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母女看着顾承安匆匆离开的背景,一改方才柔弱伤心的模样,瞬间满脸戾气。 “涵涵,你真的没事吧?”舒母着急地上前检查着她的身体。 舒涵却一脸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了舒母的手臂,一脸不屑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擦伤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 “涵涵,这个还是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做了。” “妈!”舒涵突然失控地叫唤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还不是您说的,让我耍一些手段好留住承安他的心,如果我不假装发生车祸的话,他今天会过来看我吗?” “而且今天您也看到了,他还是很担心我的,一听到我出车祸就立马赶了过来,只有以后我们多一些机会在一起,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可是,涵涵,顾老爷子一直很不喜欢我们舒家,他和你爷爷是世仇,不会轻易让你进门的。”舒母还是有些担忧。 “他?那个死老头子?”舒涵双臂抱在胸前,面容阴险地冷笑了一下,“我听说他中风了躺在医院里,怕是日子也不多了,我就看谁能熬过谁!” 舒母一听,赶紧阻住,“涵涵,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如果被承安听到的话,你们就完了。” 舒涵只是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肯定不会在承安面前胡说八道。” “不过,妈,你今天安排的记者真是出现得太及时了,现在估计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我和承安的新闻,我倒想看看向晚现在的表情。” ......... 顾承安赶到医院的时候,顾老爷子已经进了抢救室,顾父顾母亲和向晚都受在了抢救室外。 “怎么回事,爷爷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地急转而下?”顾承安原本淡漠的俊脸上染上了一抹凝重之色。 向晚只是眉心黯然,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是啊,向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身边。”顾父神态疲惫,头发丝也有些凌乱,可见他赶来时的慌乱。 顾承安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说话!”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向晚,抬眸,直直地回视着他,顿了下,才淡淡地开口,“刚才爷爷在看电视新闻,突然别的新闻突然插播进来,画面就是在医院门口,你像个护花使者一样把舒涵紧紧地搂在怀里,爷爷一时生气,胸口突然痛了起来。” “医生说是急性心梗,死亡率特别高,要我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由头至尾,向晚的表情都是冷漠的,她安静地叙述着,两眼无神地凝视着手术室的大门,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揪着她的心,一下一下地,痛得入骨。 上一秒她还跟老爷子有说有笑的,下一秒他却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像一阵寒风吹过,向晚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像刺骨一样的冷。 顾承安沉默着,他的眼眶微红,俊美的五官如霜似雪,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是不是你故意让爷爷看的?” “什么?”向晚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瞪向顾承安,那眼神里蕴含的情绪太过庞大,她的脸刷地一下涨红了起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小人吗?为了争风吃醋而不顾爷爷的身体健康? 瞬间,失落,绝望的情愫绕上心头,她怔愣了好几分钟,直到眼底的变成一片死灰。 她嚅动了下干涸的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笑。 爷爷是那么的疼爱她,当她是亲生孙女一样疼,她爱他敬他都来不及,她又怎么会故意去刺激爷爷,顾承安真是太高看她的毒蝎心肠了。 向晚久久没有回答,蓝臻月便一口咬定是她故意刺激老爷子的,她怒瞪着向晚:“想不到,你也太恶毒了?明知道老爷子不喜欢承安和舒涵在一起,你还故意让老爷子看到新闻上的画面,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蓝臻月似乎觉得骂得还不够过瘾,以雷不及孙的速度,扑过去一把掐在向晚的胳膊上,她的指甲又长又尖。 拧上去,霎时间,她娇嫩的肌肤立马变得一片淤青,在医院的灯光下,淤青更加显眼,她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 向晚没想到蓝臻月她会动手,根本都还来不及反应,直到蓝臻月被顾承安拉开,一阵刺痛感才慢慢传来。 她惊愕的抬头看着顾承安,她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开始变得很模糊,明明近在迟尺,可是她根本看不清。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摔倒站不住的时候,蓦然,从远处冲过来一道人影,她直奔着蓝臻月而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差点把她摔倒在地。 “你个恶毒的婆婆,竟然敢虐待我们家晚晚,我跟你拼了!”这是向晚才看清来人是叶可澜,她的脸气得通红,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好像随时都能把对方烧个片甲不留。 “不要在这里发疯!”顾承安阴沉着脸把她们拉开,他强有力的手腕紧紧的抓着叶可澜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要将她的手臂捏碎。 “你把澜澜放开!”向晚她气得浑身哆嗦,眼眶通红,“你欺负我就够了,还想欺负我朋友?” “我只是把她们拉来!”顾承安的眉头紧缩。 向晚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一句话,她气不过,抓着顾承安的胳膊隔着衣服狠狠的咬下去,大有要把他吃了的架势。 顾承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带着心痛的眼神直直看着她淤青的胳膊,似乎这样可以抵消下他心里的内疚感。 向晚用力的咬了下去,带着自己的不甘和委屈,她感觉到嘴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抬眸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他漆黑的墨眸如寒潭,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顾承安依然一声不吭,向晚松开了他的手臂,一个淤青滲着血丝,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