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去?”她问我。
“闲着没事,溜达溜达。”
“装吧,你这是典型的一张失恋的脸,毫无光彩和生气。眼睛里都不流眼泪,开始流眼屎了。”
我赶紧擦了擦眼角。解释说:“我是洗了脸出来的。”
“别解释,我都懂。这次啊,玉娇妹子也是昏了头。”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完全是小题大作嘛。”
“是不是小题大做我不知道,反正要是换了我,门你都出不去,当场就拿菜刀把你给剁成鸡块。”
我心神一震,不禁暗暗惊叹:这妮子确实能干的出来。
“我说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苏晓婉这种闷骚型的。”
“不不不,闷骚的不给力,还得像你这样的才带劲。”
“那是,除了个头,自问哪点都比她强。”红桃傲慢仅仅保持到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结束,就一脸愤怒地摧了过来。“你说谁呢你。”
“我说啥了。”
“哼~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就是欠抽,回头我就跟玉娇妹子说,让她跟你绝交。”
“这不劳您大驾了。她已经跟我绝交了。”
“该!”她咬牙切齿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珍惜,后悔了吧。现在看来,还是六六靠谱,一直钟情的蕊姐。”
“六六就是个小白脸,靠着梁主席养活呢。”
“谁说的,前几天还英雄救美来着呢。”
“什么英雄救美?”
“这事你都不知道,亏你还跟他一个寝室的,还称兄道弟的呢。”
“他真没跟我说啊。咋回事?”
“上个星期的事吧,我,孙茜,蕊姐和六六在街上逛……”
“等会,六六跟你们三个女的去逛街?”
“就是个拎包的。”
“哦,了解,继续。”
“走到商场后面一个小胡同,一个流氓把我们堵住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堵我的呢,可没想到,这些小流氓是来跟蕊姐找茬的。他把蕊姐叫到边上,开始面有难色地说着什么,我们离的比较远,也没听得太清楚。只听得他们说话中好像提到了苏晓婉的名字。蕊姐也不愿意搭理他,可那小流氓一直纠缠着蕊姐。”
我想猜到这小流氓是谁了。
“这时,六六不能忍了,这不是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媳妇嘛。上去就跟小流氓理论。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就跟跨过鸭绿江一样。其实,我看着他和小流氓的身形和体重都为六六捏着一把汗,都快吓尿了。”
“六六还蛮有种的嘛。”
“有种啥,还不是被打了一顿。要不是蕊姐扑过去,抱着六六,估计非死即残。”
“呃~~这是美救英雄啊。”
“总之,有蕊姐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流氓是咱们学校开除的靳腾,一直对苏晓婉情有独钟。想让蕊姐从中帮忙的。”
我心里暗暗一惊!这个靳腾居然还没有死心!
“不过,先放下蕊姐和六六不说,我倒觉得那流氓还真够爷们的,一张削型酷酷的脸。”
“怎么着,看不上黑桃了?”
“我家胖子是神!他也只能看看而已。只是交个朋友嘛。”
“你跟靳腾交朋友?”
“我没有,是孙茜想。我只属于我家胖子的。”
我看着红桃一副没心没肺的德行,我深深地皱着眉头。
那天晚上,我干了一件让我都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
事情开始是一个电话,我当时在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响铃是黄玉娇专门为她自己设定的,而手机在我的床上,我则在厕所的蹲位上。
这就是上厕所忘带手机的下场。
幸好寝室里没人,我冲了出去,毫无形象,拿到了手机又蹲了回来。镇静地颤抖着声带,发出了浑厚的雄性声音。
“喂!”
“喂个屁啊喂。”
嚯!她就跟刚撒完泼后,还没撒过瘾一样。
“赶紧来相约餐吧,你的姘头要死了。”
“啥玩意?谁死了?”
“你爱来不来,我已经跟你说了,要是苏晓婉死在这儿可跟我没关系。”
“什么?喂……喂……”
收线的声音平静有节奏的嘟嘟响着,可我心里却如重金属乐队在砸鼓。
我完全没有拉完的心情。提上裤子,飞奔而去。
夜空中,校园里仿佛多了一枚发射出的□□。
夜已深,相约餐吧客人很少,老板娘不在,只有几个强睁着睡眼惺惺的服务生兵马俑一样地杵在那里。
我找到了她们的包间。我站在门外,紧张兮兮地慢慢推开了门……
我的个天!
血!到处是血!地上,墙上,饭桌上,沙发椅上血红一片。而晓婉躺在椅子上,面无血色,汩汩鲜血正从颈动脉处喷涌而出。她睁着快要瞳孔扩散的眼睛,不断地张嘴,小声地说着:“快走,快走!”
我情起激动,一个健步,来到晓婉身边,手使劲捂着她出血的地方,把她扶了起来。
“晓婉,你挺住。”
晓婉看着我,张了几下嘴,已经毫无力气说话了。我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只听她的气息里冒出了几个字。
“小心身后。”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件沾满鲜血的衣衫,一张面目狰狞的面孔,一双爱恨分明的眼神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的脸,只觉头顶一凉,百汇大开。锋利的刀剑垂直地竖在了我脑袋里两个眼球中间。
就在即将割裂的那瞬间,我看见了黄玉娇那百媚横生地由爱生恨地笑……
恍惚了一下,那个孤独的身影仍然站在门外。恐怖的场景在他脑子里闪过时,本以为能与晓婉同时死去而有一丝莫名的幸福感在心头,可黄玉娇最后那久久不可散去的笑让他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门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颤颤怯怯地拧动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