染,情况不太乐观,还在抢救。”

听上去她是走水路逃跑的。

阿芙拉赶紧跟上忒修斯的脚步,跟着他一同幻影移形来到圣芒戈。

这里伤员众多,他们还抓到一个趁乱混出去的逃犯,但是没能将他抢救过来——他在被傲罗找到时就已经没气了,但他们还是得按照程序将尸体送过来,经过圣芒戈确认后再将他入殓。

阿芙拉看着护士们手忙脚乱配药的身影,忽然无比怀念维尔塔宁那手脚麻利的身影。

泰贝莎抢救期间,忒修斯就和阿芙拉待在医院里,对她透露今晚的情况:“塔夫特还有一口气,我会让人盯着。至于那具囚徒的尸体——太过蹊跷,我已经安排人将他带回魔法部检查了。”

“要做尸检吗?”

“对。据说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人却莫名其妙就断了气。”

阿芙拉提出要求:“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她提出这个要求倒是他没想到的:“我想我可以帮你提出申请,只要你不害怕。”

她面色凝重:“害怕。但比起害怕,我更想靠近真相。”

半小时不到,魔法部又有人过来给忒修斯传信,说塔夫特刚刚于狱中自尽了。

两人的脸色同时沉下去。

他们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而此刻阿芙拉盯着抢救室那久久不曾熄灭的红灯,忽然有种感觉,今晚可能将是她最后一次在魔法部看到里德尔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猛然起身:“我出去一趟。”

忒修斯忙追问:“你去哪?现在外面不安全。”

阿芙拉向他确认他接下来的行程:“你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泰贝莎脱离危险,对吗?”

他眉头紧皱地往周围看了一圈:“看起来只有我亲自盯着才最保险了。我会找个借口,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直到泰贝莎脱险。”

“那你守在这里,我去找里德尔。”

忒修斯稍显犹豫:“我是否应当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

阿芙拉点点头:“我有数。他要是想杀我,今晚在树林里就可以动手。”

她说完便离开医院直奔魔法部,又径直走进电梯按下负九层的按钮。

神秘事务司司长的办公室十分显眼,她如今已经不必再通过那些弯弯绕绕的长廊,走到那最隐秘也最黑暗的尽头。

阿芙拉站在那里敲响门扉,感到头顶金黄色名牌上的那串名字是如此刺眼。

办公室里传来里德尔说“请进”的声音,阿芙拉深呼吸几次后才拧动门把手,走进去站在他面前。

里德尔看到她时,倒并不怎么惊讶,似乎对这一天的重逢早有预料,充其量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她今夜淋了冷雨,魔法消耗又过于集中,此刻脸色十分苍白,甚至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但她仍旧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来了,而且看样子,是想和他对峙——这在他眼里不止是一句“不自量力”就能形容的。

他们太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地相处过,以至于那一刻阿芙拉仿佛忘了她应该怎样说话。

有好几分钟,办公室内就这样维持着沉默,她不开口,里德尔也不打算先松口授人以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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