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等今日在飞将楼……” 赵丰吉、赵丰祥一进来,就见到其父赵解坐在主座,神色凝重。 “你们想说的事,为父已经知道了。”赵解指了指边上,“先坐,有事要和你们说。” 见他这般郑重,赵家兄弟便都按耐住心中念头,各自坐下。 赵解没有急着说,而是端起茶杯,正要轻饮。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赵丰吉兄弟二人看过去,见是家中的秦老管事。 “见过主君、两位少主。”老管事先是行礼,上前两步,对赵解道:“主君,李家、郑家、刘家、司马家都派了使者前往定宇观。” 赵解眉头一皱,就道:“这是见了那人的手段,沉不住气了?可到底牵扯到神庭!神道玄妙非常,城隍只要在所属之城就是先天巅峰,如咱们陇城这样的大城,更近乎是大宗师,武者不能到这个层次,是无法抗衡神道的,须知……” 哒哒哒——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次来的是秦敢。 他见得屋里的几人,一一行礼,又对老管事叫了声父亲,跟着才道:“启禀主上,郡守府派人过来传了个消息。” 赵解见他来得及,便问:“什么消息?” “说是,”秦敢压低了声音,“有人去了城隍神像前颂祷文,但无任何回应,有郡守府的供奉说,城隍……城隍可能是被人擒了。” 整个厅堂陡然一静。 啪嚓! 赵解手一抖,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碎为几片。 “咳咳,”他顾不得让人收拾,就道:“这个,神道神庭,对人口大城的影响力十分有限,毕竟神祇都受困于地域,一旦所属城池的城隍被压制,那强横的武者大城之内几无敌手……” 赵家兄弟面面相觑,不知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赵解也顾不上二人,想起一事,就问老管事,道:“有几家已经派人过去了?” “正是。” 赵解立刻正色道:“说实话,神庭不会真的做出毁家灭门之事,即便招揽了这等强人,最多受到神庭打压,但只要能够疏通上下,多奉香火、财货,过个几年也就平息了风波,家中还能添一强援,多一个供奉!” 老管事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家主看着是在解释其他几家如此行动的原因,实际上也是在说服自己,他到底是动心了。 赵丰吉和赵丰祥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能察觉到父亲话意的转变的,只是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赵丰吉忍不住就道:“父亲,祖父说过,凡事当有坚持……” 赵丰祥也道:“是啊,世事难有对错,但最忌左右摇摆。” 一见两个儿子忍不住劝谏起来,赵解便要分说。 哒哒哒—— 又是脚步声传来。 这次来的是秦勇,他也是行了一遍礼,也冲着老管事叫了声“父亲”,跟着拱手道:“主上,刚得到消息,那位的住处找着了!” “哦。”赵解点了点头,然后明白过来,当即就起身道:“大郎、二郎,你等随为父一同过去,可能还要你等出面。” “啊?” 赵家兄弟对视一眼,越发迷惑。 . . 陈渊回到自家院子,便察觉到有人曾经来过。 “有人潜入过?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反正我将城隍擒了,在城中暂时没什么制约,是继续留着,还是当场跑路,都能灵活决定。” 他将女子随意往草地上一扔,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炼炉放好,摆弄了几个角度,还是觉得不够完美,游目四望,顿时了然。 “少了个展示架,最好是分隔带玻璃的那种……” 啪叽。 泥土一鼓,翠绿竹子从地里面钻出来,节节高升,转眼就一人高下,然后一转,化作一个童子。 这绿衣童子看着地上女城隍,拍手笑道:“好呀!好呀!劫了个女的!”说着就要去上下其手。 城隍一惊,奈何她浑身被封,动弹不得。 “小竹精,我问你,什么人入了院子?”陈渊一把将小童抓过来,问着。 小童捏着鼻子道:“是个猥琐的老道士,身上臭烘烘!被我一吓,就慌忙走了。” “道士,定宇观?上次去的时候,没遇到有什么邋遢道士。”想了片刻,陈渊就收拢思绪,“算了,暴露的够多了,债多了不愁,先把要问的问清楚再说。” 一念至此,陈渊看向女人:“现在没人干扰,把神道的划分之法说出来。” “你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女城隍面露讶然之色,“你真是摧山君陈深?” 陈渊就道?“不是你觉得我是陈深么?难不成,还能是陈浅?” “原来如此,你是真不知神道玄妙,难怪敢做下那般大不韪之事!”女城隍长舒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将知道的告诉你,让你知道神道之重,然后迷途知返,还不晚,以你的修为,留下有用之身,为神道奔走,也是天下苍生之福。” “嗯?”陈渊注意到此女的神态与刚才相比有了些许变化,心中一动,凝神于眼,金睛诀探查起来。 便见这女人体内,被封锁在内的神位里无数念头涌动,但因闭符的关系,无法泄露出来,更不能与此女念头相容,先前的高傲、恼怒、痛恨等极端情绪,竟都逐渐消散。 “神位扭曲了这女人的性子?这什么神道?越发邪门了。” 女人不疑有他,已然说道:“我等神道,与气血武道、神念道术皆不相同,由品级注定,一得神位,神力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