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祈将一听易拉罐递给狱寺隼人时,他微微一愣。
之前总能看到她课间休息去小卖部买这款不二家的柠檬味碳酸汽水饮料。
他还想起来,她经常会跟山本武分享各种东西,这饮料也是。
他扭头看了一眼,没发现山本武的身影。
作精,山本武不在就开不了易拉罐了?
还得劳烦他亲自动手。
虽然面上不豫但也尽力克制。
狱寺隼人想,要不是十代目嘱托让他不要跟南宫祈起冲突,他才懒得搭理这个时不时来点事儿的作精。
泽田纲吉:我也不想这么难做。
我为了朋友之间的友谊□□付出了太多有人为我发声吗?
狱寺隼人接过那罐柠檬汽水,瞥了一眼旁边,长手一伸抽出南宫祈桌上的一张抽纸。
他沿着易拉罐的顶部擦拭了一圈,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拉罐边缘轻轻地敲击几下。
食指微微勾起,匀称的指骨透出一股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拉环被打开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
南宫祈曾在小说里看过这种描述单手开易拉罐的动作,不得不说让人心神一荡。
入神地看着他单手开启易拉罐的动作,一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直到插入一根吸管的柠檬汽水递到她的面前。
狱寺隼人见她还没接过,疑惑地挑了挑眉。
抬头看着南宫祈,用易拉罐撞了撞她的肩膀。
“傻愣着干吗?还不拿着。”
“啊?不是,这是给你喝的。”
狱寺隼人蹙眉看她,似在分辨什么。
“刚才不是要我帮你开吗?”
南宫祈整理好那一叠海报放在一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想到下午还要利用课余时间和狱寺隼人合作把这些宣传海报处理好就懒癌发作。
要不是她心里还有些小九九,她也不想揽下这个活儿。
她扭过头看狱寺隼人,脸贴在桌子上。
“不是啊,是给你的。”
狱寺隼人用指尖勾拉罐的边缘,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哦,那谢了。”
“不用客气。这款柠檬汽水口感挺不错的,酸酸甜甜。”
“啊,酸味可能会浓郁一点。就像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
南宫祈坐起来,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狱寺隼人:“……”
看到她那副表情,狱寺隼人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南宫祈,你适当收一下你那春心荡漾的模样。”
“把你能的,喝个汽水都能喝出臭小情侣的味道。”
“嘶——狱寺隼人你怎么说话的?”
南宫祈收回捧在下巴的手,又笑了笑。
颇有种“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的样子。
“喝吧喝吧,这是特地给你的。”
狱寺隼人险些被喉间一口未咽下去的汽水给呛到。
搞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
他捏了捏耳垂,舌尖扫过齿关,一股柠檬的清香在口腔内蔓延。
这柠檬汽水好像也不是特别酸。
“今天小卖部在搞什么促销呢,挺多东西买一送一。”
狱寺隼人:“……”
神TM的买一送一。
他火速收回刚刚那一秒溢出的感动。
南宫祈嘀咕了句。
“还有当做昨天裤衩子意外的赔礼。礼轻情意重,嗯,礼轻情意重。”
似是在说服自己确实带着诚意赔礼谢罪,还重复了句。
“噗——咳咳!”
南宫祈惊得连忙抽出纸巾按在狱寺隼人的嘴上。
起身走到他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脸上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慢点喝别再呛着,没人跟你抢。”
狱寺隼人:“……”
南宫祈翻找东西时发现纸张中间有一团奇怪的凸起。
她用手指戳戳,觉得有些柔软,底下还窸窸窣窣地动了几下。
掀开一看,好家伙,一堆东西里面什么时候混了只鸟进来的?
乌溜溜的豆子眼透着点没精打采,五彩斑斓的翅膀,蔫巴地看着她。
什么品种啊,这么花里胡哨。
南宫祈定睛一看,才发现它那五彩斑斓的翅膀上是颜料。
南宫祈忍不住笑出声,有个不成熟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该不会是她刚才作画累了后在树下活动活动的时候把它给弄下来的吧?
然后还不小心地把颜料弄到它翅膀上,导致它无法保持平衡,飞不走了。
“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倒霉。”
伸出食指轻点几下它的脑袋,小鸟还挺乖巧,没有攻击性。
“别动啊,我帮你清理一下。”
南宫祈掏出湿纸巾濡湿它身上那些干涸的颜料。
小心翼翼地抠下来并用手帕纸擦拭残留的水分,还原了它最初的模样。
是只浑身绒毛都是嫩黄色的小鸟。
把胖嘟嘟的鸟儿捧在手心上,仔细看多两眼,发现有点眼熟。
“Hi、Hibari,咬杀。”
听到小肥啾口吐人言还带上一个识别度极高的口癖,南宫祈恍然大悟。
这个罕见的、并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云雀”姓氏,正指向它的主人——云雀恭弥。
这是……平时一直跟着云雀恭弥的那只小黄鸟?
叫什么来着?哦对,云豆。
“小家伙,真是物似主人型,怎么净学些凶神恶煞的话。”
她用指尖戳了戳它嘴上的喙,乐不可支。
南宫祈曾有幸亲眼看见云雀恭弥在天台的时候不厌其烦地教它说话和唱并盛中的校歌。
且先不论这教一只鸟儿唱校歌是一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