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的时间里,弋康兵倒是很懂事,有意无意便向慕容复表忠心。 慕容复自然也没有反对,毕竟【江城】可是个好地方,这里麻辣兔头,让他着实过了一把瘾。 待了数天后。 慕容复满足打了一个饱嗝,带着一家老小,坐着豪华大马车返回姑苏。 “王爷,回去之后,咱还是别出来了。”白展堂一路走来神神叨叨,有意无意,让慕容复消停待着。 “呵呵,你小子,几个月不见,还做起了本王的主了。”慕容复瞪了眼白展堂,打趣地说道。 “王爷,属下跟您说的是真的,现在外面太危险,不是水灾就是地震,引得难民无数。” “最关键的是,我听一位高人说,今年冬天,便是大雪纷飞,要死不少人的。”白展堂激动的说道。 慕容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他知道,但也无能为力,沉声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们只管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白展堂诧异的目光中,闪出一丝钦佩:“王爷,您说的好有哲理。” 慕容复苦笑道:“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没事多读书。” “哈哈,白伯伯,你要多读书噢。”郭芙在车中听到二人对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展堂性格极好,又十分谦善,几天的时候,跟郭芙混的比自己都熟,听到对方打趣他,也不生气,反而故作好奇道: “怎么,咱们的小郭芙,知道这话出自哪里?” “嘿嘿,我自然知道。”郭芙笑道。 慕容复与黄蓉对视一眼,不免为郭芙开心,小小的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笑出来,也不容易。 几人说的开心,忽然,老白缓缓把马车停了下来,戒备道:“王爷前面来了一群押解囚犯的官兵,恐怕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 慕容复好奇地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架囚车。 一架四面都是黑色的铁,像个铁箱子的囚车。 里面的犯人,露着一个脑袋,披头散发看不清样子。 唯独一双空洞的眼神,让人心中一紧,显然此人极其危险。 此时,自官兵中,一位器宇不凡之人骑着白马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想必车上的便是燕王吧。”. 黄蓉眉头一蹙,提醒道:“他是「神通侯」方应看!” “「神通侯」方应看?”慕容复不解此人与自己也没有丝毫接触,他来做什么?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方拾舟。”黄蓉又提醒道。 “呵呵,管他是方应看还是方拾舟,招惹本王牙给他打掉。”慕容复走下马车,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拾舟:“不知「神通侯」,找本王有事?” 方拾舟淡雅如风,跃下马儿施礼道:“我来,是想与燕王共商大事。” “大事?”慕容复摇摇头:“你不会是替赵构来说客的吧。” “赵构?”方拾舟也不生气,似乎对这位陛下也不感冒:“不,我不是为他而来,我是为我自己而来。” “噢?”慕容复提到方拾舟的话,倒是感到一丝有趣:“这倒是出乎了本王的意料,说说看,你找本王做什么?” “我想和你联手,对付安世耿,只要拿下他,我们就可以彻底控制住赵构,让他成为我们的傀儡。”方拾舟自信道。 “咱俩?”慕容复“噗嗤”一声笑了:“是不是等拿下了安世耿,你又会找其他人对付本王?” “嗯?”方拾舟眉头微蹙,道:“燕王这是不相信我本侯?” “岂止不相信,简直侮辱了,你在本王心中的形象。”慕容复鄙视道:“方拾舟,本王觉得你不应该会做出这般低能之事。” 方拾舟闻言,脸色变的冷淡了许多,脸上挂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呵呵,果然,燕王是有大抱负的人,不屑与我等为伍。” “既然如此,本侯也不再废话了。” “王爷小心点,这小子不安好心。”白展堂听到方拾舟的话后,立时变紧张,眼珠在左右看去,似乎在找冲出去的路。 “放心好了,他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大宗师罢了,对付他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慕容复淡然的说道。 不过,他的声音正好传到了方拾舟的耳朵中。 后者脸色一变,沉声道:“燕王,本侯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不好奇这囚车之上的人,是谁嘛?” “囚车?”慕容复闻言,望向囚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人,结果,想了许久,硬是没有看出对方的底细。 “燕王看出来他是谁,也很正常,毕竟他的人生犹如一束烟花,灿烂夺目,却又极短。”方拾舟故意吊着慕容复胃口,就是想让他心里生出破绽。 “别废话,我家王爷日理万机,岂会在意一个凡人?”白展堂大声呵斥,尽显盗圣风范。 方拾舟平静地看了眼白展堂,道:“那本侯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称霸天下【迷天盟】的圣主——关七!” “咔嚓!” 随着方拾舟的话,囚车的四面黑铁门,应声而落。 慕容复几人可以清楚看到,里面被绑之人,双腕之间被一条斑褐色的锁链扣着。钢箍就在腕上,铁链长仅二尺。 双踝之间,也有钢箍,扣着三尺不到的灰色锁链。 “这是锁人呢?还是锁凶兽呢?”白展堂不解地看向慕容复,对方的做法简直毁了他的三观。 “因为他是关七。”慕容复双眼微眯,神情变肃穆。 方拾舟见到慕容复表情后,露出一丝得意:“想来,我们的燕王知道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