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供奉,这都是分内之事,但两军交战,我等最多抵挡对方的供奉,这战局的胜败非一人可决……”白慕白前行两步,正待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忽然停下了动作,“似乎有人想先显些手段。” . . “荒人中说不定有什么先天高手,甚至炼精化气圆满之人,所以不能太收着,得早做准备,多叠甲……” 陈渊双腿快速交替,身如离弦之箭,左手捏诀,一缕缕神道念头自神道之花中飘出,在身上交缠,绽放玄妙。 力士诀! 白驹诀! 蜃楼诀! 霞衣诀! 这都是他这几日试出来的、能在此方天地施展的洞虚法诀,正好趁机施展,看看效果还剩几分。 “差不多了,控制在九重巅峰,略有突破,真有情况也有反应时间,不至于阴沟里翻船!” 洞虚术法纵然会被此方天地压制,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随着法诀作用,陈渊的前行速度又快了几分,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微光,生出点点虚影,乍一看宛如水中倒影! 前方,正有名怪笑着的瘦削男人落下,周身黑气缠绕,有煞气自内散发,正要抓向一名定西兵卒! 但他尚未抓住,忽然察觉到陈渊在靠近! “宁人的供奉?好快的速度!”这人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本君最近正好有突破之感,正好拿你做个磨刀石!寻找契机!去!” 他手臂一摆,黑气涌动,朝陈渊缠绕过去,要侵蚀他的血肉,但没想到被一层蒙蒙微光挡住。 “嗯?”瘦削男子一愣,只是这一迟疑,陈错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右手一抬,就要抓过来,“有点本事!但……吐!” 他张口一喷,漆黑毒针从口中激射出来,直指陈渊掌心! 随即,他收缩四肢,准备蓄力一击——依照过往的经验,面对毒针,对手或者躲避,或者格挡,总之会有变招,那就是他抓住缝隙,奠定胜局的时候! 噗! 谁知陈渊不闪不避,任凭毒针刺入肉掌,洁白手掌瞬间漆黑,而后盖住了瘦削男子的脸,那根毒针也刺入了此人的右眼! 劲力吞吐,死气爆发! 嘭! 这位纵横西北多年的邪道供奉,转眼就成了具无头尸体,软绵绵的倒下。 陈渊则脚下不停,右手中的毒素被死气、阴血侵染,迅速消化,皮肤恢复洁白色泽。 “这毒不行啊,虽有一点神道之韵,但直接就被消化了,都不用断臂重生。不过,这人施展法诀,丝毫不受兵家气血压制,莫非和神念中掺杂的神道之力有关?” 他暗自评价,殊不知这瞬杀荒人供奉的一幕,看得城墙上的白慕白瞠目结舌。 “谢图印就这么死了?这人自从练就百毒真经,处处皆毒,最难对付,怎么一个照面,就被杀了?” 同时看到邪修毙命一幕的,还有冲到了兵营门前的另一荒人供奉。 这是个身材较小的女子,穿着艳丽,两条洁白的手臂裸露在外,缠着丝丝缕缕的飘带。 此女名唤“花寄奴”,练就一手缠丝劲,四肢挥舞,飘带缠人,收割生命。她见陈渊轻描淡写的收拾了谢图印,又直奔自己而来,心头一惊,放 陈渊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未追击,但想要祭炼飞剑的念头却越发强烈了。 我要是有把飞剑傍身…… “吼!!!” 一声嘶吼,营门晃动! 一个赤裸着身子、皮肤苍白、浑身布满了细密裂痕的高大男子,从营门中冲出,然后抓住一个金城兵卒,张开狰狞大口,用满口的漆黑獠牙咬下血肉! “啊!!!” 凄惨的哀嚎中,有漆黑流质在被咬兵卒身上蔓延,腐蚀血肉,冒出股股白气! 活死人! 陈渊心中一凛,双目闪过点点金光,观察目标。 “死气不多,但格外精纯……” 对面,高大的活死人也注意到了陈渊,微微一怔,旋即叫得更加高亢,然后弃了手中兵卒,朝着陈渊疾奔而来! “察觉到我的本质了?好敏锐的本能!”陈渊眯起眼睛,左手一甩! 一根插在地上的箭矢凌空飞起,向前激射! 嗖! “凌空摄物!?” 人群中的花寄奴眼睛一瞪,随即看到那根箭矢贯穿了活死人,又摇摇头,心道:“这些行尸已近大成,不惧兵刃,连血气都不怎么惧怕,寻常箭矢,根本伤不了他!” 果然如她所料,那根箭刺入活死人的胸膛,令其动作一滞,后退两三步,然后这怪物又咆哮着继续前行! “连将军都挡不住这种怪物?” 匆忙赶来的张雀和罗武见得这一幕,不免失望。 但转念一想,自从这些怪物现身,就无可阻挡,一旦被潜入军中,连定西军都承受不住,这位少年将军一时拿不下,也不算什么。 兵营之内,驻将陈塘匆忙冲出,他气喘吁吁的,满是的鲜血和伤口,身后赫然也跟着三头活死人! “越来越多了,得撤!” 张雀正待提醒陈渊,殊不知,后者却是微微眯眼,心中有底了。 “这等力度,就能击退三两步,那么……” 他抬腿猛地一跺! 踏! 玄身一转的一象之力全力爆发,又被精细操作,渗入大地! 地面一震,百步之内的箭矢被震得尽数飞起! 看得花寄奴一怔,随即面色剧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