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楼道内,男人脚步轻缓,仿佛已经无法忍耐,恨不得在此刻就享受着即将到来的饕餮盛宴,猩红流转在其眼眸,他握着魔杖,兴奋到微微颤抖,一步步,踏上楼梯。
“喀沓。”
一声轻响,门开了,光从缝隙里照射到了他的脸上。
“你来了。”
多么熟悉的,苍老的声线,仿佛埋着对孩子深深的失望与无可奈何的淡淡责备,忧伤而疲惫。
伏地魔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咬紧了牙关。
“钻心咒!”
浅黄发的男人狼狈的逃窜着,眼神怨毒而愤恨,看着身后的二人,把身边一切的遮挡物全部抛起。
“昏昏倒地!”“锁腿咒!”
一左一右,一对男女从黑暗中踏着尘埃而来,魔咒打在前面那人的身上,小巴蒂最后不甘的看了一眼曾经的兄弟,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贝拉呢?”
“在看着纳吉尼。”
雷古勒斯将小巴蒂利落的拽起,动作粗鲁而不耐,眉头紧锁。
“回马尔福庄园。”奥萝拉将手帕团了一团塞进男人嘴里,嫌恶的皱了皱眉。
“你来了?我就知道,奥萝拉,你一直在装!你心里从来没放下过你那该死的自由!”
贝拉特里克斯虚弱至极,但浅灰眼中那怨恨和愤怒的情绪太过浓烈,唇边一模抹干涸的血迹显眼,曾经锋芒毕露的美人蛇如今憔悴而难堪。
“我的自由?”
奥萝拉不可置信的大笑,咬着牙拽住了她曾经深爱姐姐的头发,一双海蓝眼死死盯着贝拉,缓缓开口。
“我从来都没有向往自由的权力,不是吗?这是你们自小告诉我的。”
“所以我现在只想守着这个家!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失去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本来站在一边看着昏迷的小巴蒂,听到这话,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愧疚而柔软,忍不住偏了偏头,像是被爱人喂了一口酸梅,有些酸涩的甜蜜。
奥萝拉像是感受到一团火焰从心头燃起,血液被烧的滚烫,眼睛却冷的要命,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时差点失去雷古勒斯的后怕,自嘲的松开手,看着手心的发丝抿了抿唇。
“因为赫奇帕奇的金杯,他让你受了很重的伤,是不是?”
贝拉一瞬间睁大眼,暴怒的青筋一条条凸起,双眸猩红,但因为被绑在椅子上又被下了令人浑身酸软无力的魔药,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
“我已经失去了安多米达,我不能……”
“我会亲手将你送进阿兹卡班。”
“Avada Kedavra!”
雷古勒斯反应迅速,立刻击倒了发咒人,但他看着那一道幽绿色的火焰,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嘶哑到几乎破音。
“萝拉!闪开!”
那道咒语从身后射来,奥萝拉听见了雷古勒斯的声音,敏捷的将绑着贝拉的椅子踹开,等看到来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后,忽然笑了笑。
“正愁没人给我泄火呢,来的正好,是不是,彼得?”
“ 除你武器!”
男人的魔杖脱手飞出,恐惧的疯狂摇头,一连后了好几步。
“速速禁锢。”
雷古勒斯厌恶的皱了皱眉,“离他远点,萝拉。”
奥萝拉回头一笑,蓝眸明亮的惊人,眉眼深邃含笑,透着布莱克家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的傲慢与矜贵。
她苍白的肌肤上蔓延出一层薄红,兴奋的掂了掂魔杖,用劲在对面瑟瑟发抖的人身上拍了拍,在彼得的脸上留下显眼的玫瑰花纹。
“背叛了莉莉,真该死啊,是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奥萝拉!放过我!是伏地魔!全都是伏地魔强迫我的!我没办法!我会死!”
彼得哭的撕心裂肺,不停拖着笨重的身躯向几步之外的奥萝拉爬去。
“我错了!西里斯!西里斯说这一切结束后……”
此话一出,女人眼中的深色忽然越来越浓郁,冷漠讥讽的神情上又添了几分怨恨。
“你背叛了西里斯的信任,是不是?”
她抿了抿唇,好似十分苦恼。
“他可不是轻易相信人的性子,被背叛了可是会大发雷霆呢,我可不敢随意处置了你,不如——”
女人恶劣的咧嘴大笑,红唇白齿,美颜绝伦,吐出的却是让彼得如坠深渊般的话语。
“西里斯,我们的客人到啦。”
“邓布利多……”
伏地魔死死握紧了魔杖,但神情平和,淡然自若到仿佛并不在意那个身影。
“只要我杀了那个男孩就好,别阻拦我。”
邓布利多的眼神里并无任何明显外露的情绪,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有些棘手的麻烦,不像看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除了那个此去经年,再未见过一面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呢?
“汤姆,我不想让你就这么死去,但同样的,我也不想让这个无辜的孩子就这么死去。”
“所以你不会让开了?邓布利多?这次你还是会像几十年前挡在鲁伯.海格面前一样,当在这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婴儿面前?”
邓布利多平静的眨了眨眼。
“也许是的。”
“好吧,真令人寒心。”
“那只能试试看如何杀掉你了,邓布利多。”
绚烂的各色咒语碰撞在一起,凤凰社的成员与食死徒激烈交战,食死徒并未想到今日这样一个简单的恐吓任务居然会有这么多傲罗出动,一时间都慌了脚步。
“不简单……绝没有这么简单。”
罗道夫斯皱了皱眉,躲开一个昏迷咒,趁着发射咒语的间隙凑近弟弟:“找时机回去!”
那头的埃弗里已经被逮捕,扭曲的愤怒布满了脸庞,死死盯着莱斯特兰奇兄弟俩。
“布莱克!是布莱克!”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