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跟露露聊完,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我,便走了过来。
“强子,跑这来啦,咋不进去享福啊。”
“我就在这享就行了,这挺好。”
“哈哈,看刚才把你慌的。跟你说我第一次,也慌。知道那个露露是谁么?名誉上跟我上过床的女人。可当时,我慌的完全硬不起来,钱就被这小妞骗到手了。”
听老严这话,越来越做实了老严的病啊。
我“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社会上的事,都是社会定的。但凡敢于挑战社会的人,那都不是人,那都是神。所以,要修炼原则地随波逐流。”
老严的话我似乎能理解,又有只知其表的感觉。后来仔细琢磨,这可能全是他演示不举的借口。真是个光彩夺目的借口。
“看你吓的,黑脸煞白。”老严看着我说。“别慌,我就不信,在这皇城根下,这帮女的能作出什么妖来。你就当回到童年,跟女娃们一起没羞没骚的玩过家家就好。”
“放心吧,我还行。就当跟着老板出来见世面了。”
老严坐在我边上,叹了口气,说:“世事难料啊!当初,我跟梁元军为了抢一个女孩,明争暗斗得天昏地暗。而现在居然在一起跟一堆女孩鬼滚。想想,真是可笑。”
“这不算可笑,我觉得要是让那个女孩知道这事,才真的可笑呢。”
老严点了点头,说:“嗯,有理。”
“先生,您要酒么?”刚才那个卖酒女郎又走了过来,站在老严的侧后方,问话的语气非常礼貌,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老严轻瞄了她一眼,看了看她一头垂发,又看了看酒架里的酒,摇了摇头。
“我不喝酒。”
卖酒女郎微微鞠躬,转身就要走。
“哎,烟。”
卖酒女郎打开了腰间的烟匣子。
“你要哪个牌子。”
老严指了指,说:“这个。”
她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老严。老严叼在嘴里,女郎划燃了一根长火柴,蹲跪在地上,点着了老严的烟。随着烟头明火闪亮,老严嘴里吹出了一缕白烟,也吹开了女郎一直遮挡的长发……
看到她隐约可见的脸,我一惊。隐藏在女郎秀发后面那美丽的脸庞上,仿佛有道暗暗的深痕。可就一瞬间,又被头发遮住了。
老严并没有注意她的脸,只是咂摸着这烟的味道。说了句“还行”,就没跟那女郎打岔了,扭头跟我说话。“今天我肯定是滴酒不沾,在这要是喝醉了,估计得被□□了不可。”
我“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站在老严侧后方的的卖酒女郎,朝老严眼神示意了一下。
老严这才注意到女郎还没走。
“先生,烟免费,不过,你得给我小费。”女郎边说,边伸出了手。
老严侧头瞟了她一眼,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浓重地裹了一口烟,吐出了个烟圈。
他并没有掏钱,这让场面一时颇有些尴尬。
“你生手吧,不会要小费么?只知道在边上站着?”老严跟官老爷调戏卖唱小妞一样装出一幅大爷的德行。
“先生,您也可以不给小费,只要您挥挥手。”女郎从遮脸的长发里传出来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热情。
这时,老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票子,放在了女郎的手里。
“你就配这些了。”
女郎伸手接钱,看了老严一眼,身体一怔,长发跟着抖动的身躯晃着,我又看了到了藏在长长秀发后面的深痕,好像是一道长长的伤疤。
可我不确定,好奇地使劲往她脸上瞅……
那女郎接过老严的钱,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来到老严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仿佛老严是她感恩戴德的救星一样,不管不顾的。头发如垂柳一样散落下来,弯腰含胸,敞口的女仆衣襟漏个通透。
我本来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的,可衣襟里那连个悬停在空中的肉球瞬间吸引了我的视线。没办法,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近女色,可我绝非不正常。
“谢谢。”女郎鞠躬完毕,转身走了。
我盯着她女仆装裸露的后背,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到老严正盯着我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擦,你小子还装,脸也会红!”
“这里太热嘛。”
我笑嘻嘻,胡乱解释着。这理由把老严逗得直乐。
“你就别胡诌了。在这里,你看她,是对她的尊重。”
我听着他这话,觉得无比别扭。琢磨了一下,没明白,也懒得弄明白。说:“这女的虽然不热情,但看人还是挺准的。”
“哦?为啥?”
“刚才我自己坐这的时候,她过来卖我酒,也跟我说酒免费,但得给小费。我说没小费,她只是笑了笑,给我倒上酒就走了。可到了你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非得要个小费才走,而且感恩戴德地鞠了个日本式的深躬的,有意思。”
“是嘛。”
我的话让老严的注意力又回来了那个女郎身上。他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身体一抖,香烟上的烟灰掉了一手,有的还带着火星。可老严却毫无知觉,死死地盯着那女郎的背影。
那女郎来到另一个客人边,礼貌地交谈了几句后,双个手指提出了高脚杯,轻柔地摆在客人桌子上,倒酒时,进杯里的红酒不漩不逛。她又拿出了一支烟,递给客人,还是单膝而跪着,长长的火柴一划而着,火柴上倾,火苗控制的不大不小,正好点着香烟。最后,笑脸相迎地要着小费。整个过程流畅,娴熟,神态沉着,稳当,绝不像个新手。
老严忽然站了起来,朝她径直走去。
那女郎接过了刚才客人的小费,朝下一个客人走去。
“哎~你等等。”老严嚷得这一嘴,吓了我一跳。那紧张急促的语气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也赶紧跟了过去。
那女郎转过身来,躲藏在长发里的眼睛放射出了惶恐的目光,照在了老严的身上。
“你……是嫣红?”老严问。
女郎看着老严,半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