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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不知道她几点才得救般昏睡过去,只知道里德尔起身并将她吵醒时才不过清晨。

他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坐在床边,此刻正在系一条黑底暗纹的领带,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打着结。

那条松绿色的领带此刻皱巴巴地躺在床头,凌乱不堪的样子明晃晃地提示着它昨晚的用途。

阿芙拉现在胳膊抬都抬不起来,腿也乏力得厉害。

比双腿更酸痛的部位是后腰,不知道那里留下了多少淤痕。她睡眼朦胧地盯着里德尔,无端联想起那双瘦削却有力的手凶戾地压在那里的场景。

一整夜过得乱七八糟。

阿芙拉忍不住纠结地翻身,她想里德尔已经意识到她被吵醒了,但始终没有给予她关注,甚至有点像在刻意忽视她。

阿芙拉却不能放任他这种忽视。

里德尔正要起身,忽然感到衬衫一紧,低头一看,就发现阿芙拉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正试探地捏住他的衬衣下摆。

他倒也没有延续昨夜那种盛怒,只是也不怎么愉悦,沉默地递去问询的眼神。

“我得配魔药。”阿芙拉小声说道。

“我昨晚没有……”里德尔的回答在她不放心的神情中戛然而止,一边看表一边道,“随你。你有半小时时间。”

“现在?”她一惊,“我找魔药都说不定要半小时……”

里德尔淡然起身道:“你可以选择不喝。”

能进药剂室总比没机会好,她立刻强打精神起身,那一刻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且除了那条难穿的礼服裙外手边并没有能用来蔽体的衣服。

她正在思索要不要浪费几分钟等里德尔出去再说,他就随手拎起一件衣服扔到她脑袋上——是他昨晚出席宴会时短暂穿过的衬衫。

阿芙拉草草套上,忙不迭赶在他下楼前往药剂室跑去,然后在半途发现她并没有钥匙,也打不开那上面的禁制。

更为意外的是,她发现托马斯已经在大门口那里等着了,这让冲到半路的阿芙拉不得不折返。

里德尔只是耽误了几秒,马上就跟在她身后出来了,一边在楼梯上超过她一边吩咐:“转身,伊诺克。到外面等我,我们半小时后启程。”

他说完,顺手举起魔杖对着药剂室的方向挥动了一下,门锁应声而开。

托马斯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回过身去,以确保自己不要看到不该看到的人或事。

里德尔在餐厅吃早餐,阿芙拉纵然饥肠辘辘,但她还是宁愿抓紧时间先去药剂室里一探究竟。

那里面就如同另一个意义上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偌大的空间内堆满各式各样的魔药,其中不乏稀有药品。只是里面的物品都被整整齐齐地分了类,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里德尔风格”。

但这没有给阿芙拉提供太多帮助,因为魔药柜格实在太多了,她依旧需要上上下下翻找,根本就没有额外的时间用来打探别的。

不过她想,这算是好的一步,最起码里德尔愿意让她踏进这个房间了——不管是出于他的一时心软或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而且当阿芙拉想到他也可能会有这些情绪时,不免也觉得像是天方夜谭。

这是她第三次为自己配置这种魔药,而距离上一次又过去了许久,所以手生的情况并没有改变,甚至有一种药的药量她都记不清了。

阿芙拉一边往坩埚里加火蜥血一边猜测,如果出去问里德尔,他或许会知道,毕竟这世上很难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是一想到那种尴尬的场面,她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和其他魔药混杂在一起时,火蜥血超过10克就会使魔药变得极不稳定,这是她在一年级的爆炸中牢记的教训。5克似乎有点少,阿芙拉生怕它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在斟酌下往坩埚里加入了6克火蜥血。

当阿芙拉匆匆忙忙完成手里的魔药时,距离规定时限大约还剩两三分钟,里德尔则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打算吃过饭再将它喝下,举着药剂瓶走出药剂室时正好和里德尔撞上。

他往这里瞥了一眼,一边调整西装的袖口一边意义不明地说:“进门左手边第三个柜子,从上往下数第五行第三格,自己涂。”

阿芙拉怔了一下。

涂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里德尔再次提醒她:“还有一分钟。”

阿芙拉赶紧按他说的锁定那一格魔药柜,在里面看到一瓶生死肉骨水,这才知道他是在说昨晚弄出来的那些淤痕。

当她拿着生死肉骨水走出来的一瞬间,药剂室的门就在她身后自动关上,并重新落了锁。而大厅中里德尔刚刚站定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

好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连早餐都没给她留。

厨师应该是很早的时候来过,桌上摆着好几样食物,有水果麦片、黄油、吐司、烤番茄、煎香肠等等。阿芙拉饿坏了,本着尽量不浪费食物的态度将它们一扫而空。

饭后,她喝下魔药,莫名地被一种微微晕眩的困倦感包围了。

这让她连往日的绘画或发呆都干不成,阿芙拉只能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回到自己卧室,然后头昏脑涨地躺在床上。

她以为自己只是缺乏休息,没想到下一次醒来时身边围了好几个人,而叫醒她的不是人声,而是来源于腹部的剧痛。

“她醒了。”维尔塔宁的声音很轻,不过她的发音总是柔和缱绻的,即便头脑昏沉时也很好辨认。

紧接着,她微微俯身试探阿芙拉的额头,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芙拉张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腹部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拼命蜷缩着身体,吐字更是无比艰难。

“她在腹痛,这表示半小时前灌下去的药没完全发挥作用。我现在去调整药方。”维尔塔宁走了出去,紧接着其他那些看不清是谁的人也在命令下离开了。

房间里唯一剩下的那个人坐在床边,靠近她时一身锐意。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能醒过来。”里德尔刺耳的讥讽在头顶响起来。

在疼痛的间隙中,阿芙拉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意识到,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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