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女儿我是习惯了的,不过是又回到以前,拿钱使唤人。”
“不过那德妃,”清沅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她家都是她救济起来的,哪个会想着救济她?您道昨天为什么去请陛下呢,她宫里都用不起水粉了,哈哈哈……”
姜忻惊讶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二皇子之母,怎么会短缺了她呢?”
“陛下最近新添的这些美人,来了宫里,都先打听内府的胭脂水粉,有钱的都使了银子,把好的拿走了,内府也没那么多极品的。后来我们都给了银子让内府留着,偏她不给,那些不好的,她宫里还用不惯,内府就分给其他美人了,她宫里自然就没有了。”
“她想着借着陛下的势敲打内府呢,可惜现在的陛下要养那么多美人,哪里会见她打自己的脸呢。”内府本就是皇帝的私库,后宫的一切开支都是内府负责,花的都是皇帝自己的钱。
姜忻却听出了问题,“宫里这么多人,膳食可都能供上?”
“方通海这倒是做的不错,不拘什么样的,听说各个宫中都供上了,使了银子的还能享用上不少以前不能享用的呢!”方通海正是内府统领,掌管内府的调配。
“倘若逾制,皇后不会怪罪?”姜忻皱了皱眉。
“应该是陛下打了招呼了,母亲不用担心,现在的宫里,早就没什么规矩了,愉妃她们几个也是如此,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过了清沅,姜忻转头去了凤仪宫,皇后虚虚地躺在榻上。
“娘娘怎么也没让人传个消息,让我们来侍疾啊。”姜忻问了安,看见皇后一脸病容,诧异皇后这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外面竟都没有一点消息。本朝的风俗,皇后病重,皇帝会派遣命妇侍疾,一是表示关心和慰问,二是协助皇后处理事务。
“自我病了后,谁都不想见。听见你来了,就来了点精神,可见心里是想见见你的。”
“娘娘……”
皇后撑起来身体,姜忻上前握住了皇后的胳膊,本该贴身的内衣空空落落的,手腕处的骨头咯得人心慌。
“我与陛下少年夫妻,看他圣明了一辈子,而如今却……,那蔡林着实可恨,本是钟鸣鼎食之家,世受皇恩,不思为国排忧,只一味媚主求名,咳咳……”
“娘娘……”姜忻实在不知说什么好,皇帝好不好,不是她能说的,蔡林好不好,她也不想在这中宫之中,为自家徒惹是非。
“年轻时,你常来我宫中,不论宫中谁得宠,你对我的尊敬我都是知道的,你是最重规矩的人,咳咳……”姜忻轻轻的抚着皇后的背,“你是最重规矩的,乔大人也是,陛下沉迷女色,后患无穷啊……”
姜忻听着她的意思,是想让她的夫君谏言蔡林,姜忻对于政事不通,但也知道蔡林此时风头正盛,若是不能一次扳倒他,那才是后患无穷。
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安慰皇后,“娘娘,陛下只是一时新鲜,忠良佞臣陛下心里面清楚着呢!”
“阿忻,算是本宫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