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手机的挂接键,非常镇定地说:“嘘!你小点声,万一被院纪律委员会的人招来咋办,我和晓婉倒是无所谓,我们又没亲嘴,可你这声誉可损失不起啊。”
“你……”
当时梁蕊的表情,三丈之火是难以形容的,猩红地大眼睛瞪得溜圆。
我该庆幸她不是阎王爷的小三,否则下油锅都算是幸运的,扒皮抽筋,掏肺挖心,扬灰挫骨,我可能永世不能翻身。
“王强,你就别说了。”晓婉见梁蕊气急败坏,赶紧劝解。
别人的话我不听,晓婉的话我得听。
我闭上嘴,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梁蕊姐,你别气,我们刚才只是想捉弄一下陆柳,没别的意思,视频我们已经给删了。”
梁蕊根本没有听进去晓婉的话,一转身,拉开了楼梯间的门,然后就听见楼梯间的门被狠狠地砸在了门框上,那声音,震撼着整个楼梯层。
晓婉赶紧追上去,开始解释,自责,劝慰。我也跟了上去,反正今晚是晓婉约我的,她去哪我就去哪。
我们一直回到另一端的301室。那教室的门是关着的,但还是能听见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
“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随着教室门被梁蕊打开,我看见了六六激情高唱的背影。为了憋住了笑,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六六回头看着我们,惊讶之余尽显脸上。
其实他当时的表情很难用文字来形容。如果说看我的惊愕有足球场那么大,当看到晓婉的惊愕就有飞机场那么大。而当看到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惊愕就开始趋近于太平洋了。
“强子?”
“就是他打的电话!”梁蕊那洁白修长的食指差点指进我的鼻子里。
我横眉冷对,不理不睬。
六六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很怪,仿佛一下子万斤大石落在了地上,放下了一桩担心。而后又立刻愤怒起来,几步走到我跟前,冲我怒吼着,那样子仿佛随时都能吃了我。
“强子,你太TMD孙子了!”
六六叫嚷着,把我推到墙上。一只手拽住我的领子,然后把脸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给点面子。”
我心领神会,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大声说:
“六六,别生气,开个玩笑。”
那语气中参杂着一丝虚假的求饶。
接着,我对着六六耳朵小声地说:“两个星期晚饭外加一顿三千里。”
“太黑了吧你。”
六六边说,边假模假样地推了我一下,我一屁股坐在了讲台上。六六仍然不依不饶,扑了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我们两个开始了近身肉搏。在地上拧吧得跟两条章鱼抱对似的。而这时,我们两个人的嘴都不舍得离开对方的耳朵。
“就两个星期晚饭。”
“不行,一个星期晚饭加一顿三千里。底线了。”
“要不,一个星期晚饭加一顿大盘□□。”
“不还价,你看着办。不然一会梁蕊就会看见一个被我骑在身下的六六。”
对于六六的的小身子骨,我们两个都很清楚。胸肌,如果没有那两个黑点,你会以为那是块鼠标垫;腹肌,薄得看不出一点脂肪按量,仿佛一戳就破;手臂,掰手腕两只手赢我都费劲;大腿,修长,纤细,不看腿毛还以为是志玲姐的呢。就他浑身的力量加起来估计也就将将能满足女人一次的。所以,对于我这句话他也是心里有底的。
六六犹豫了一会,马上就屈服了。
“好,成交。”
我和六六的窃窃私语在我们近乎血拼的肉搏中,表演得天衣无缝。
女人们顿时慌了神。梁蕊迅速拉起了六六说:“行了行了,跟这样的人没必要。”
晓婉扶起了我,关切地大眼睛盯着我问了一句:“没事吧。”
当时我的心那暖和的像五月里的和煦的阳光一样。就算真的被打的遍体鳞伤,有晓婉这眼神,这句话,我满血满魔,就地复活。
梁蕊大声呵斥了一句:“晓婉,你怎么还跟这种人在一起,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他就是个流氓。”
梁蕊微微地抬了抬额头上的眉心痣,冲着我再次施展了她的绝技,使劲地翻着白眼。
“梁蕊姐,都是我的错,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我最看不得晓婉为难的样子。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为某事烦心,为某人赔礼道歉呢?
从小到大,见过牛掰的,见过嚣张的,可我还没见过被捉奸了还这么猖狂的。
我一下子火就上来了。
“中国人的眼珠是黑的,怎么有些人总喜欢用它来翻白眼。”
“你说谁呢?”
“呵呵,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这种人渣,也配上大学。”
“人渣也好,大学生也好,总之我没勾搭帅哥到教室的旮旯里玩互摸。”
梁蕊已经hold不住了,在她那双被白眼仁占据大部分的眼球深处,到处都能看见她龇牙咧嘴,用刀扎进我心脏的幻画。
“你TMD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我离开了301教室,说是让晓婉劝走的也好,让梁蕊骂走的也罢。反正我心里挺乐。即讽刺了我的宿敌,又敲诈了六六的大餐,还替晓婉教训了那个该死的六六。不过,这些只能向绿叶一样作为陪衬,知道了晓婉跟那个男人其实关系并不清晰,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那天晚上,黑桃知道这件事后,那真是兴奋至极,一直骂我为什么把视频给删了。还问我开始跟苏晓婉约会啦。我说就是朋友。
我和黑桃就对六六定了三大罪状。
1.暗中勾搭成奸却知情不报之罪。没能像黑桃一样跟哥们资源共享。
对于这一点,六六的解释是梁蕊今天要竞选院学生会主席,所以她不想让这种花边新闻影响她。
我唾弃这个解释,简直是无脑思维。在当今这个越花边越有影响力的社会,居然还有这样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