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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2 / 3)

事不对人。”阿芙拉说道,“或许你在里德尔的逼迫下也不得不这样做,所以只要你将实情说出来,我就放你出去。”

克莱尔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当然。我从不骗人,我敢发誓。”

“你说对了,是里德尔——”克莱尔压低声音说道,“威尔克斯喜欢你,又和里德尔有仇,是里德尔想揪住你和威尔克斯在一起的错处,好名正言顺地敲打或利用他一番……”

阿芙拉不由发笑:“你最好老实说话,别逼我用摄魂咒对付你,我很不想把这种恶咒用在熟人身上。”

克莱尔不知道她身上没有魔杖,阿芙拉认为这个威胁对她还是有效的。

克莱尔颇为神经质地眨眨眼:“你不信?”

“你自己信吗?”阿芙拉眯眯眼,确信她和里德尔之间尚且有些最底层的信任,“你知道吗?我恨不得里德尔今天就死,我敢说他也曾这样希冀过我。我们互相算计,针锋相对,但我仍旧相信,他不会将我当作一个物件、一个礼品样的东西去‘进献’给别人,好达成他的某些计划。”

这话让克莱尔对她颇为另眼相待:“你真的对自己的魅力颇有自信。”

“魅力?不,这说明你根本不了解里德尔,就像我曾经断言的那样——如果你仅仅认为里德尔是因为这个才同我在一起,那么这样的认知对他来说是种不幸。恰恰是他自己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他的傲慢,他的自尊,他像毒蛇一样缠紧猎物就不会再度拱手让人的占有欲,他将各种玩弄人心的方式视为挑战和乐趣的恶趣味,无一是他会做出那种事的理由。”

“你自以为很了解他?”

“我了解他。”阿芙拉语气笃定,“我不敢说自己彻底了解他,但起码我可以说,我了解他胜过我自己。所以,别在我面前撒谎,这没有意义。”

克莱尔的眼神更加黯淡。

半晌,她垂着眼帘说:“你说得对,他起初没有授意我,是我自己要那样做的。可是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的错不能归咎到你身上?”

“当然……”说出这个词时,克莱尔又短暂恢复了往日不可一世的神情,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于是又偃旗息鼓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阿芙拉提醒道,“克莱尔,我很好奇,在进行这一切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考虑过我的死活吗?你考虑过威尔克斯的死活吗?不过我大概不必等待你的回答——毕竟你要是能有半点考虑,我们也不会迎来今天这样的局面。每个人走到今天都是咎由自取,我也是,你也是。”

克莱尔张了张嘴,无从辩驳。在对视中,她扯住阿芙拉的袖子,惊慌失措地喊道:“你答应我要放我出去的,你不能反悔!而且这不是我的错,决策的人是里德尔,你不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我身上……”

“我没说要食言。我需要知道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阿芙拉凑到她耳边询问了一句话,并期望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脑子能清醒一点。

听完她的问话后,克莱尔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不断地重复一句话:“嘻嘻。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你听到了……”

阿芙拉企图打断她的疯魔状态:“也就是说,是真的?”

“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他不会放过我的。”克莱尔突然压低声音,不肯再透露一个相关的字眼。

不过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芙拉从她手中抽出袖子,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门没有关,阿芙拉把钥匙丢在地上,看着她如同捕捉到食物的饿犬般手脚并用爬过去,然后捡起钥匙,用她那枯瘦的手哆哆嗦嗦打开锁链。

这一幕让阿芙拉想起威尔克斯的死状。

——他的尸体被发现时,也是在这样一处阴暗之地,也许更逼仄、更潮湿,以致于他的尸骨腐烂得那样迅速。

遭受非人的折磨后,他的四肢也如同克莱尔这样枯瘦,但都被人残忍地扭断,就像木偶的关节被折断那样简单干脆。克莱尔的手腕是那样纤细,看上去似乎也很脆弱,阿芙拉不由设想若是同样的酷刑施加在她身上,她能不能比在外逃亡许久的威尔克斯撑得更久。

克莱尔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阿芙拉——冷淡,漠然,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时如同在打量一个待处置的罪犯。

这让克莱尔感到恐惧,她连忙表露心意:“我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情道歉,出去后我会补偿你的,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行!”

“补偿不了的。”阿芙拉站在那里,像在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生命无法重来,痛苦无法消抹。你拿什么补偿呢?”

“我会想办法赎罪,我保证……”克莱尔低声下气地乞求道,“阿芙拉,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们之间还是有情分在的,对吧?”

阿芙拉没有回答,只是往一旁退去,将出口的位置让出来。

“我会放你离开这间牢房。”她说道,“但我能做的也仅仅止于此。”

——因为不肯放过克莱尔的另有其人。有些事确实如克莱尔所说,真正的决策权从不在她手里。

“我知道,我知道!”克莱尔抓住一线生机,跌跌撞撞扶着墙壁跑到走廊里。

借着烛光,阿芙拉看见走廊深处的地面上堆积着许多不明水渍,看上去粘稠而恶心。

克莱尔光着脚踩到冰冷的地面,在脚底板触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液体时也丝毫没有反应,她在逼人的寒气中高兴得笑出了声,一面向黑暗的走廊深处跑去一面大喊:“雪,是雪!我终于出来了,我自由了……”

跑了几步后,她又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地提醒自己:“嘘——不能这么大声,否则会把食死徒引来的,他们可比黑夜更可怕……”

前方真的会有出路吗?

阿芙拉只是抛出这个疑问,但无法得出答案。克莱尔的声音在几分钟后就彻底消失了,这让阿芙拉更加无从探究,只是仿佛有幽隐的血腥味传来,可她甚至无法分清这味道究竟是她在地牢恶心的味道中产生的错觉,还是来源于她自身的伤口。

她正要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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