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还装得这么乖巧。
面对他的时候就只会伶牙俐齿,像只龇牙咧嘴炸毛的猫。
哈,南宫祈,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有多双标?
狱寺隼人的手负在身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虚握拳又松开。
呵,女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再次下了一个结论——
狗男女。
山本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克莱因蓝色的发带递给南宫祈。
“这发带是我之前在街上看到的,原本打算晚点送你,正好派上用场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满眼笑意。
“阿祈,你去梳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南宫祈欢喜地拿过那根发带小跑去洗手间。
一旁的狱寺隼人刚想抬腿离开,被山本武叫停了下来。
“狱寺——”
系统:「阿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硝烟味?」
南宫祈叼着发带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佯装低头嗅了嗅。
她以指做梳捋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发,用意念回应系统:“没有啊。”
得亏她能跟系统脑电波交流,不然进出洗手间的人看到她在自言自语指不定以为她是疯子。
系统:「……是我高估你了。」
南宫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习惯了。
一旦接受系统毒舌的设定,久而久之也就免疫了。
系统:「阿祈,你刚刚在电玩城把自己摔进山本怀里那一手挺不错嘛。」
招数不怕旧,最主要有人受。
它看山本少年就挺受用的,还捕捉到他脸上一丝微妙的红晕。
一堆冰冷数据组成的系统不由得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脑海里播放完记忆的南宫祈:“……”
要怎么跟系统说它才会信呢,她其实真没想套路山本武。
那时候是因为她爆机了一时兴奋,又没留意到脚下的台阶才会不小心崴了一下,险些扑倒在地板上。
好在当时的山本武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才免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喜剧。
南宫祈回想起来,当时一头撞上山本武的胸膛,他紧紧抓住自己肩膀的场景。
她抬头和他对视一眼,距离近到她鼻腔间满是他身上好闻的柔顺剂清香。
两人的吐息一瞬间在狭小的空间内涌动糅杂在一起。
少年急切关怀的眼神,低沉的嗓音,问她有没有哪里磕到。
南宫祈内心OS:磕到了。
容我短暂磕一下你和本人之间的这点暧昧的小火花。
当然,这话不能说。
她当时笑了笑:“阿武,还好有你,不然我就出糗了。”
她对山本武笑,山本武也对她笑。
按理说这时候应当像南宫祈看的那些泡沫剧里描述的走向那样,两个主角周围一定是飘散着无数的粉红泡泡。
她刚想起身,又浑身一僵,不太敢动。
系统:「阿祈,我有个问题,你刚刚也撞上狱寺了,虽然说头发卡住了是个意外,但你刚刚对他上下其手又是什么感觉?」
南宫祈觉得,如果此时的系统实体化,她一定能看到它竖起八卦的耳朵。
她面无表情:“嗯,两个少年身材不错,肌肉也很发达。”
系统:「……」
系统不依不饶:「阿祈,我还有个问题,你在山本还有狱寺怀里时都脸红了,请问你都联想到了什么?」
南宫祈狠狠拧紧水龙头开关,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你今天问题太多了,十万个为什么吗?”
系统:「阿祈,你怎么又脸红了?」
啊啊啊快闭嘴吧你!
她怎么可能说是因为想到了当时感受到撑在山本武腹部和大腿上的手肘有些奇妙的触觉?
就算是一堆冰冷数据的系统也不能跟它说!!
“……寺君,狱寺君?”
回过神来的狱寺隼人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看向部长。
“五号桌客人刚离席,你去收拾一下吧。”
五号桌,不就是山本武和南宫祈那一桌吗,总算是走了。
眼不见为净。
狱寺隼人点点头,端起餐盘走过去。
看到沙发上有个遗留的小袋子,他刚想照惯例转给前台保管联系他们,又突然福至心灵地将其收走。
到后厨无人处翻开一看,发现是一只绿油油的小玩偶,脑袋中间的便签就像贴了道符箓——
谁说只有小孩子才稀罕小玩意。
我看这咆哮的小恐龙挺适合你的,满怀激动地带它回家吧,隼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