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依旧很儒雅地摆动了两下手中的扇子,轻轻笑了两声:“看来连江公子说的不错,你确实喜爱自然。”
“还连江公子呢?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好,不是吗?”
经昨日之事后,融景对原城的看法产生了变化。儒雅和英勇并存,和连江是一个类型的,不过原城更加爱话语些,难怪二人能走到一起呢。
“嗯,是的呢,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终究被你发现了。”说完,两人都笑了。
他们知道,融景这是放下了自己的心防,已经把原城当做自己的朋友了。原城有说不出的轻松,原来还以为打开融景的心防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谁知竟是如此。
先是原城止住了笑意:“这片地方让给你打理,如何?”
融景不可置信:“我?”
原城点点头:“正是,反正这地荒废许久了,一直无人打理也是可惜。正好有你,岂不正好?”
“一直无人打理的话,这蔷薇花如何而来?”
原城道:“说来奇怪,我也不知它是如何在此生长的。路过此地的人实在太少,能够驻足的人更是没有,也不知哪天它突然开满了花,我们才知晓此地竟如此美丽。”
“哦?”
原城摇摇头,无奈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没有认真打理,无非是赏花之时除掉几根杂草罢了,算不上打理。”
融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缓缓才开口道:“既是如此,我应了你就是。”
“有劳你了。”
原城稍稍行了礼,显得十分儒雅,融景见状,亦要回礼,却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连江阻止了:“他行礼不过为博你之好印象,既是互相熟识,又何必再有如此动作。”
他这话气得原城在原地不安,不知该如何说,只好拿折扇点了点:“你你你,真是废言。”
两人的斗嘴让融景不禁一笑,果然是好兄弟。
连江不紧不慢地回复:“废言也好,终归比你的举止好太多。”
“瞧你这话说的。哼,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看着原城气炸了的背影,连江微微弯下腰来,手中摆动了一下叶子,使得叶子上的露珠滑落,又悠悠说了句:“她在客堂。”
不见原城发文,连江又补了一句:“浮清。”
融景不明所以地看着连江,又看了看原城,只见他回过身来,很无可奈何地看着连江,似乎是被气到了:“你为何不早说?”
说完,他并未多说一句话,便快步往客堂而去了。
融景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想不通浮清是何许人物,竟让原城改变态度,改变步速去见。
此时的连江还在玩着叶子上的露水,融景忍不住打问:“兄长,原城要见的浮清,是谁啊?”
连江停止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反问:“想知道?随我来。”
连江带领着融景悄悄躲在客堂里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偷偷探出个头来。
只见原城对面坐着的,是一位标志的美人,肤如凝脂,青丝盘得十分美丽,头上的珠钗华丽却又实在,行为举止很文雅,微笑时还会掩嘴而笑。
这样的美人,难怪原城会沦陷呢。
对比这样的一位美人,融景心中倒是自卑了起来,很快,她便打消了这种念头,不一定要和别人一样,像如今这样也很好。
连江见她似是心绪不宁,便弹了弹她的额头:“认真看。”
“好。”
原城面对这样一位姑娘,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就连拿茶壶的手也在抖动着:“喝茶吗?我给你倒。”
只见那位名为浮清的姑娘微微点头,朱唇微启:“好。”
倒茶不过是件很平常的事,可不知为何原城此时倒显得笨拙了,他紧张得连茶斟几分都忘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茶很烫,需要晾凉些才好入口。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都很安静,但安静得太过分,原城还是开了口,打破这种寂静:“你,这几个月好吗?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
浮清用手碰了碰茶杯,双眼低垂,道:“我很好,不必担心。”
“嗯。”不知为何,原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语气很是急迫:“你的手,何时多了这一道疤?看样子,当初伤得还不深。如何弄的?”
浮清收回了手,道:“无妨,不过是被枝木划伤罢了,如今疼痛不再,你又何必担忧呢?”
“你……怎的如此不小心,快让我看看。”
“啊?”浮清愣住了。
不仅是她,原城自己也愣住了,停在半空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伤口愈合,疼痛定是不再,我多事了。”
为化解尴尬,二人皆抿了口茶,小二也很适宜地上了早膳。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吃的酥饼,你试试看。”
浮清点点头,轻轻拿起一块酥饼,在衣袖的遮挡之下轻轻咬了一口。待咽下去之后,才道:“嗯,味道确实上乘,我在吃的酥饼都没如此美味。转了一圈,还是这里的酥饼较合我口味。”
她的话,似乎让原城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倒是可以随时过来,只要你想,陶悉楼欢迎你,不论昼夜。”
此时,门外有几个人进来,楼上也有几位住客下来,寻了满意之地,坐下用餐。
浮清微微一笑:“不必了。”
原城的眼里的光突然暗淡下来:“嗯,我早该知道的。”
“不过。”
“什么?”
“我可以将桌上的酥饼带走吗?我很喜欢它。”浮清低下头,像是不好意思。
原城:“当然可以。小二!”
“来了!”
原城一看到来人是连江,愣了一下,并未多言。
连江在打包酥饼时,浮清看到了跟在连江身后的融景,微笑示好,她知道此人绝不是普通小二。
连江将包装好的酥饼放在浮清面前道:“浮清姑娘,酥饼打包好了。”
“有劳连公子。”
“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