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却有此意。 喻岁拍了拍他胳膊,把手抽出来,起身道:“我送您。” 老爷子握着拐杖站起身,睨了眼神时宴知,教训道:“还没你媳妇懂事。” 喻岁按住要起身的时宴知,眼神安抚他。 老爷子年纪虽大,但人却是要强的,走路不需要人扶,喻岁落后半步的距离,走在他左侧,管家则落在他们两人身后。 老爷子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跟时家还是有缘,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进了时家的门。” 喻岁听出了老爷子语气里的一丝嘲意,喻岁顺势而下,“您不都说了,这都是缘分。” 老爷子说:“前后脚跟舅甥,你是怎么想的?” 这话说的,其实很尖锐了。 喻岁回答的也不是很客气,脸上的笑无懈可击,她说:“这问题,其实您去问您儿子和外孙最为合适。” 毕竟是他们先选上的自己,她不是被动而是主动。 落在他们身后的管家抬眸瞄了眼喻岁,以前没觉得她说话这么犀利。 话落,老爷子侧眸看着喻岁那张漂亮地脸蛋,足足盯了两秒有余,下一瞬,他忽然笑了出来,“你这脾气,倒跟我儿子挺像。” 喻岁抿着红唇,笑而不语。 老爷子继续道:“你就没想过,和阿宴在一起后,会危险重重?” 喻岁淡定道:“我身边也没多安全。” 真正算起来,她有危险,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出手相救,而他出事,她却只能事后知晓。轮保护,也都是时宴知在保护自己。 两人一路步行至电梯前,站定,老爷子开口:“我如果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喻岁侧头看向他,目光灼灼,脸上的笑,和时宴知有几分相似,似讥讽,也是嘲弄。 一张嘴,喻岁话语多少有些冲,“我们两在不在一起,其实跟您没多大关系,您自己其实也知道,您管不了时宴知,更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说白了,你同不同意有屁用? 老爷子说:“你就这么笃定?” 喻岁一笑:“我不是笃定,我是相信,我相信时宴知。” 不管他们以后的路会怎么样,但喻岁最起码知道,时宴知不会因为他而改变主意。 电梯抵达,喻岁伸手挡住门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爷子眼底闪着一抹情绪,他说:“你最好能一直这么有自信的待在他身边。” 说完,老爷子迈步走进电梯,一同进的还有管家。 喻岁收回手,电梯门刚要合上,她又伸手按住,门开,凝望着老爷子,她说:“其实您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老爷子眼中浮现凌厉。 喻岁瞧着却根本不畏惧,兀自又道:“您只想着怎么不让外人看笑话,怎么抚平表面矛盾,您有没有瞧见宴知也是受伤住院。从您出现到离开,您有关心他一句吗?” 喻岁自问自答:“没有,您选择了忽视。” “所以,在您没有履行父亲职责前,就别妄想支配宴知的人生,我想这肯定也是他的答案。还有,您不心疼他,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