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证都不在了,实在难以定夺孰对孰错。
太后不在意谁对谁错,她在意那张秘方的真假。用了半年,效果极佳,因而对能默出秘方的年轻郎中,十分顺眼。
严家是老狐狸,不好操控。郎中则不一样,他要的不多,用处却极大。
位高者的心思不好猜。严家猜错的结果,心情便像由寒冬入夏暑的折磨——挡箭牌被处置,严家因纵容家丁纵马伤人而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罚俸禄对严霖而言,没什么影响。太后为了留住郎中能替她做长寿的药,给他一个交代,必然要做做样子。可私下里撤了严家子侄在军中的职务,就有些不对劲了。
严霖铁青着脸,看着两个因为被撤职而来诉苦的子侄,沉声道:“怎么回事?”
年长的那个赶紧说道:“有人说我们严家子弟缺乏约束管教,怕会影响军心军纪,就……撤了我们的职。”
年纪小的那个口无遮拦:“什么缺乏管教,我看就是见叔叔被责罚才……”
他话没说完,严霖便瞪了他一眼,冷笑:“我倒认为人家说得对,确实缺乏管教,没有礼数!”
当面戳人痛处,任谁都不好受,何况是一向好面子的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