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靠着这张脸从舞女一跃成为贵妃,时至今日她最在意的依旧是这张脸。
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从宫外进来,脚步太快,还挨了刘贵妃身侧宫女的一记白眼。
那小宫女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深吸一口气,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刘贵妃身侧,耳语了几句。
刘贵妃握着笔的手稍有停滞,随后将笔搁在笔架上,宫女们端来水,她洗了手,随后吩咐道:“这是本宫为给皇后祈福才抄写的佛经,送去坤宁殿吧,,福宁殿若不收,就直接送去佛堂烧了,就当是提前给皇后来生积福了。”
这话说得大不敬,但启祥宫众人却习以为常。
见刘贵妃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那小宫女急切道:“娘娘!那勤政殿那边……”
刘贵妃冷哼一声:“怕什么,不是没追查吗,许是那些内侍惹恼了官家也未可知,派人出宫告诉哥哥一声,这些日子警醒着。等选秀的事一张罗起来,花儿朵儿的进了宫,官家也就想不起这些了。”
她刚一吩咐完,马上便有人出去办了。
刘贵妃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金冠,似是想起什么,侧头问道:“官家发怒之前,是谁在勤政殿说话?”
“听说是江王。”
“哦?”刘贵妃一挑眉,起身抱过宫女怀中一只长毛白狮子猫坐在罗汉榻上。
“江王昨日抓了哥哥的同乡,那个叫马庸的商人是吧。”
宫女点点头,上前一步:“听说皇城司刑罚残酷,那马庸怕是挺不了几时。”
刘贵妃点了点头,染着鲜红豆蔻的指甲在猫儿白色的皮毛间穿梭。
那宫女观察着刘贵妃的神情,小心开口道:“那马庸不过是仗着枢密使大人同乡的身份在京中做些金银首饰生意,心思浅薄,短了两寸心思,经商时曾受朱家长子的照拂,马庸并不知道娘娘和枢密使大人……江王顶多审审他讥讪官家的事。”
“江王……”刘贵妃喃喃道。
猫儿眯起眼睛呼噜着,似是极为享受刘贵妃的抚摸,刘贵妃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
“凭他也想掺和进来?蜉蝣撼树……”
说完,她笑着举起猫儿,用调笑的语气说道:“乖宝儿,怎么总有人不时相啊?哦呦呦,烦死了,气死乖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