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办法救她,没办法!”
金发女人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将信件扔进壁炉,熊熊火焰顷刻间将纸张燃烧成灰烬,但其上的字句仿佛深深刻进心底。
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面关押着多卡斯.梅多斯,那个天赋异禀,极其优秀的女巫。
可她妹妹如今自身难保,束手无策。
伏地魔今日又一次召见奥萝拉,那双猩红流转的诡异眼睛一瞬不瞬的在她身上打量,她只能强忍住反胃的呕吐感,故作顺服的恭敬。
“我听说你上学时魔咒课成绩斐然?”
此话一出,她心下已了然,却只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故作谦卑。“只是尚且不给家族丢人罢了。”
“很好……像这样的人才,可不该埋没在后方。”
他口中发出一种“嘶嘶”声,那条命唤纳吉尼的蟒蛇被召来,懒洋洋的爬了过来,却在经过奥萝拉时避之不及的绕过。
伏地魔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纳吉尼?”
“她身上不好闻,闻了头好痛……一点香味都没有。”
大蛇恹恹的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仍旧恭敬的弯腰站立在原地。
“贝拉。”
黑色卷发的女人一脸痴狂,连忙上前凑近主座上的男人。
“听说你和你妹妹闹了些小矛盾……”
贝拉脸色一变,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人,但奥萝拉只是静静的看着,眼眸像一片空旷平静的蔚蓝海面。她面无表情,没有愧疚,后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哪怕是一点点,但贝拉忽然觉得,仿佛她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于是她不甘的咬牙,“是的……主人,她并不服从我的命令,甚至因为我出手教训了对我不敬的雷古勒斯而……”
“奥萝拉.布莱克。”
“大人。”站立在一旁的女人似乎是有些害怕,身体不断微微颤抖,面色苍白,不敢抬头。
“我可以理解你因为雷古勒斯而愤怒……但这是对我,对我忠实手下的不敬,因此……你必须收到惩罚。”
下一刻,刺眼的红光狠狠打在她身上。
那一秒,疼痛席卷了全身,奥萝拉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处骨头里都有针在刺,瞬间冷汗直下,她死死咬着唇,手捂着肚子,强行不让自己翻滚,直到血肉模糊也不肯发出一声哀嚎。
卢修斯看着她的小腹面色发白,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主人……雷古勒斯是那样衷心,这样对待他的妻子,只怕会让他寒心。”
斯内普恭敬的弯腰,没有人注意到他宽大衣袍下的手臂已经紧绷到发抖。
拉巴斯坦微微偏头,不留痕迹的施了一个魔咒,女人身下血液的蔓延速度慢了许多。
“…………好吧……既然这样……。”
伏地魔手一挥,仍旧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就如一条死鱼一般瞬间没了声息,鲜血从她身下不断流出,罗道夫斯瞳孔紧缩,捏碎了传声器。
“大人……布莱克先生回来了。”
纳西莎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已经泪流满面,但是手紧紧按住雷古勒斯的手臂,盛怒之中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敲了敲门。
“主人,任务完成。”
片刻寂静后,伏地魔的声音传来。
“进来。”
他的眼神一瞬间锁定在了那个血泊之中的身影。
贝拉特里克斯不安的看着眼神晦暗不明的雷古勒斯,他没有表情,一双浅灰色的眼眸仿若一潭死水,空洞无物,极不寻常。
她敏锐的洞察男人的不寻常,布莱克家一脉相承的疯魔似乎隐隐约约在他身上有了露头的迹象,毛骨悚然的后怕涌上心头,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奥萝拉,心中一片难忍的酸楚与焦虑。
“请允许我带走我的妻子。”
他虽是这样说,但并未停下脚步,声音极重,似乎要将庄园的地板踩踏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嗒,嗒,嗒。”
女人轻到像一片羽毛,细弱的脖颈和胳膊好像一折就断,青白发灰的脸色让雷古勒斯强撑的理智几乎崩溃,他这次被伏地魔支走,恐怕就是为了兴师问罪。
满手的滑腻鲜红。
那条罗齐尔家的玫瑰项链虽已不在她身上,但雷古勒斯早已在结婚时在契约上加了额外的一条咒语。
那条咒语那可以为她抵御大半伤害,但同时那痛苦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身上再怎样痛苦,可也比不过心里的。
雷古勒斯仿佛将在场所有人视若空气,就连伏地魔都因为这一刻诡异的气氛而沉默,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看上去似乎虚弱到死掉的女人。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这可不好,毕竟雷古勒斯.布莱克可是他最为忠心的手下之一,这恐怕只会令他不满。
伏地魔有些忧虑,但心中的不解占了更多。
他就这么爱她?
他不屑而鄙视的敛下眸。
毒蛇天生冷血。
“孩子保住了……但就差一点!布莱克先生!”
圣芒戈的主治医师几乎是指着他破口大骂,她深知这年头的小巫师太过珍贵,那可是梅林的赐福,但年轻父母太过天真,总以为没有大碍。
纳西莎静静的听着,坐在床边为妹妹擦拭着脸颊。
医师走了出去,一室寂静无声,纳西莎偏了偏头,看着雷古勒斯,忽然开口。
“她不是我们的姐姐了。”
她复杂的眼神让雷古勒斯恍然,几乎是顷刻间想起了那时决绝的奥萝拉。
她们太像了。
“我的小玫瑰……我的珍宝。”
纳西莎的眼泪洇湿满了一张手帕,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哽咽,但明显失败了。
“她恨安多米达,恨爸妈,安迪走的时候,我和萝拉抱着哭了无数个夜晚,可她呢!?她心高采烈的到处说——”
“她赶走了血统背叛者!可那是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