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正式见谢微星。
短暂讶异后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见她朝她走来,笑着冲她伸手:“你好,我是戈滟,你应该……”
谢微星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越过她把外套裹在纪维洲身上。
纪维洲在剧烈的声响下朝门口望去,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那一刻,仿佛是在昏暗绝望中撕开了光亮。
他恍恍惚惚的,直到身体裹上温热的外套,看清楚谢微星的脸,嗅到那股浅淡的清酒味,他彻底寻回安全感。
手里的碎酒瓶被她抽走扔掉,他所有拼命集聚的理智和力量像卸调了般,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般靠在沙发上,晕乎乎唤着她的名字:“微、微星……”
“等我一下。”
谢微星右手捧着他的脸,嗅到他身上异于寻常的信息素味道,她眼底闪过几丝翻涌的冷意:“很快就好。”
纪维洲肌肤里似乎像火烧着般,迷迷糊糊的:“嗯……”
“戈小姐,恐怕你需要向我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形。”
谢微星让纪维洲躺在沙发上休息。
她觑了眼泡在啤酒里的手机,解开袖口,眉色淡淡望向脸色难看的戈滟。
不知道怎的,戈滟总觉得那眼神过分危险。
她摸了摸还在流血的额头,又觉得谢微星对她造不成多大威胁。
要知道谢家能养出纪维洲这样懦弱的小可怜。
谢微星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对她无视她的行为不悦道:“谢小姐,我跟洲洲是未婚夫妻,我们不过是在玩儿游戏……”
“是么?”谢微星眯了眯眼睛。
戈滟轻嗤,扫了眼四周的黑压压的一群朋友,“洲洲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我只是提前那么一点点,让他熟悉熟悉……你作为他的……”
还没等她说完。
谢微星抓起一个酒瓶动作迅捷朝她脑袋上砸去。
戈滟措手不及。
另一边脑袋也砸出了黏腻的血液,汩汩汩往下掉。
下一秒。
谢微星揪住她衣领,在她惊慌失措中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清酒味信息素,眼神冷得似坚冰般盯着她,阴沉沉的。
一秒不到。
包厢里汹涌沸腾着又刺激又窒息的高阶信息素。
满包厢的Alpha和Omega顷刻间经受不住刺激跪倒在地,一种极高的精神控制像铁丝般钻进他们脆弱的神经,这种痛苦满眼及每个细胞。
高阶Alpha!怎么会?
靠!戈滟碰到硬茬子了!
“她对纪维洲,做了些什么?”
谢微星冷眼看着瞪眼窒息的戈滟,薄唇轻启问。
戈滟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神经仿佛被攥得紧紧的。
她再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心底泛着一阵阵胆寒,也渐渐意识到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蜷缩在地上痛苦翻滚的人们呻.吟着。
没人敢随随便便背叛戈滟。
“不说?”
谢微星歪着头,眼底寒意更浓,抓着戈滟的头发疾步朝墙壁走去。
她狠狠把戈滟脑袋往墙壁上砸。
“嘭!”
戈滟被砸得眼冒金星,满脑袋血液往下流淌。
顾淼觑见谢微星脸色的偏执阴鸷,意识到这恐怕是比戈滟还疯的人。
再不说恐怕要出大事,她当机立断忙道:“戈滟给他下了药……还扇了他耳光……”
谢微星揪着戈滟衣领看着她似一条捞出鱼缸柜的鱼般,困难呼吸着,眼神浓稠得似墨般:“还有呢?”
戈滟眼角余光觑见她眼神,脊背泛起一股寒意,可那种精神侵入令她无法逃离。
现在的她就像砧板上的肉,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妈的!
之前没说谢微星这么狠!
也没人跟她说,谢微星对纪维洲这么维护!
“她掐了纪维洲脖子……要当着我们的面侵犯他……”实在受不了的另外一名Omega出了声。
这话一出。
戈滟彻底陷入绝望,惊恐望向谢微星。
谢微星一把拽过她的手,揪着她后领把人摁在墙壁上,听到“侵犯”两个字她眼神愈发凛冽,直接把她的手给折断,听到她凄厉的叫声把人翻了过来扇了她两耳光。
“啪啪”两声。
戈滟被扇得唇角流血,又麻又疼。
还没等她喘口气,谢微星扣住她的脖颈,一字一顿道:“我都舍不得欺负他,你算什么?敢这么羞辱他?”
戈滟喉管被卡住,呼吸困难,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咳咳!咳咳!”
她想喊救命。
可挣扎着四肢,像一只在大象脚下可笑挣扎的蚂蚁,无力感令她愈发窒息。
没法呼吸了,疯了!
谢微星是个疯子!
“未婚妻而已,也配!”
谢微星眯着眼望进那双恐惧不安的眼,动用最隐秘的精神力彻底侵入戈滟的精神底层,在看到她曈昽瞪着瑟缩了下,伴随着她瑟缩颤抖着身子,这才适时松手。
以后,她在看到她只会恐惧,疯癫。
戈滟的精神底层像炸开了一颗炸弹般,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面,浑身瑟瑟发抖。
或跪着或蜷缩在地上的众人。
恨不得谢微星这瘟神赶紧离开。
太疯狂了!
这种精神入侵简直是毒药,维持一秒都让他们想发疯。
谢微星转身将昏昏沉沉的纪维洲横抱起来,看了眼刚才一五一十交代的顾淼:“解药呢?”
Omega身上的薄荷味比方才更为浓烈了些。
她在嗅到时脑子有瞬间的晕眩,是高阶Omega的信息素,要是不赶紧解决,恐怕会引起alpha混乱。
要是她没来,纪维洲为了避免混乱,确实只有刺伤腺体这一条路。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