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号锡在一楼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想来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席正常必定是严加保管,或许睡觉都要握在手里也说不定……
郑号锡顿了一下,改变脚下的方向,来到席正常卧室前,为什么他会知道呢?只能说席正常这人实在奢侈,恨不得把自己的卧室门改成纯金的,与其他虽也夸张但还有些收敛的门格格不入,一眼就能看出来。
郑号锡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后,他轻轻拧开门把手……
席正常的鼾声不大,但至少可以让郑号锡知道他现在的睡眠情况,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郑号锡看到那个沙漏就光明正大的摆在床头柜上!
他拿起沙漏,面对床头一步步向后退,眼睛盯着席正常的眼皮生怕吵醒了他。
当他退到门边时,鼾声停下了……
“你觉得自己跑得掉吗?”
——
金硕珍揉揉眼睛,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想到从公司到家往返要近一个小时,以及早得吓人的上班时间,思索一番,决定今晚就在警厅睡了。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了天花板……
……是眼花了吗?自己的上方,有个人呢。
那人倒吊在天花板上,发丝离金硕珍的鼻尖只有不到两厘米,隐约间,那发丝好像还在伸长。
金硕珍整个人僵在椅子上,别说动作了,就连呼吸都暂停。
当那发丝触碰到他的鼻尖时,便开始疯长,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脖子上。
金硕珍只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地面,视线和那人的脚平行,而一旁,是那人惨白的脸……郑欢溺。
郑欢溺直接把自己当作了人体文件夹,头和脚贴在一起,发丝紧紧缠绕着金硕珍的脖颈,一点点收紧,他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害怕、恐惧、绝望、不解……一系列情感围绕在金硕珍的心头,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开始颤栗,一点一点变重……
——
月瑶灵来到下午翻进校园的那面墙,坐在墙头,看向了校长办公室的方向,总觉得不对劲啊。
下午她直接离开了学校,回家的路上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回到了这里,在墙外一直徘徊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
犹豫几秒,现在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再不回家她肯定会被骂死,可是心中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挠,她想去看看、不对,她一定要去看看!
月瑶灵不再犹豫,从墙头跳下来,往行政楼奔去!
当再次停在那扇门前,她已经十分坚定,下意识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直接打开。
脑中立刻反应过来这门上了锁,无奈一笑,可手比脑子快……打开了?
月瑶灵懵了一下,她是下午大概五点的时候离开的这里,难道中间这几个小时有人来了吗?
她走进办公室,脑中响起了一道声音——“打开电脑。”
!!!
月瑶灵整个人吓得一哆嗦,这声音哪儿来的?!
接下来,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来到电脑前,她打开了一个文件夹,被迫浏览了所有的内容,月瑶灵懵了。
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各种各样的画面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姐姐的寻人启事?她不是好好的在家吗?为什么会有自己和郑号锡相处愉快的场景?这太不可思议了。还有自己和哥哥撒娇的画面,简直荒谬!
月瑶灵关上电脑,冲出办公室,发现身体的掌控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她关上门,一路狂奔回到家。
来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书桌上摊着的是心理学书籍,书的边缘已经很皱,不难看出主人将它翻阅了很多次。
月瑶灵翻了两页,只觉得这上面的内容无比陌生,她根本就没有看过这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理学书籍?
月瑶灵站在床边,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奇怪……等等!郑欢溺!对了!她是因为郑欢溺才学心理学的!
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因为郑欢溺学心理学?
月瑶灵蹲下,手撑着头。
对了,因为郑欢溺去世了!而她死前正好有抑郁症!不对,郑欢溺明明还活着,她为什么会有她已经死了的记忆呢?
大波的记忆涌入脑海,月瑶灵一时间根本理不清。
“叮铃铃——”,来电人郑号锡。
月瑶灵接通电话,“怎么了?”
“瑶灵你快醒醒!我撑不住了!”
与他的哀嚎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玻璃碰撞的声音。
“叮——”
月瑶灵僵在原地,脑中的所有画面像是有了意识一样,自己按照时间排好了队,一幕幕呈现,她想起来了!她是月瑶灵,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这里因为绑定了一个缺德系统,会失去记忆是因为席正常那个老头儿朝他们扔了一个什么东西!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耍过!
转身冲出家门,瞳孔开始扩散,直至整个眼眶都布满黑色,方圆十里的冤魂都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月瑶灵随手揪了一个飘在空中的冤魂,“带我去××小区,快。”
冤魂不敢反抗,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席正常的宅院。
——
郑号锡刚让两个沙漏相碰,手机就被一锤砸碎,身后席正常再次举起铁锤,誓要砸死眼前这个想抢走沙漏的人。
郑号锡手上抱着沙漏,直接凭腰部力量再次站起,灵活地穿梭在别墅中,从二楼到一楼,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他死死抓住手中的沙漏不松手,珍哥还没有恢复,这是唯一救他的方法,绝对不能让席正常抢走!
多亏了自己作为爱豆经常开演唱会,体力比常人要好上一大截,席正常再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要带着这么一个大铁锤,早就气喘吁吁。
郑号锡还是神清气爽,感觉还能再溜席正常两个小时,不过就在他盯着席正常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对着自己笑了?
这让郑号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