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你中彩票了吗？”皮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走来。
“什么？”马丁把酒从包里拿出来。
“刚才你坐的那辆车可不便宜！发生什么好事了？等等，你竟然带着酒去上课！”看到他手里的酒瓶子，皮特的震惊叠加。
“只是抿了几口，放轻松感受一下。”马丁把包放在角落。
汤米拿着酒走出来：“那我们来喝一个？”
“当然。”皮特接过汤米递过来的啤酒。
“话说你们注意到今天新来的美术老师了吗？”他继续问道。
汤米：“今天开会我没去，那时候孩子们正在踢球。发生了什么？”
皮特：“你记得昨天餐馆那个跟男朋友吵架的亚洲女人吗？”
汤米：“有点儿印象，我没注意。”
皮特：“就是她，她真的很漂亮不是吗？马丁。”
马丁被点到名有点尴尬：“啊，是的。”
毕竟皮特一直约会女人，但每次用情至深后都会被甩掉，他关注这些很正常。
只是马丁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明自己是被弗里达送来的，那就还是缄默吧。
门口再次停了辆浅蓝色的车，是尼古拉来了。
希望这尴尬的话题不要再继续了。
......
夜晚，妻子照常因为夜班离开，马丁靠着沙发看书，大概是因为“酒精计划”的启动，他没什么困意。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他接起。
“晚上好，马丁。”
“弗里达？”
“嗯，我打扰你了吗？”
“额，没有。”马丁坐起来摘下眼镜。
“第一次上课需要准备什么吗？”
奇怪的问题，甚至有一些愚蠢，她却问得理所应当。
“额，书本？图片？我没有教过美术啊。”他失笑道。
“好吧，还记得白天你答应我什么吗？”
“哦，抱歉，我现在发给你。”
“好的，谢谢，晚安。”
“晚安。”他下意识回道。
挂了电话，他想到她那张平静的脸，双眼像流淌着冰水。
......
翌日早晨，弗里达拎着包走进教室。
她今天换了条暗蓝色的裙子，踩着一双中跟鞋，头发还是挽起在脑后。
学生们好奇地观察她，她把U盘插在电脑上，打开多媒体。铃声响起，教室逐渐安静，这让她很满意，她不喜欢管教。
弗里达讲课并不风趣，但是她人很温柔，讲得细，发散性也强，学生们还算爱听。
下课铃响起，她关电脑收U盘走出教室。
“弗里达。”有学生喊她，她扭头看去，是一个白发少年。
“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要从历史的背景下来看艺术现象，我的历史不太好，可以私下问你吗？”迈尔斯拿出手机。
弗里达抬头看他，疑惑道：“历史不好怎么不去问马丁老师？”
“额......”迈尔斯回答不上来，他总不能说马丁讲课真的无聊爆了，尽管最近似乎有所好转，但谁知道呢？
弗里达把自己的邮箱留给他，扭头看到走廊上走来的马丁。
“早上好，弗里达。”马丁看上去很有激情，弗里达想起昨天他似乎看上去还压力很大的样子。
“早上好，马丁。”
“迈尔斯，快要上课了，不进教室吗？”马丁对着少年说道，少年有些意外，收了手机往教室里走去。
上课铃再次响起，弗里达若有所思地看着教室里的马丁，等他喊迈尔斯关上门，她转身离开。
课间，办公室。
“弗里达，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数学老师，叫克丽，比她大几岁。
“我之前在学校做助教。”弗里达微笑着回答。
“哦，听上去很酷，怎么想到来中学工作？”
“就是突然这么想了。”
对方还想问几句，她扭头看到马丁走进来，接着另外两个男老师也凑上前，三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探讨什么。
克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哦，那个马丁昨天被开会了。”
“被？”
“他的学生们历史成绩都很差，学生们就跟学校反应了。”克丽喝了口咖啡。
“好吧。”
弗里达看着他们散开，掏出手机。
——今晚有空吗？
——有，怎么了？
——昨天送你，你不打算感谢我吗？
没收到回复，她放下手机。
“今晚去我家坐坐吗？”克丽问道。
弗里达对这种示好习以为常，她虽低调但不节俭。
“今晚大概不行了，我刚入职，事情比较多。”
“这周末怎么样？”克丽继续问道，好像大部分西方人都无法听懂“话外之意”。
弗里达正想给她甩脸色，手机震动，她打开。
——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抬头看向克丽，她勾起唇角，刚才的不快消失：“再说吧，我先走了。”
......
放学后，弗里达刚走出教学楼。
“弗里达。”身后传来马丁的声音。
弗里达扭头看向他：“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马丁对上那双漠然的眼，在心里嘲讽自己真是疯了，别人冷静自持，他防备个什么劲。
“我们去吃什么？”
“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鸡肉做得很棒。”
“那就去吃这个吧。”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第一天讲课感觉怎么样？”马丁主动打开话题。
弗里达的鼻子很灵敏，她大概已经猜到这个男人见了三次面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