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只是淡淡地扫视了,眸底的轻视不言而喻。 向晚那双明亮的眼睛紧随着他,当她看到顾承安紧锁的眉心,轻视的眼神,她的心像被人揪着了一样疼。 她的娘家人,顾承安从来都看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深深地刺痛了她,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 “顾总,我们又见面了。”靳暮然姿态放松地站在一旁,即使是刚经历过打斗也依然保持着优雅。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承安低沉阴冷的声线冲从薄唇中吐出,幽暗而锐利的黑眸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两人的身高相抵,气场强大,顾承安周身的气质冷傲,一副让人不易接近的样子给人一种压迫感,靳暮然则多了几分柔情。 靳暮然的唇角以不可察的弧度勾了勾,漆黑的眼眸微沉,不答反问:“顾总,您不也在这?” 顾承安窥探的眼神看着他,此人一次二次出现在他眼前,绝对不简单。 虽然他举手投足间斯文高雅,但是他眸底惯有的狠戾却藏不住。 眼角处有一处疤痕,虽然从疤痕看起来是旧伤,但可以看出当时受的伤肯定不轻。 还有他的双手虽然修长白皙,可关节处却布满了茧子,这是局部关节反复摩擦造成,可见此人常年打斗才会造成皮肉如此反复受伤。 顾承安没有和他过多的交谈,只是转过身冷冷地对着大黄牙道:“人我要带走。”并轻抬了下巴,示意韩朝把向淮傅扶走。 顾承安的狠在商界是人尽皆知,顾家财宏势大,也没人敢招惹,大黄牙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低垂着头看着向晚红肿的脸颊,伸出修长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墨眸里的怒气快要冲出来。 向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中。 顾承安怔了怔,放下手,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转过身,薄唇缓缓道:“谁打的她?”他刚毅的下巴微抬,墨深的眸底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狠戾之色,阴鸷的音调冰冷得吓人。 倏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他强大气场散发着恐怖的森寒之意,让人感觉置身于冰窖之中。 偏偏这时纹身男是个愣头青,不怕死,仗着自己人多,无视大黄牙给他疯狂的暗示,他大吼了一声,“我是又怎样?” 顾承安脸色一变,静静地看着他,眉宇间露出骇人的杀气。 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上次在会所里动了他人的程家公子,双手双腿尽废,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 看着顾承安眼神透露出来的阴暗,纹身男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完全不当回事,再大的风浪他也见过,怕什么。 上一秒,他还肆意地笑着。 下一秒,纹身男双手被夹持着,短粗的手掌被紧紧地按在桌上,嘴巴上也被人塞进了白色毛巾。 顾承安暗眸轻眨,韩朝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手起缸落,顷刻,纹身男的十指尽碎,只听见骨头碾碎的咔嚓的声音。 “啊,....”男人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啊呜声,他疯了般的挣扎,可是他的双后被身后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给按住,丝毫动弹不得,只是像发了疯的牛一样,随意乱撞。 靳暮然始终神色淡然地站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顾承安,探究的眼神不知道想着什么。 直到纹身男的双手十指全断开,身后的保镖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地上,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白,浑身瘫软得像一堆烂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听着纹身男低吼的痛苦声。 向晚捂着嘴巴,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心剧烈地颤抖着,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知道他的凶狠,但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大黄牙以及其手下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脚都软了,脸色惨白发青,他再傻此时也知道顾总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简单。 他上前一步,语气极其惶恐道,“顾总裁,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的人。” “我这是....向淮傅他欠了我一千万...所以...”大黄牙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抬头偷看着顾承安的反应。 顾承安厌恶地挪开视线,后退了一步,仿佛大黄牙身上带着病毒般,若不是他今晚刚好在隔壁的包间,他这辈子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呆在同一间屋子里。 “要不我还你?”顾承安凌厉的眼神看向他,他的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森起来,冷冷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那...那倒不用。” “我....我还是先走了。”大黄牙看着顾承安骇人的气场,不敢再纠缠,只能咬了咬牙,手一挥让人把躺在地上的纹身男拖着,一溜烟地跑了。 “慢着...”刚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叶庭藐双手插着裤兜,慢悠悠道:“去前台把账结了,记得该赔的钱一分不要少。” “是是是.....”大黄牙一群人像孙子一样溜走了。 包房霎时间变得空旷了起来。 “顾总出手,果然非同凡响!”靳暮然拍着手掌,言语里对顾承安满是赞赏,幽深的眼眸却满是冰寒之意。 顾承安考究的眼神看着靳暮然,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从容淡定的模样,但周身透出的疏离让人望而生畏,看不透他真正的本意。 “靳暮然!”靳暮然主动伸出手自报名字,上次他想说可是被顾承安打断了,“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没想到那么快。” 原来他就是雷深集团的总裁,此次涉及产品被抄袭的就是雷深集团旗下的产品。 顾承安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之间满是探究,却还是礼貌地互相点头致意。 “靳总说的很快就会见面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