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行为宠爱胡景和一次,获得一千七百积分。】 验证了系统的新用法,程小棠心中大喜,不由得露出了快乐的小梨涡。 胡景和险些维持不住宽厚学兄的形象,余光瞥到白老夫子的脸色,才改用无奈的口吻道:“程学妹,还请慎言。” 白老夫子沉下脸,“程小棠,口出恶言是读书人该做的事吗?” “夫子,我说的是实话。” 程小棠一口软糯奶音,说出的话却如一把把冰刀刺入胡景和的心,“胡学兄脸颊两侧的面疱,就是一种皮肤病。” “经年不见好转,必然会留下伴随一生的疤痕,都要破相了,还不算严重嘛?” 胡景和的病可比胡景善明显多了,一看就是痤疮,俗称青春痘。 程小棠也的确有药,虽然未必能根治,起码能减轻些症状。不过以胡景和的小人之心,肯定不敢吃她拿出来的药。 反正他人丑心更丑,长不长痘印也没什么差别。 “信口雌黄,你根本不懂医。”胡景和强压下被戳中痛处的羞恼,向白老夫子告状,“夫子您都看到了,程小棠这是在诅咒同窗。” “当着夫子的面,都这般口无遮拦,可想而知是刚才是如何羞辱景善的。” 程小棠无辜眨眨眼,“夫子教过我们,不可讳疾忌医。” “神医扁鹊与蔡桓公的典故,胡学兄都忘了吗?” 胡景和气急败坏,“你这是强词夺理!” 程小棠两手一摊,“理本就在我这里,胡学兄敢说自己没病吗?” “那景善呢?”胡景和被噎了一下,转而指着胡景善质问程小棠,“你倒是说说看,他有什么病?” 白老夫子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却发现关大夫一脸严肃地盯着胡景善看。 关大夫经常给胡氏子弟看病,自然认得胡里正最器重的曾孙胡景焕。莫名其妙被拉进学堂,本以为哪位身娇体弱的读书郎磕着碰着了。 结果看了半天孩子们吵嘴,正想找个由头告辞,就发现胡景善的气色不对劲。 “胡公子,可否让老夫把个脉?” 胡景善也认得关大夫,余怒未消地刻薄道:“关大夫,我没事,就是被乡下野狗咬了两口。” “您老给我开一副解毒的汤药吧。” 关大夫没有接茬,而是仔细地分辨着胡景善的脉象,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小声自语道:“这么小年纪,不应该啊。” 白老夫子心中生出不妙,“关大夫,景善可是有何不妥?” “老夫医术不精,不敢断言。”关大夫面露为难之色,“胡公子这病有些复杂,可最好回家让长辈多请几个大夫看看。” 胡景善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一下就慌了神,“关,关大夫,我到底怎么了?” 胡景和也愣住了,“怎么可能?” 他每天都跟胡景善在一起,看着堂弟吃得比以前还多,完全没有生病的样子。 关大夫是真的不确定,视线转向在镇上颇有名气的小娃娃,试探问道:“程小娘子,你可知是何病?” 刚才他听得很清楚,是程小棠先说胡景善有病,才闹开的。 程小棠摇摇头,坦言道:“关大夫,我不懂医术。” 那你刚才还乱说! 胡景和在心里大骂,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跟程小棠争辩是非,因为胡景善听到这话,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关大夫,我还不想死。”胡景善哭得像是被判了死刑,“求你救救我。” 关大夫被糊了一身鼻涕眼泪,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胡景善的脉象若真是消渴症,绝非小病小痛,他也不能随口安慰。 程小棠体贴地开口解围,“关大夫,是不是要去跟胡学兄的长辈们说一声啊?” “是,是该说。”关大夫感激地冲程小棠点头,“白夫子,您看这?” 学生疑似得了重病,白老夫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颔首道,“我与你们一道去找胡大老爷。” “景焕,你也来。” 白老夫子又看了眼乖巧站在一旁等吩咐的程小棠,心情颇为复杂道:“你们先回家,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学医并非正途,成不了大器,却能悬壶济世。 若程小棠真有天赋,身为不能参考科考的女子,或许是另一条出路。 “是,夫子。” 回去的路上,程小棠精神抖擞地给程文韬和程三莲都诊了脉,给予相同的评价,“你身体有恙,要去看大夫。” 两个人都被气得够呛,系统却只判定对程文韬的宠爱行为成立。 这或许可以说明,程文韬是真的有病。 程天寿纠结了半天,问道:“棠宝,胡景善真的快死了吗?” 他很讨厌胡景善,又觉得对方才十二岁就要夭折,看起来怪可怜的。 “不会的。”程小棠笃定道,“他只是生病了。” 糖尿病在大荣朝被称为消渴症,并非疑难杂症,只是没有治愈的方法,要一辈子控制饮食作息。 胡景善的家境不差,有条件看病吃药,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没有血糖仪检测的情况下,她就是想帮胡景善,也没办法拿胰岛素扎他。 程天寿无条件相信妹妹的话,立即放下心,“那就好。胡景善真是不识好人心,居然还想动手,活该被吓哭。” “棠宝,别把话说太满。”程文韬犹在不爽,端起兄长的架势教育道,“你已经不小了,说话要懂得分寸。” 程小棠从善如流,笑眯眯道:“三哥,你的病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