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被它言语伤害。
一旁的狱寺隼人难得的推己及人。
他想到了自己和家里断绝关系,在外流浪多年,似乎和南宫祈有些微妙的相似。
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一个人独自生活。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遇到了十代目泽田纲吉!
但南宫祈她……
南宫祈不知道狱寺隼人脑子里百转千回想了些什么。
只是看他突然就沉默着继续随她走,心口一块石头就放了下来。
总算不再问东问西,她也不用再满嘴跑火车了。
她领着狱寺隼人绕过长廊,在他面前直接输入门锁密码开门。
两人在玄关处先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湿气。
南宫祈自顾自擦了一会儿后,发现狱寺隼人一直看向某个地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直接锁定他盯着的那件悬挂在衣帽架上的男装校服。
南宫祈:“……”
大意了,她每天都选择性忽略这校服一直挂在那玄关处的衣帽架上没有收起来了。
一般来说衣物没有物归原主,又恰巧被当事人发现,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或者尴尬。
虽然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校服,但那衣领内衬绣着主人的姓名。
这场景乍一看好像还弥漫着某种小心思在发酵的粉红泡泡。
但这一切放在南宫祈身上,都是不存在的。
“啊……那件是你的校服没错。”
南宫祈用毛巾擦擦头发,一脸坦荡。
狱寺隼人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些难以言状的东西。
“既然校服还在,怎么不直接还给我?”
那天之后她去买了套新的还给他,狱寺隼人还以为这件校服是被南宫祈给扔了。
没想到这校服没被丢掉,还被她保留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南宫祈弯唇笑,有些恶趣味。
闻言,狱寺隼人冲她挑眉,眼神传递着“你觉得呢”的意思。
“假话呢就是我准备拿你衣服去拍卖。你知道学校里好多女生喜欢你的吧,我觉得应该能小赚一笔。”
狱寺隼人:“……”
南宫祈走进去室内拐了个弯,拿出两盒温牛奶。
递了一盒给随后跟进来的狱寺隼人。
“你不信?”南宫祈故作高深,停顿下来,一口气喝了半盒牛奶。
“嗯……那就是你校服下摆的骷髅头画得还挺好看的,我就收起来没还给你了。”
狱寺隼人无语,眼神表示你胡说八道能不能先打个草稿。
之前他们几个人传纸条还有做功课的时候都看过南宫祈的涂鸦画作。
画风多变,笔下的东西都活灵活现。
就一个简单的骷髅头而已,她自己都可以随手画在衣服上。
仅仅因为这样就把他校服截下来留着,这个理由怎么看怎么蹩脚。
一件校服罢了,穿过后洗干净再还回去便是。
特地从学校再买一套新的还给他就算了,旧的这件怎么还留着?
不得不说,这乍一看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遐想的空间。
难道说,是因为这件衣服是他的?所以南宫祈才……
发散思维的狱寺隼人又想起来当初她信誓旦旦说要攻略山本武,让他对自己好感度倍增的情景。
一下子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无比精彩。
南宫祈坐在地毯上继续喝着剩下的牛奶,一脸满足。
一抬头,看到狱寺隼人的眼神非常玄妙。
不是他要问的吗?她都诚心诚意回答了,怎么还这样看着她。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了。
“好了我说实话。”
南宫祈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将空牛奶盒精准掷入一旁的垃圾桶。
“那校服上次染了点血迹,虽然洗干净了但也不好还你。因为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这个,所以我就买了套新的。”
她冲着狱寺隼人无奈地摊手耸肩,使得这话的真诚度打了折扣。
狱寺隼人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胸口似乎拥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抱臂俯视着南宫祈,故作镇定的冷笑一声。
“你这冒失又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会把校服弄脏不是正常操作吗?我早有预料。”
什么人这是?长了张嘴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南宫祈挺直腰杆,不解且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隼人,不会好好说话是病,得治。”
狱寺隼人:“?!”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因莫名情绪干扰得有些口不择言。
“就这点事还能让你不好意思把校服还给我?怕不是另有企图。把你那点心思坦白说出来,我也不会看不起你。”
南宫祈:“?”
南宫祈瞪大了眼,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芜湖,她这该死的温柔真是要不得。
微笑脸.JPG
当天她把狱寺隼人的校服穿走之后,就想着得洗干净再还回去。
下水洗之前她还仔细检查了下,发现袖口和下摆处有些磨损破旧的痕迹。
大概跟他三不五时的用那些炸弹硝烟脱不了干系。
所以说不要玩火不要玩火,怎么就不听呢?
好孩子千万不要学哟。:)
后来上学时南宫祈又忘了把洗干净的校服带过去,想到那衣摆都成那样了还不如直接买套新的还给他。
于是旧的那件校服也就收起来挂在衣帽架上了。
没想到,她这好心好意的举动居然能被狱寺隼人曲解成她是别有用心。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说假话你不信,说真话你还是不信。要不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理由,我好做个复读机。”
南宫祈有些没好气,双手环胸,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狱寺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