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送你几本特签就是,编剧我没兴趣我也没那个能力胜任,承蒙梁总看的起我!我靠写小说也赚够我的生活所需,不过我现在得放弃小说去追求我本来的初心。”
“梁总要是买小说版权我二话不说,编剧的话就请你另寻他人了,既然这样我在这里赔你一杯酒,就当作是我对不住!”
许予汀这番话结束以后一饮而尽手上的这杯酒,没人注意到梁宥铖的脸色大变。
邀请许予汀去做影视编剧是假的,买她人是真的。
许予汀还是知道梁宥铖的心思,她就是喜欢看梁宥铖在这么多人面前失笑的样子。
梁宥铖也没给她回旋的余地,接着说道,
“许小姐光赔一杯酒我觉得不够诚意,既然编剧这么好的职位不要,那多赔几杯吧,就十杯吧,你说呢,夏总?”
夏铭鸿一直在许予汀旁边煽风,让她赶紧接受这么好的事业,可谁也没想到许予汀竟然翅膀硬了,把这么好的事给回绝了。
夏铭鸿也不好意思,就顺着梁宥铖的意思往下说,
“既然梁总这么大度,那许予汀你就赔十杯酒。”
他梁宥铖哪里大度了?明明是小肚鸡肠的人,他明知道许予汀喝不了一点酒的,还要赔十杯,喝完的话许予汀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二〇一六年夏,那一天的许予汀发了疯一样坐在江堤旁边,啤酒一瓶接着一瓶,她喝得早就不省人事,再晚一点送进医院就没命了。
送她进医院的还是梁宥铖,自从以后梁宥铖就不让她碰过酒精。
许予汀没说话,一瓶接着一瓶,喝到第五杯的时候,梁宥铖站起来猛得向地上砸酒杯,酒杯落地时玻璃的破碎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他们从未见过失态的梁宥铖,还是于成集团的总裁。
“别喝了,许予汀!”
这是梁宥铖第二次求她,许予汀就当没听到。
许予汀脸上越发红润,再喝下去是会出人命的,梁宥铖把她的酒杯夺过去自己一饮而尽,
“许予汀,你真是不要命了?”
许予汀沉默,还是没给出回应。
“你方才说自己要追求初心,你有心吗,许予汀?”
许予汀哭了,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推开了梁宥铖,自己拎着包落荒而逃。
她像是一个被人踩瘪的向日葵。
向日葵也不向着太阳了。
她失态了,他也失态了。
许予汀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掉进梁宥铖给她设下的局。
她以为云端相见是最好的结局,可现在看来她是错误的。
梁宥铖没追出去,只是拿着车钥匙不紧不慢地离开包间,于成集团副总邢硕跟了上去。
一场饭局不欢而散。
夏铭鸿这才知道许予汀和梁宥铖之前就有交集。
许予汀喝醉了,连走路都站不稳,她在最后清醒的时候给季椿拨去了电话,
“喂,椿椿…………我,许予汀……,我在那个什么……园酒店你来接一下我”
季椿听到许予汀说话断断续续,没有精神气大抵知道她喝醉了,季椿给向钦舟打电话才知道许予汀的位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予汀头巨疼,她缓缓揉了揉她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四周,确定她自己是在季椿家而不是梁宥铖。
“椿椿!”
许予汀有气无力的喊季椿,季椿正在给她煮醒酒汤,她闻声赶到。
“椿椿你接我回来的吗?”
季椿一脸无语,
“那你觉得会是谁接你回来呢?你昨天怎么喝得稀巴烂的?你不是从那年开始就不喝酒了吗?就算喝也不会把自己喝成那样子,你后来还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你感情上受伤害了?”
“不对啊,你都这么长时间没谈恋爱,你哪来感情受伤?”
“还有,许予汀!你吐了我一身,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不能喝酒!”
许予汀示意自己错了,她把昨天所遇全部和季椿复述了一遍。
季椿听后不仅没帮许予汀说话,反而还笑起来了,“你可以啊,梁宥铖都敢去夏铭鸿那撬墙角?”
许予汀对她翻了个白眼,推了推她,“季椿,你怎么还笑,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多狼狈!”
许予汀心里暗暗发誓,要立马和季椿绝交!
“那程将谷呢?你不是答应他回救助站了吗,我觉得你要是再拖下去,夏铭鸿肯定不让你走了!”
要不是季椿提起来,许予汀都忘记有这茬事了,“也对,我得赶紧和夏铭鸿解约,以免被梁宥铖抓到把柄!”
隔天,许予汀就向夏铭鸿提交了自己解约协议,夏铭鸿也决定不再挽留她,毕竟脱缰的野马是用绳子拴不住的。
而许予汀就是那匹野马,有野心,有冲劲,有进取心。
夏铭鸿最后和她说道,
“许小姐,你以后要是还想回来写作,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之前我认为我是你的老板,所以有时候替你做主你也会不高兴。”
“但是我希望我们现在以朋友身份相处,还有上次的饭局我对不住你,我也不知道你和梁总有渊源。”
许予汀笑了笑,最后和夏铭鸿握了握手道,
“夏铭鸿,后会有期!”
解约的那一天,许予汀觉得云淡风轻。好像一切又重来了。
她承认写作是她的爱好,但也只是副业从未想过以后靠写作吃饭,但她确实靠写作赚了不少,足够养活她自己。
但是当下的她终于可以追求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她给程将谷打了个电话,“喂,老程,我这边的事情都忙完了,什么时候可以回救助站?”
程将谷也不好惹,直接哗哗一番话输出,
“你小子,还知道要回来,我还以为你就真的活在你创造的文字世界里了!”
“给你在放两周假,两周以后你飞回东城,我去机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