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立刻扶着他坐到床上,焦急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即墨承拧着眉,扶着额头道:“头疼。” “你等等,我去叫府医!”姜迎说着,也不顾自己的衣裳还没穿好就要出门喊人。 即墨承却伸手拉住她,微微用力便把人带进了怀里。 姜迎一愣,看即墨承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姜迎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不等她反应,就听即墨承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满含笑意道:“这么在意我?” 说话间,姜迎就感觉耳边一阵热气,有些痒。 二人的氛围在烛火之下更显暧昧,姜迎感觉脸顿时烧了起来,伸手推搡即墨承的胸膛,在摸到他胸口那冰冷的铠甲时,她才算从那种氛围中清醒过来,立刻站起身岔开了话头:“你还没告诉你怎么回来了?可是余孽已经清剿了?” 即墨承站起来,无奈轻笑道:“尚未,我回来只是因为……” 即墨承说到这竟然有些卡壳,轻咳了一声才摸着后脑道:“想你了。” 姜迎感觉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了。 “你是说,你因为……因为想我,所以赶回来的?” 即墨承点点头,低声道:“嗯,我是偷跑出来的,天亮之前就要离开。” 他又道:“收到你的信,心里就泛酸了。” 即墨承说着,似乎有些气不过的样子。 姜迎闻言,问道:“酸……酸什么?” “你找了景熠帮忙,我不想让你和他有瓜葛,所以我在清剿天相城的叛党以后连夜骑马赶了回来,不过还是晚了些。” 即墨承说着,就看姜迎的下巴已经掉到了极限。 她惊讶的模样让即墨承轻笑几声:“你还不明白吗?我希望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 即墨承边说边向姜迎靠近,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就要脸贴脸了。 姜迎猛然退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脑子里如同在放烟火一样,乱的离谱。 即墨承想通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若是就这般拖下去,他永远都说不出口,两个人中间的这层窗户纸也永远不会被捅破。 他在收到姜迎的信时就知道他不能再等了,她的身边有太多人觊觎,他需要确定,她是属于他的,他们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 “那天我问你的问题,我不求你的回答了。”即墨承伸手揉着姜迎的发顶,柔声道:“你眼前所见,心中所想,有我的一席之地就够了。” 这一番话让姜迎脑袋一阵阵的发懵,此刻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有些情意也总归是要正视的。 姜迎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有即墨承的位置的,而且这厮的占的地方还不小。 她会惦念他的安危,会懂得他的心情,会理解他的苦楚。 她确是在意他,真真切切地在意着面前这个人。 这一刻,烛火照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即便是穿着铠甲也显得无比柔和,确确实实让她心动不已。 他的唇因为骑马赶回来的路上被风吹的干裂,姜迎垂下眸,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少女柔软的唇碰上他干涩的唇,只是轻轻地触碰,浅尝辄止的一个亲吻。 姜迎抬眸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她已经给出了她的答案,用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即墨承眸中的柔情之时,却觉着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样就足够了。 即墨承显然也没想到姜迎会如此直白,在姜迎的唇离开他的唇后,他愣了一小会儿,伸手摸着自己唇,又看向姜迎,姜迎的脸红成一片,眸中含着盈盈秋水,就那么看着即墨承。 即墨承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一抬手,屋内烛火皆灭,什么都看不清了。 接下来,姜迎只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把揽住,她穿着里衣,身体紧紧贴着即墨承的铠甲,头被即墨承的另一只手扶起,他垂眸,她抬头,二人的唇再次相交,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浅尝辄止。 即墨承的口中有淡淡的酒味,二人唇齿相交,滚热的气息让姜迎的心怦怦直跳,即墨承十分霸道,最后是直到姜迎喘不过气了,即墨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姜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唇都麻了,这时长吸一口气问道:“你喝酒了?” 即墨承在黑暗中“嗯”了一声,搂着姜迎腰肢的手不断收紧,低声承认道:“不喝我怕我说不出口。” 姜迎闻言便挖苦他,轻笑道:“没想到竟有大将军说不出口的话。” 即墨承低笑一声不说话,抱着姜迎把人放在床上,就要低头去找姜迎的唇。 姜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故意歪了歪脑袋说道:“天就快亮了,将军恐怕该走了。” 即墨承无奈笑了笑,最后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姜迎的额头,低声笑道:“也好,我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做这些,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承夫人。” 姜迎一听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伸手推了他一下,力气不大,即墨承却捂着心口“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姜迎被他这副耍赖模样搞得哭笑不得,撇嘴道:“将军此刻当真像一个小无赖。” 即墨承闻言便放下了捂在心口的手,笑道:“放心,只对你如此。” 他原本还担心,担心姜迎的心不在他这里,现如今看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必忧心了。 即墨承起身,刚想抬脚,就想起了什么,又坐在床边说道:“我记得你送过景熠一个香囊。” 姜迎挑了挑秀眉,调笑道:“怎么,将军不会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