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想了至少九种背叛与反击的念头,就等着离开此处后践行了。
可惜,不等他们念头落下,陈渊挥手之间,一枚枚炁符飞出,以极快的速度,印在了众人的额头上,融入其中。
“多余的念头不要有。”陈渊看着众人,露出了平和的笑容,“否则,死亡都不是痛苦的终结,你们该很明白这一点,灵兵不就都是死后之魂所凝结的?”
“你……”
一时间,众人既惊又怒,有几个怒极之下,甚至忘记了强弱悬殊,站起来指着陈渊,手指颤抖:“你竟这般蛮横霸道,根本不问我等之意,便……”
“我做的有什么问题?”陈渊坦然面对,“你等在面对相对弱者时,不是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吗?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能接受了?不知道顾全大局?”
“大局?什么大局?”方阳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却还硬撑着挤出笑脸,“还望陈先生能与我等说明。”
“自然是让诸夏屹立于诸国之巅,君临整个世界。”陈渊理所当然的回答:“正因如此,才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投奔那什么元老会,毕竟他们所掌握的国度,以及他们本身,都是要被打倒的对象!”
什么?!
方阳等人面面相觑,随即一个个脸色阴沉。
自己等人都落到这步田地了,生死操弄于此人手中,对方居然还不愿意透露实话!
这等离谱的话,说出来能糊弄谁?
但凡对现实有些了解的人,又有谁还存有这等念想?
看着他们的表情,陈渊便在心里暗暗叹息,莫说你等不信,若是时间倒流,带着记忆回去,怕是自己也不复再有这般念想了吧?
“但如今既有如此遗憾,又滋生这等因果,那便不妨痛痛快快的做上一场!”
此念落下,他挥挥手,道:“行了,各自去了吧,稳住你们的势力,把不在掌控的派系名单交给我,咱们得拿出九九六的精神,只争朝夕,争取在……”他看了一眼东方泛白的天空,“今日太阳落山前,便将这诸夏上下打造成铁桶一般!”
“这……”方阳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国家自有法度,诸部各司其职,哪里能有铁桶一块?”
他们碍于性命,不敢不从,但也不想尽力,更不想真的牵扯,这时候自然会拿各种借口来拖延。
陈渊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这诸夏各部之间,其实各自制衡?”
“不错!”方阳点点头,便打算详细介绍其中难处,“我诸夏联邦所行的,乃是分立之法,其中……”
“停停停。”陈渊摆摆手,“别来这一套虚的,你以为我是古代之灵,便能被此忽悠?分的是政治权力,但要掌控一个国家,划定影响力,政治只是其中之一,舆论、资本、宗族、教育、人际等哪一个不能绕道而为?许多人朝为堂上官宦,暮为商会门客,旋转门中走一遭,黑白两道尽分晓!”
方阳一怔,心下惊慌,他没想到这个复苏还没多久的古代之灵,连这些都知晓,但感受着背后众人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也用古言道:“但政令可传各司,又如何能约束那诸多商会?须知,这国中之人能抗府衙之律,而不敢逆商会之令!”
“这岂不是更为可悲?人人为钱货所困,日日受煎熬,失了营生,百事皆哀,便真比牢狱之灾舒服么?但你若说真的干涉不了,那也是谎言,手掌暴力,寻个借口便宜行事,哪里是难事?”
说完,他也不再给方阳说话的机会,伸手一抓,凌空摄起,直接扔出窗外。
“遇到困难,不知道想办法克服,一味的找借口糊弄,实在是尸位素餐,留着何用?”嘀咕着,他看向噤若寒蝉的众人,道:“遇到事情,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换思想就换人。这个总理大臣不行……”他随手指向一人,“今日起,你来做总理大臣。”
“啊?我?”那人一愣,随即摆摆手:“这……这怎么行?我非是党魁……”
原来这诸夏联邦,乃是内阁负责制,占多数席位的团体或者联盟,依照在议会所占比例进行组阁,其党魁为总理大臣。
“这有何难?让你的团体安排先前那人辞职,选你做党魁便是,谁若不满,把名单予我。”陈渊一番吩咐,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好了,都退了吧,莫要再找借口了。”
那窗外方阳的惨叫声才刚刚停歇,这屋子里哪个还敢找借口,纷纷点头称是,只是他们见陈渊这般倒行逆施,宛如古代权臣一样肆无忌惮、飞扬跋扈,敢怒不敢言,心里憋着一团火,但同样也不想在这里久留,指望离去后寻得反抗机会,便纷纷离去。
“他们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呢。”
等众人快步离开,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有些憔悴的林长生走了进来,叹息着道:“你要驾驭这群人,不恩威并施也就罢了,还这般直白的告诉他们,即便做事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哪怕受制于你,恐怕也会存着其他心思。”
“我又不指望长久统治,无欲则刚。只不过是个过渡阶段,他们也算是个留守官方。”面对林长生,陈渊反而收起了狂态,他看了一眼角落的杨顺,继续道:“更何况禁制在身,他们再有异动,正好都牵扯出来,一并引爆,剪除隐患,震慑他人……”
林长生满脸无奈与担忧,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把这个国度,带往什么方向。
“放心吧,”陈渊看出了他的担忧,“在我的时代,我立下的宗门,那可是迅速兴盛!名传一方!”
他立下的宗门?
黑莲教!?
这下子,林长生更加担忧了。
陈渊也不和他再多说,转而道:“你既在此,那正好,将安全局的那些修士集中过来。”
“你想做什么?”林长生当即警惕起来。
“与尔等一个机缘!”
“机缘?”林长生更加警惕了。
虽说也能强令其人行事,但想到之后还需要诸多修士配合,才能试验自己设想中的修行法门,于是陈渊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有感于如今修行之法的简陋、天地灵气的稀薄,我草创了一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