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课程非常多。老严给我打得电话也非常多,他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去他公司一下,于是,我找了个没课的晚上,跑到了老严的公司。
大约晚上9点多,我到了他的公司。惊讶的发现,公司的员工居然没一个下班的,都加班加点,眉心紧锁。
老严在和李明大哥在工位讨论什么。看到我来了让我先去二楼等他。
他精力充沛,满面红光。跟打了鸡血一样。看来项目还在紧张的进行啊。
我上了二楼,地上瓷砖居然照出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国字脸,这里干净的都不舍得下脚了。沙发上的靠垫,茶几上的烟灰缸,卧室门前的拖鞋,厨房里的碗筷,每一样都井然有序,呆在它该呆的地方。打死我我也不信,这是老严干的?我都能闻到残余下来的那一缕缕女人的芳香。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半天,见老严和李明仍然没有讨论结束的意思。便起身来到他的书房,我对这里的计算机书很感兴趣。当然,这个举动肯定要得到老严的允许的。
我拿起了一本编译原理,坐在他的电脑椅上草草地翻了一遍,放了回去。又拿了一本数据库书翻了一遍……当我把一本陈旧的JAVA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时,忽然几张照片从书里散落下来。
我好奇地拿起它们,都是女孩的单人照,每张照片里的女孩都不同,摆着各种POSE,露出各种微笑,都很可爱漂亮。
我有些纳闷:老严为啥藏了这么女孩的照片呀。
随着一张张看下去,忽然一惊。一张照片里,女孩正在拿食物喂一只鸵鸟。她很美,露着笑容,带着喂养动物的怯意,好像含有说不出的快乐。
我咋一看,还以为是莹姐,可她那茶红色的太阳镜又让我不太确定。
这时,老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二楼,看到了我在看这些照片。
我有些尴尬,赶紧站了起来。“老严,我……这些……”
老严倒是很淡然,捡起了地上的照片。说:“呦,你是再哪本书里找到的?我都忘记了这些照片让我放哪了。”
“我就是想看看这本JAVA书。”
他拿起每一张,看了看。
“你可别误会,除了这,没有艳照,我可没陈冠希那两下子。”
“呵呵,我没误会。我就是好奇,这些女孩都是谁啊。”
“都是以前的女朋友。”他抽出一张,递给我。“这个是四年前的时候,我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酒认识的。她对我挺好,都怪我当时对她太绝情了。”
他递给我了第二张,说:“这姑娘是个护士,应该三年我割盲肠的时候认识的。她又热情又温柔,简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人窒息。我还没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呢,就非说要嫁给我。后来我拒绝了她,她说要回来杀了我,我正等着呢。
他递给我了第三张,说:“这个女孩好像也是三年前认识的,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应该是你的学姐,她很活泼,很可爱,非逼着我跟她生孩子,我说我阳痿她都不信。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现在她过得很幸福,人在澳洲,估计快当妈了。”
……
他介绍着每张照片上的姑娘,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看着在陈述,其实是在怀念。
我已经听得愕然了,这几年想跟老严好的女孩还真不少,而且都很漂亮。可最后都离开了他,老严对自己未来老婆的要求还真叫一个高啊。
“你还真有艳福啊,这么多好姑娘不会都让你糟蹋了吧。”
“各取所需罢了,而且我也没怎么糟蹋呀。”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我:“强子,你不会把我当成玩弄女孩感情的大坏蛋了吧。”
“没没……我……呵呵,就算是你也是有这个资本的。”
老严看着我,无奈地瘪瘪嘴。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反复睡一个姑娘,一睡就睡一辈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啊。告诉你,女人都不这么想。”
我琢磨了半天他这话,也没弄明白。
这时,老严已经抽到了那张喂鸵鸟的女孩的照片了。
“对了,这个女孩呢?”
老严看着照片,先是一愣,然后嘟囔着:“这张怎么在这啊。”
这时,李明大哥在楼下喊:“老严啊!你快下来看看这个,你说的不对。”
老严把照片又夹回了书里。然后跟我说:“等会,我去去就来。”
我帮他把照片一张张放回了书里夹着,那拿到喂鸵鸟的女孩的照片时,我又仔细看了看,透过那红茶色的太阳镜下,我仿佛看到这个微笑的女孩眼睛里饱含着眼泪……
快晚上十点了,公司里的人才陆续下班。
老严怕我饿,点了份肯德基双人套餐拿到二楼,非让我吃。
我说:“你饿你就吃,你花的钱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要是饿肯定吃,肯定不跟你客气。”
“这话说的,真硬实。行了,我就不让了。”
他大口地喝着可乐,抓出了个炸鸡腿就吃。
“这一天,真是够累的。也就吃东西的时候能歇歇。”
他瘫软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嚼东西的频率都慢了下来,刚才还红光满面,现在一下子跟抽干了身体里的红细胞一样疲惫不堪。
“别人当老板,都风风光光地。你这当老板,咋比男优还累。”
“靠,要是岛国男优还好了呢,最少享受到了。唉~我这哪能算老板啊。最多算是一个给自己打工的打工仔。有的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们这些还处在大学时代的年轻人。你可能还没体会,等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大学时光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
“这话我听说过。”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有个人总结大学生活。他说:大一时,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大二时,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大三时,你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大四时,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而等到毕业的时候,你又开始了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话真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呵呵,你才大二,慢慢体会吧。对了,这上大学的必修课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