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娶还是不娶?”
“母皇,皇妹肯定是想娶王妃的。儿臣看她是一时糊涂,让她多和王妃相处一下,一定会想明白的。”
朱采桦跑下来,跪在我的身边
“皇妹,母皇已经将你逃婚的事瞒住天下人了。但不知颜国使者从哪里听了这件事,正闹着要把王妃带走呢,还好你回来了。听皇姐的,不要和颜毓置气,一定不要因此引发两国战争。”
我望着那人情真意切的眼睛,不由直打哆嗦。好家伙,这下颜毓不用死,朱采桦的目的也能达到了。我想,或许从前的三皇女不会在此时低头,但我早就想开了,此时低头,也是自保。
“好,皇姐,我听你的。”
朱采桦一愣,眼看着我朝前跪了两步,凭着印象对女皇顶礼膜拜。
“母皇,都是儿臣不懂事。儿臣从未成婚过,虽是喜欢颜毓,但也惧怕成婚后被规矩束缚,加上席上吃多了酒,就负了颜毓,负了母皇。”
我身后似乎又走进了个人,但因我正在说话,所以也没有黄门通报他的名字。我垂着头,又想了想,又放大声音道
“但是儿臣已经想清了,若是能像二皇姐和姐夫那样恩爱,成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儿臣斗胆请母皇息怒,给儿臣一个求颜毓回心转意的机会,儿臣绝不会让两国再次有战乱。”
女皇听完我的话,久久没有出声。我偷偷抬头望她,才发现她正叩着额角,正巧她看过来,我忙缩了缩
“你若是像你二皇姐,朕也不必夜夜难寐了。”
女皇叹口气,又道
“颜国使者那边,朱煜和颜毓已经去劝了。你回府之后好好和颜毓道个歉,这般伤人家的心的举动,朕不相信是朕的皇女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明白事情有了好转,忙俯首道谢。女皇话却没完,继续对我道
“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虽然那人说你已经回来了,但还是要罚。按宫规处置,扣三皇女朱硃一年俸禄,抄《道德经》二十遍,跪着抄。”
我弱弱举手问
“跪哪啊。”
“跪殿门!朕看在你父后的面上,你就每日在朱雀殿殿门前跪六个时辰,跪到抄完经书为止。”
朱采桦悄悄戳戳我的手心,意思是让我快应下来。我明白这样大的事不革去我的王爷的称号已是最好,眼下无别的理由,便只有答应了下来。
随后,我被人扶了起来,女皇却突然让除了我之外的人都先离开。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臀部,也不知三皇女抗揍的功力如何。
可女皇并未揍我,反倒唤我上去,坐到她面前去
“李慈刚刚通报时说你带回来个男子,那是谁,怎么还有了身孕?”
我反应过来,忙道
“母皇,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之前一直得他相助才活下去的。眼下他生产之际无人照应,我就把他接回来了。孩子不是我的。”
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确实是你的孙子。我看着她的脸,暗自发笑
“你这孩子,倒是从来不撒谎。朕信你。”
女皇示外的威严脱下了几分,再望向我时眉眼里多了几分慈悲
“你父后就给朕留下你这么一个调皮鬼,朕便将你带在身边亲自抚养,若是你想,这个位置,迟早也是你的。”
我忙顾不得什么礼节,去捂她的嘴
“母皇万岁,儿臣不敢宵想。”
女皇笑几声,摇头不再提这件事,望着我的脸,试图寻找父后的影子
“都说朕偏心,但此事不罚你,确实不能堵住颜国的嘴。颜毓是个好孩子,朕为了不把事闹大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颜毓倒也配合,这些天从没闹过。你回去好好哄哄,小夫妻,有什么哄不好的。”
我点点头,女皇又说了许多,我听的云里雾里。只记得她一直重复着颜毓的名字。颜毓,颜毓,颜毓。我脑中描画着这两个字的笔画,再描下去怕不是要不认识这两个字了。女皇终于放我走了。
我出了藏书阁的门,便有黄门围上来,引我去朱雀殿。消息传的这样快,殿门口已围了许多人,我认出他们都是我王府的人,小荔见我就跑过来,人群豁出了个口子,我小心的辨认着,不知这里面哪一个,是来看我热闹的颜毓。
我将袖中的胡饼塞到膝下,让众人给我让出个位置,随后便顶着大太阳跪下了。我跪下时半闭了眼,对人群道
“颜毓,是本王对不住你。”
我眯起眼睛,查看着众人的脸色,却怎么也看不出哪个是本王的王妃。
“殿下,王妃没来。”
小荔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只好松松脸皮,旁边的人会意的陪我打哈哈。王府的人生怕我无聊,围着我说了好些话,大概能听出来颜毓这些日子把王府照顾的还挺好的,等我听烦了,就把来陪着的众人都赶跑了,包括一直哭哭啼啼的小荔。
女皇走进了朱雀殿,朱采桦跟在身后,她朝我忧虑的看了一眼,我便摆出个要累死的表情。等她再出来时,我果然一日只用跪五个时辰了,朱采桦又嘱咐了我许多事,我听的都很感动。沈则平跟在身后,抱着我需要抄经用的书卷。我望望他,看我的眼神依旧是那样冰冷。
也真是奇怪,明明沈则平起初是朱采桦和朱硃二人的陪读,真不知朱硃做了什么事,能叫他这么不待见她。我趁朱采桦离开时拉住了沈则平,他不解的看我,我便掀开了衣袍,给他看垫着我的腿的胡饼。
我吐吐舌头,沈则平果然被我气的不清。但是他是最不愿节外生枝的性格,定是不会揭穿我的。这样想着,我又将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是投机取巧只会使我的赎罪大打折扣,天刚擦黑便落下雨珠,我刚将抄好的经书收进怀里,雨突然就下大了。眼见着宫砖上已经积出了一个不大的水坑,落珠子似的朝里面砸去,蹦出不低的水花。
我被淋了个透心,只能感受到额发紧紧贴住我的脸,视线就模糊了,我只好伸手去抚开挡在眼前的碎发。三皇女的眼睛像我一样敏感,只要是进了水就生出些疼痛来。我也顾不得怀里的笔和纸,空出两只手去擦掉雨水。这些天的回忆朝我一股脑压过来,我便有些委屈,穿到这异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