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亦是长辈，叫我北笙就好。”
张玉犹豫着，很是为难。那个身份是她家高攀不起的，但还是应声，“好好。”
沈青辞给顾北笙舀了碗汤放在她面前，对她感激一笑。他感激她在他妈妈面前给他留够了体面，感谢她尊重她妈妈，维护他的自尊心。他何德何能让顾大小姐如此厚待。
顾北笙也冲他笑笑，拿起勺子喝汤。
饭桌上很安静，沈青辞一直给顾北笙夹菜舀汤。顾北笙不开口，沈青辞就能精准知道她想干嘛，然后在她动作前为她做好一切。那熟稔的动作像是长期日积月累下来的习惯。
一直看着两人互动的张玉顿时警铃大作，这两人的气氛怎么那么奇怪？说是朋友，怎么更像恋人？尤其是两人的眼神，怎么那么黏糊？尤其是沈青辞，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似的。
饭吃得快差不多了，沈青辞离席去了卫生间。此时房间只有顾北笙和张玉两人。顾北笙用手纸擦了擦嘴，将用过的纸巾折叠好轻轻放在桌上，整个动作很是慵懒。
“张女士听说过傅凉城，傅总吗？”
张玉被她突然发问震住了，她的瞳孔猛地缩了下，愣愣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刚才还热情笑着让自己唤她“北笙”的人怎么就突然换了副面孔？这突如其来的变脸打了张玉一个措手不及。
张玉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手心也开始冒汗。她承认被“张女士”三个字给压迫到了，强大的气场让她惧怕开口。但脑子却在飞快运作，心里浮起更多疑问。
她为什么会问傅凉城？她也认识傅凉城？她和傅凉城什么关系？她知道自己和傅凉城的关系？她问这个做什么？她知道什么？她想干什么？
一个又一个不解的问题让张玉头疼至极。她认识傅凉城是沈青辞都不知道的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她难道知道自己和傅凉城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张玉心悬到了嗓子眼，不行，她不能说认识他，于是她道：“没、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