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一个眼刀扔了过来,希宁没理,继续逗,也不知道在逗猫还是逗人:“一安,看呀,那边坐着的人,你得叫他爸爸。”
青年懒得和她计较,转着轮椅回了房间。
希宁摸摸小猫崽的头,温柔地说:“一安,你别怕他,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很喜欢你的。”
否则,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把猫放在岑家了。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
夜里十一点。
希宁刚躺好。
系统:【叮咚,任务6,陪岑晏下棋。
任务6时间:60min
惩罚6,甜度十级,持续时间:10min。】
嘿。
终于让她等到了。
希宁平常最嗜甜,甜怕什么呢?
系统:【宿主,您确定不去完成任务吗?】
希宁:【我倒是无所谓,可岑晏已经睡了呀,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系统:【本系统检测到反派并未休息。】
希宁:【我想睡了,反正你这任务与增加好感度没有直接关系。】
系统:【好吧,宿主主动放弃任务6,惩罚6开始,为时十分钟。】
希宁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突然被甜腻之感冲醒。
不是她料想中的那样,刚开始只是甜到发齁,到后来,过度的甜渐渐转变成苦味。
希宁皱成一张苦瓜脸,去敲了岑晏的房门。
黑暗中,她无需费力隐藏表情,忙问:“岑晏,我能和你下棋吗?”
岑晏极为意外:“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和我下棋?”
希宁:“没有为什么,你就说下不下?”
岑晏:“下。”
两人去了客厅里。
随着象棋摆好,希宁的甜味一消而散。
苦味已经消失,但希宁总觉得不是回事,去屋里拿了块大白兔奶糖含在嘴里,又拿了块到客厅递给岑晏。
岑晏淡声拒绝。
“为什么?”
“我不爱吃甜的。”
希宁赢塞他手里,“原味的不是太甜,没有多余的奇怪味道,是最好吃的,你可以试试。”
岑晏没吃,但也没扔,就攥在手里。
开始下棋前。
岑晏:“还是一局五百吧。”
希宁却摇了摇头:“别下注了,我们就正常下盘棋。”
这局棋用了三十多分钟。
依旧是希宁赢。
少女已有些怀疑:“岑晏,你不会故意让着我吧?”
岑晏敲了敲棋盘,有些无奈:“我从不轻易让人。对自己棋艺这么没自信?”
反正任务还没有结束,希宁决心再下一局棋。
然而岑晏这次不到二十分钟就失败了。
水平依旧同之前相当,她找不到破绽。
第三局棋下到一半。
系统提醒:【撒花撒花,恭喜宿主任务6成功完成,请再接再厉哦~】
希宁又走了一步“車”。
强撑着睁开眼皮,棋子都开始模糊。
她又走了步“士”。
棋局上破绽更大,岑晏却恍若未觉。
女生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直着身子睡着了。
岑晏从棋局中抽离,眼神落到对面的女孩子身上。
犹豫了半晌,他转动轮椅到了希宁身边,把棋局推到一边,让希宁趴在桌子上休息。
过了几分钟。
岑晏离开轮椅,把桌上的女孩子轻轻揽进怀里。
他动作无比轻柔,怕惊扰她,怕伤害她。
岑晏站起来,左腿支撑着地,拖动右腿往前走。
希宁很瘦,然而因为他的腿,岑晏抱起来也并不轻松。
把希宁小心放到床上,脱下拖鞋,盖上夏凉被,岑晏回到客厅,看着残余的棋局发呆。
直到惠袁边喊边跑进来:“晏哥晏哥,我们这几天研究有成效了,若是继续下去,你的腿肯定还会见好!”
岑晏没多激动,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他只是略带不满地望向咋咋呼呼的惠袁,低声:“小点声。”
惠袁顿悟,看向棋局,“你们不会又下棋了吧?慕小姐竟然没像上次一样在这睡着?”
“确实在这睡着了。”
“哦,你又把她喊醒了,她没发起床气吗?”
岑晏自顾自摆弄棋局,“没喊醒。”
惠袁笑容停顿:“你不要告诉我,你把她搀进屋的,你不会下地走到她房间了吧。”
“没有。”
惠袁刚松口气:“晏哥,还好,你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然而下一秒:“我抱她进去的。”
惠袁大惊,近乎失声:“晏哥,你的腿刚有起色,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最近不管遇到什么事,绝对不能下地行走。”
岑晏:“在这睡不舒服。”
小时候,他有段时间,是在岑家的地下室里度过的。
那里阴暗潮湿,床褥被老鼠和各种各样的虫子做窝,为非作歹。
柏冬月已经去世,岑辰颐更不会管他。
只有岑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偶尔会施舍同情心,来敲打下照顾他的佣人。
佣人看岑风的面子,才会恪尽职守,去帮岑晏赶赶老鼠。
岑晏洁癖严重,对老鼠和虫子厌恶至极,只能窝在桌子上睡觉。
究竟有多少个日夜,他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的,
岑晏没什么印象了。
唯一记得的,是桌子的确硬得很,睡的时间一长,胳膊会枕麻,脸被压出红痕,胃也由于长时间蜷缩而不舒服,落下了毛病。
惠袁不理解:“那就把慕小姐喊醒啊,你的腿别说不宜行走,你竟然还承担重量。”
青年语气不容置喙,仔细听来又带了些傻气:“我知道,就这么一次。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