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奇怪的举动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能,躺在床上,不一会她也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了顾承安的身影。 向晚仍然累极,睁眼望了下空出来的床位,她突然像惊醒了一般,立马翻身起床,现如今是在顾宅,不能再像在愉园那样随心所欲的了。 起床后,她先去浴室里洗了澡,昨晚男人扣着她不让她去洗澡,自己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等向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是王嫂! 她正在给他们整理床铺,由于昨晚顾承安的动作比较大,床单也被弄得滑向了一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在这张床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嫂,让我来铺吧!”向晚脸一红,几步上前,欲要阻止王嫂的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少夫人,您洗漱好了?”看见向晚,王嫂的脸笑眯眯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止,熟练地掖好床单,四个角整整齐齐的,不一会,床单就变得笔挺整齐了。 “刚才我敲门,您没有回应,我就进来了。” “您洗漱好了快下去吃早餐吧,房间我来收拾就行。” 没有给向晚回答的机会,王嫂一连串的话语把她的话都堵住了。 见罢,她只好到走到衣柜把衣服拿到浴室换好,再快速化了一个淡妆,便下楼吃早餐去了。 等她下楼走到餐桌前的时候,除了爷爷,其他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自己碟子里的早餐了。 而顾承安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桌前摆着一份还没动过的早餐,很显然,这是她的。 “爸,妈,早上好!”打过招呼后,向晚便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哼...一点规矩都没有,让全家人等你一起吃早餐。” “抱歉,我下次会早一点的!”向晚脸上充满了歉意,这个确实是她的错,既然在顾宅住就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能再像在家里一样随便。 顾母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顾父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一下她,示意的眼神看了眼低头吃着早餐的顾承安。 顾母便识趣地闭了嘴,虽然是她生的儿子,可是他不说话,神情严肃的时候,她是真的秫他。 吃完早餐后,向晚出门上班,韩朝已经把车子停在了院子里。 “夫人,请上车!”韩朝站在车旁边,车门已经打开,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车顶处。 向晚往车里面看了一眼,顾承安已优雅地坐在了车里面。 她有点犹豫了一秒钟,如果坐他的车去律所,被人看见了肯定会议论纷纷。 但顾宅的位置坐落在临城近郊全城最贵的风水宝地半山腰上,附近没有地铁也没有公交,唯一的只有汽车出入,而她的车还在愉园那边,没有开过来。 "韩朝,关门!"车里男人没有耐心,低低的嗓音传来。 顾承安的话音刚落下,向晚便急忙上了车,开什么玩笑,这里离上班的地方有四五十公里,她不坐车,难道要走过去吗? 就算此时车里有猛兽,她也要坐。 大不了,到了律所附近,她再下车走过去就是了。 顾承安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手指还不停地上面上下滑动着,或许是在处理着公事。 向晚也不敢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定定地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 从顾宅出发到市中心,开车全程约需要25分钟左右。 她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上车没一会,她便觉得眼皮沉沉的,已经快撑不开了。 可是张着嘴在车里睡觉的模样真的很丑,怕自己睡着了,向晚偷偷地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刹时间,一阵痛感传来,她立即清醒了很多。 向晚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顾承安,他依然是眉头轻蹙,坐地稳如泰山地处理他手中的事情。 清澄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向晚继续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突然,不期而至的恶心感从胃里直涌到喉咙,一阵一阵的泛恶。 她大意了,没想到孕早期的恶心会随时随地发生。 她赶紧捂着嘴巴,拍了拍司机位置前面的座椅,示意韩朝停车。 没有理会顾承安的诧异的眼神,车挺稳后,向晚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干呕了起来。 此时,她再也顾不上形象,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后,直到把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休息了片刻,向晚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和嘴角,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站立不住,直直地向后倒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倏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她,紧接着她便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向晚呼吸一沉,下意识抬头,对视上了顾承安幽邃的眸子里。 他居高临下,一双湛黑得没有一丝光的瞳仁,就这样盯着她,如同染上的重墨,情绪不明,喜怒难辨。 向晚眨了下眼,就这么一刹那,在他强迫的注视下,她感觉到脑子都一片空白,忘记起身了。 “你想就这样保持着姿势站到明天吗?”顾承安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抱歉!”向晚尴尬着脸,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顾承安眉毛一挑,狐疑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我只是最近肠胃不好,休息几天便没事了!”向晚紧张得手指轻轻交缠着,心虚地低下了头。 顾承安的脸上沉了沉没有说话,随后直接上了车。 向晚松了一口气,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