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她乖乖地站在我的旁边,表情在没有刚才的傲慢不凡了,一脸的严肃。车上人多,她够不到扶手,便孩子般拽着我的一个衣角。
尽管我处于暴槽愤怒状态,但最起码的怜香惜玉还是有的,我把她带出来,我得把她送回家。
我把她让到我身前来扶着扶手,自己站在汽车过道中间,体验着有质量就有惯性的物理常识。可脑子里却乱哄哄的。
忽然,汽车一个急转弯,搞得我没有站稳,身体向斜后方靠去。胳膊本能的一个自我保护,向后面伸去,想找个支撑点。接着就发生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
好事:我很幸运,在我即将压着旁边的人倒下的时候,我的手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我一使劲支撑,又站稳了。
坏事:当我抓住这个救命稻草的时候,就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它又大又软还具有一定脂肪弹性。
我脑子里一个下意识闪过:不好,闯祸了。
虽然我知道闯祸了,但心里还是挺舒服的,因为我知道我手碰住了个什么东西。这可不是我好色占便宜,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可当我转头一看,心情从舒服到恶心,一下子进行了海底两十万里的落差。
女的绝对没错,可这女的也太彪悍了,五官我是没敢细看,单说下巴上那些跟腔子连成一体的肉,就让人有种女版郑屠郑关西的感觉。而且在雄伟的腰围的遮挡下,我敢肯定的是她洗澡肯定淋不到脚。最后我看了一眼她那突兀的下垂的雪崩山似的胸身。欧!卖疙瘩。我最想干的事就是找个水龙头,赶紧洗洗手。
看见她,我觉得黑桃还真是有充分的发展空间,不过话说回来,也对亏了她这吨位。不然,不可能支撑起挽救我摔倒的力量。
只听身后这位悍妇,贞洁淑女般,大叫一声:“哎呀!往哪摸呢你。”
我下意识是要说:对不起的。可实在是被眼前这位女侠的形象给震撼住了,一时竟然忘记说话。
“流氓!”她恶狠狠的评价了我的品行。
就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的时候。突然我身前窜出来个打抱不平的杨排风,迫击炮似的替我进行了还击。
“说什么呢?谁流氓了。瞧您这大婶岁数不小了,说话基点口德。碰你一下怎么了,车上人这么多,碰你一下怎么了?”
突然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确实让这位悍妇吃惊不少,一下有点懵住了。吞吞吐吐地说。
“可他碰我……碰我……”
“哦~我知道了。碰到你胸了是吧。没有那么大的东西,就别垫那么高嘛,公车上人多,你垫高了,多占点地方,多碍事啊。万一碰到了,叫人察觉出来是假的,您多丢脸子啊。”
“你……你……”悍妇脸红到了脖子根,气得跟火药桶似的,都快不出话来。
“大婶,大婶,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按说这事可大可小。万一传出去,回家还不得被你男人打啊。呦,瞧我这张嘴,还没问过像您这种长相标志的女的是否嫁人就开始胡说八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看着小姑娘表情丰富的表演,我还真觉得有点王熙凤的味道。
“你……你说谁呢你?”
悍妇冲动了,瞪圆了眼睛,挪着相扑般脚步打算向黄玉娇扑过来。
我见势不好,把黄玉娇拽了过来,用我硕大的身板把她俩隔开。
说实话,黄玉娇的举动,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我本来没想跟这女的计较。不管人家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还是像猪悟能她二姨,毕竟是女的,咱摸人家了,得道歉不是。但玉娇像吃了火药一样跟她交战了几个回合,确实解气,大块我心啊。
我拽她的时候,她还挣扎着,像个勇猛地战士一样准备跟敌人死搏。
我把她护在身前,冷静地对她说:“好女不吃眼前亏,万一冲过来拼命,就你这小身板不得捻成挂历啊。”
“我怕啥,这不是还有你呢嘛。”
“我?我从不打女人。”
“我靠,你眼睛没毛病吧。就她那德性也是女人?”
晓婉的话声音很大,故意让全车人都能听见。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直觉身后杀气冲天,那悍妇“咿咿呀呀”地抡拳就冲了过来。
看来我不出马,形势实在难以控制了。于是,我一个转身,沉下脸,瞪圆了眼睛,先用威慑力震住了这恶狠狠地的悍妇。
再彪悍的妇女也怕男人瞪眼,她收起了拳头,收起了嚣张地气焰。
接下来,我使出我的必杀技,平息这场混战。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妹妹,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悍妇“哼”地一声,把头转了过去。没再说话。
见我如此表现,黄玉娇惊讶地瞪着我,然后白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孬种。”然后转身看着窗外。
不久,我们下了车。她有点生气。闷头在前面走。
我看着这丫头气鼓鼓的小样就憋不住乐。于是调侃着说:
“小丫头,进步不少嘛。我记得前几天第一次公交车上遇见你,你还不懂这挤公交的道理呢。”
“少跟我扯蛋。我问你,我为你出头,替你大嘴架,没想到你到一处出来就开始和稀泥,还TMD说我不懂事。你够意思么?”
“不够。”我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咱俩应该合伙把那娘们按倒在地,再抽上几个耳刮子,边抽边摸边说,摸你胸怎么了,就摸了怎么了。”
她听完,想要说的话也被我噎回肚子里。不过还是不断地用她那狐媚眼瞟我,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谁TMD是你妹妹。我才不当你个废物的妹妹呢。”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咱一个姑娘家,泼辣,那是个性,但不能泼过劲了。人身攻击是不对的。文明社会有文明社会的解决办法,咱俩都是学生,万一事闹大了送派出所咋办。”
“怕啥,又不是没去过。”
我一愣,说:“你连那都进去过?”
“我经常去啊,每次里面的警察不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我忽然顿悟,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