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殐是无法融合禁器碎片的。 殭神之下的修为想要融合禁器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扶鸣做到了! 他知道这一天终将会到来,所以在数十年前就开始了布置,付出了一些惨重的代价,做到了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为此,他付出了自己的寿命。 他的寿命已经没剩下多少,之所以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强行使用了一些续命的手段。 药罐子里煮的是以金腐草为主的药,金腐草是一种很奇特的药草。 它能让将死者强行存活一段时间,但灵魂会受到越来越严重的腐蚀,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且不可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对扶鸣来说是一举两得。 他既能在这一天到来之前继续活着,将来就算死了,灵魂也不会被命鹤老人拿去,这也是鹤头最讨厌他的原因。 而为了能够融合禁器碎片,扶鸣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以阵法将禁器碎片融入体内,躯体每时每刻都在腐朽,就算是不死之身也无法恢复。 阵法只是延缓了身体腐朽的速度,这种伤害依旧是不可逆的。 即便现在的他已经踏入殭神,但身体和灵魂其实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但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徒儿,何至如此?” 鹤头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扶鸣,看着他现在的模样,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开口的是命鹤老人,与鹤头不同,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悯,神色有些悲切。 “是为了功法吗? 如果你想要,其实为师可以给你的,你是最听话的,也是在为师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徒儿,为师最不希望伱会走到这个地步。” “师尊!事到如今,你还是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让弟子作呕啊!” 命鹤老人话音刚落,扶鸣便传来了咆哮,眼中满是愤怒和疯狂。 “这一天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你不也是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吗?从扶安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会这么做了吗?!” 扶鸣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命鹤门,声音在命鹤门的上空回荡着,久久不息。 “师尊的每一个弟子是什么样的命运,从进入门内的那一刻起,不是已经全都在师尊的手中被牢牢掌控的吗? 连如何去死,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听到扶鸣的话,震耳发聩,命鹤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你果然还是为了扶安,其实这个名字为师早就忘了,你若是不说,为师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他是死在了规则之下!” “是!是规则!师尊的规则!所以弟子这么多年以来都始终如一的守着这些规则!但是今日…… 师尊恕罪!弟子不想再守这狗屁的规则!” “至于扶安,其实弟子也忘了!哈哈哈哈!” 扶鸣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肆意狂妄,但笑声之中却充斥着一股悲意。 谁又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但不为过去,而为此时! 所有的一切,数十载的布置,都是为了现在。 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是真正要做的事。 地面之上所有血肉开始快速的膨胀起来,一节一节的鼓胀,全都沿着血肉往扶鸣的身体当中灌入。 他原本就已经大变的模样,再次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躯在不断地膨胀,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只是一息之间,就涨到了数丈,成为了一个巨人。 一条条的触须从他的背上长出,密密麻麻,全部拖垂到了地上。 原本看不清面容的五官,也在不断的扭曲,最终出现了一条裂缝。 裂缝就像是一颗独眼,只不过里面的空洞之中却是一块不规则状的碎片,正在散发着邪异的红色光芒。 “我知道,师尊不是简单的殭神,修行了妙道解数,拥有传说之中的升仚之器,将我们这些同样修行了妙道解数的弟子灵魂拿来熔炼成为你升仚的脚下之石,就算是更强的人物或许也敌不过你。” “但是!弟子想试试!一直以来都很想试试!规则之上,到底是什么?” 扶鸣的声音变得空洞而悠长,就像是无数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已经完全和他的原声大相径庭。 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一直飞速膨胀的身躯也在此刻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命鹤老人。 “先让师尊尝尝弟子准备了数十载的大阵吧!” “阵起!” 扶鸣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遍布命鹤门的红色光芒陡然大作,突然形成一股巨大的红色风暴。 命鹤老人此时正站在敬天阁之前的空处,也是在整个大阵的中心之处。 当这股红色的风暴扬起之时,他虽然还站在原地,但是身体之上的血肉却是在层层剥离,快速被抽离。 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在命鹤老人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影。 那红影看上去竟和命鹤老人的身影如出一辙,充满了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风暴在持续,而那道身影也似乎越来越凝实,与之相对的,命鹤老人的浑身血肉也在飞速被抽离。 红影之上的肩头,同样有一个鹤头模样的怪物,双眼散发着红光,比之真正的鹤头看起来还要更加的邪魅。 一声惊天动地的鹤唳突然响彻整个命鹤门,红影鹤头化作巨大的红影,骤然将命鹤老人笼罩,企图将他一口吞下,攻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