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正在欣喜,但听得此言,立时恼怒起来。 赵丰祥上前两步,取出一封信来。 血书! “杀我肖长老,挑衅在先!又害我古师兄,暗算在后!以鬼蜮伎俩,乱我师兄之心,合定宇观、陇城世家之力,迫我古师兄自断长剑!被瞿长老说破,更是恼羞成怒,当众杀人!实乃丧心病狂之大恶人! “天理昭昭!人间正道!吾等黄粱弟子与尔不共戴天!” “这……” 归元子看的目瞪口呆,决战之时他也在场,是非曲直心知肚明,结果到了这封血书之中,竟成了帮凶了! 但他马上就品出一点意思来,便道:“这里面处处都是诛心之言、造谣污蔑,不像是黄粱道弟子之言,反像是有人推波助澜,在挑拨离间。再说,永山一战,道友你证道大宗师,威压当世,只要知晓你的威名,有谁愿意为敌?” 陈渊就道:“道长的意思是,黄粱道愿意就此放下,与我一笑泯恩仇?” 归元子一时语塞。 “他们若放不下,只劝我大度,是让我坐困陇城,直到力竭?”陈渊说到这,话锋一转,“所以,我才要去太华山,此去,是为了了结恩怨,与他们说和。和黄粱道不同,我向来以和为贵,不想有恩怨纠缠,拖慢了修行。” 归元子久久无言,终于还是道:“这黄粱道分南北两宗……” . . 院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道观、寺庙、世家、豪族、大户,都派了人过来,只是人虽来了,却不敢贸然拜访,更不敢随意出声。 “让一让!都让让!” 这时,展京领着一众衙役分开人群,列队两边,郡守曾万慌慌张张的奔来,身旁还跟着一名英武少年郎。 两人到了门前,曾万正待敲门。 少年郎提醒道:“父亲,注意仪态,不可失礼。” “二郎说的是。”曾万深吸一口气,才拱手道:“将军,曾万拜访。” 吱呀。 院门打开。 曾万一喜,往内一看,入目的却是归元子的老脸。 “叔父?” “你来晚了。” 归元子摇摇头,看向天边。 “陈道友已经走了。” “走了?” 曾万一愣。 身后,那英俊少年郎也是一怔。 “不过,你来的也正好。”归元子又道:“安排人手,护住此院。” “护院?难道陈先生还会回来?”曾万闻言一喜。 “陈道友炼丹之后,这院子已是洞天福地般的地方,乃陇城之福,不护持好,是要引起一番纷争的。” “这……” 曾万目瞪口呆。 他身后的少年郎叹息道:“炼丹成福地,莫非是真仙?” . . 与此同时。 黄粱道当代掌教、南宗之主薛僻沉,正迎接一位贵客。 “大将军亲临敝门,令我宗上下蓬荜生辉!” 来者穿着紫色大氅,双眉入鬓,神色威武,只是面容与中土之人不同。 此人正是延国的征南大将军,那落勃勃。 待得各自落座,薛僻沉笑道:“听说大将军上个月斩了东岳守备,那人是有名的先天巅峰,想来大将军的修为,快触及那一步了吧?” “大宗师之位哪是那么容易的?看似一步之遥,实是天堑,要不然,你们大宁也不会只有四个最出名。”那落勃勃的话带着一点翘舌音。 “是他们宁人,他们。”薛僻沉笑呵呵的说着:“太华山,已是延国治下!” 那落勃勃点点头,又道:“听说你门中有个天才弟子,已是半步大宗师,随时可能跨过界限?他可在门中,不如叫过来,让我瞧瞧,请教请教。” “真个不巧,苍穹有事外出,”薛僻沉的笑容更盛了,“等他归来,将军或许能知晓这登临大宗师的心得感悟了。” “哦?”那落勃勃眉头一挑,“你是说……” “出事了!掌教!出事了啊!” 梦外忽有急声,打断了屋中谈话。 “何事喧哗?没见有贵客临门?” 薛僻沉脸色一沉,告罪后走出门外,见是三个管理消息的外门弟子,便训斥了一句。 三人便急道:“古师兄他……古师兄他……” 薛僻沉见着三人模样,心里咯噔一声:“苍穹他怎么了?” “他被那摧山君给打死啦!” “什么!?”薛僻沉一惊,而后怒道:“一派胡言!以苍穹的身手,岂能被人打杀?何况,还有孙正钥跟着,他这个大宗师也挡不住摧山君?” “详细的消息还未传来,只是听说摧山君提前发难,用了计谋,使决战提前。” “暗算?瞿致用呢?让他跟着,就是为了防止苍穹的赤子之心被人利用!” 报信的弟子一缩脖子,低声道:“瞿长老也死了。” “师弟也死了?” 薛僻沉一愣。 这时,又有几人快步奔来,带着几封书信,交到了薛僻沉手上。 他低头看着,很快拿信的手微微颤抖,青筋显现。 “师弟死了,苍穹也死了,好好好!好的很好啊!千年宗门,被人这般欺压!” 撕烂收中信,他怒极而笑,顾不得屋里的贵客,一掌打在门框上,崩裂一片! “坏我黄粱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