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话转到了那庸丘军上:“庸丘军成军甚早,虽是资历老,但组织落后,自上而下多有散乱,兵将间传讯不畅,阵法粗陋,练兵之法也有许多隐患,成兄为此专门写了个练兵策,也在这次的赌注中,虽然都虞侯未胜,没有得到兵家法,但这个练兵策成兄却直接赠与对方,让那位都虞侯很是赶紧,为之心折,或许再过不久,就会诚心加入大典的编著!” 陈渊听到这,不由道:“这么看来,那位成华道友的学识固然深厚,为人更是妙绝。” 平王忽然出言,道:“庸丘乃是县城,归属于景阳府,那庸丘军的都虞侯丁集,是景阳侯的弟子。” 范长先是一愣,继而大惊。 “无妨,”陈渊摆摆手,他对景阳侯一系丝毫没有代入感,只是问道:“这次赌斗,是庸丘军的都虞侯挑起的?” “不是。”范长摇摇头。 陈渊跟着又问:“你来迎我,知道的人不少吧?” 范长点头道:“道长的信不是隐秘,城中知道的人不少。” 这下,孙正钥都明白了:“世间的事果然少有巧合,你来迎接陈师,就有人去挑战与陈师关联之人,说这背后无人指使,我可不信!” 平王则问:“挑战丁集的苏溪,可是永安侯的子嗣?” “不错,苏将军是永安侯的次子,”范长犹豫了一下,才道:“有传闻说过,苏将军曾教过陈先生刀法。” “哦?”陈渊眯起眼来,“这就有趣了。” 中岳城,苏府。 “苏兄!听说你的那个徒弟要来了,他现在可是威风了!你最近几日虽然连战连胜,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身披灰色大氅的冷斌刚走进宅子,便扬声说着,但绕了一圈,才在后院的假山边上,看到了正在擦刀的苏溪。 听着声音,苏溪抬起头,淡淡说道:“人到哪了?” “不清楚,不过但凡要来中岳,肯定要去卫县,要去凤鸣台上走一遭,到时就知道了,”冷斌说完话锋一转,“对了,这人到底怎么样?传闻太多,说什么的都有,就差把他描绘成人间真仙了,你是他的师父,肯定知道一些底细吧?” 苏溪摇头道:“我虽教过他,但因为他学武资质不好,没有让他拜入门下。” “什么!?那你可看走眼了,人家现在可是西北第一高手。”冷斌说话间,看向那把黑背长刀,心神就是一荡,神念震颤,惊奇道:“这就是那把魔器吧?真是好刀!” “自然是好刀!刀中藏神功,有成华相助,已被我领悟了九成,就差一个契机就能彻底通透。”苏溪看着那把刀,露出了迷醉之色,眼底闪烁着点点黑色光辉。 忽然,他面露挣扎之色,眼底黑光消散。 但…… 嗡! 长刀震颤。 苏溪的神色恢复冷漠,低语道:“原来如此,你是在提醒我么?若不去挑战,要后悔终生!既然如此,便让我去试试这个天下第一的成色吧。” 冷斌脸色一变,立刻道:“苏兄,你说什么呢?这种事岂能亲自涉险?按着传闻,整个黄粱道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一个人,挑战他?你昏了头了!” 苏溪漠然道:“我这几日接连挑了景阳侯一系的几大高手,你以为他来了之后,会无动于衷?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这就是我的武道!何况,我等已经掌握了成兄的人城一体大法,又岂能不试一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