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干巴巴的笑,“呵呵……真的吗?”
她不想直视沈青辞这个恋爱脑了,无论她说什么他给的回答都是“笙笙是特别好的人。”
张玉说得心累,摆手让沈青辞走了。待张玉转身,沈青辞眼眸就冷了下来。他妈妈今天太反常了,以往她从不会那样说话的,今天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笙笙不好。
笙笙是他认定的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所以即使是他妈妈,他也不允许她那么说。
其实沈青辞没意识到,过去那些日子张玉常常话里有话,只不过因为他无条件信任她才不会多想,才会听不出来。然而这次涉及到了顾北笙,他那对张玉盲目相信的头脑才开始有理智。
沈青辞刚进家门就赶上顾北笙准备出去。两人看着对方,都有些惊讶。顾北笙率先开口:“回来了?”
沈青辞嗯了下然后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低低道:“笙笙,我可以抱你吗?”
顾北笙:“……”这不已经抱着了吗?
但顾北笙没怼他,应声道:“嗯。”
“谢谢你笙笙。”
这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谢谢,顾北笙表示???谢她什么?她做什么了吗?
沈青辞松开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游走不敢去看她,没话找话掩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笙笙你要出门吗?”
“嗯,临时有点事。”
“那我在家等你。”
“好。”
顾北笙回了顾家,这次回去简悠和简玉兰都在家。她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了母女两个欢快的笑声,想来她不在的日子,这母女二人过得很是滋润。
当顾北笙幽幽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时,两人都很同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简玉兰率先反射性的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顾北笙。而简悠惊讶只是一瞬,然后也站起来拉着慌不择言的简玉兰,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顾北笙扫了两人一眼,自顾自上楼。
见顾北笙上楼走远,简玉兰松了口气,然后立马掏电话给顾明觉通信,她实在是害怕极了。哪怕现在还没有和顾北笙起什么实质性的冲突,但她知道,只要这大小姐在的地方都没她的好果子吃,那种对顾北笙的惧怕已经刻进她骨子里了。
“妈,我回房间了。”简悠说完这一句也上了楼。
回房间是不可能的,简悠转悠着来到顾北笙门口,抬手敲门。
听到声音过来开门的顾北笙一见来人就冷下脸,她还以为是管家或者阿姨,要是知道是简悠,她绝对不会鸟她。以往简悠看着自己不是跑就是躲的,除非顾家男人在场才敢出来bb作死,今天倒让她高看了。
“怎么,皮痒了?”顾北笙不客气的看着她,简悠来找她无非两件事。要么皮痒了想被抽,要么想死了过来作。
简悠公式化的标准淑女笑容被顾北笙这一句整破防了,虽然如此她还是保持着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优雅,她柔声道:“顾小姐,其实你不用那么仇视我的,我要嫁人了。”
听到这话的顾北笙满脸麻木,“哦,然后呢?要给你搬个奖吗?”
她现在耐着性子没有抽简悠的原因有一个,至少简悠这厮没和她整姐妹情深那一套。
不在意顾北笙的阴阳怪气,简悠拢了拢头发,道:“如你所愿我这个外人要嫁出去了,以后就不会碍你的眼了。”
简悠说得很可怜,很委屈的样子。不过顾北笙可不是顾明觉和顾北霆,她不吃这一套。
“你知道就好。”
简悠苦笑,很受伤但故作坚强的样子。顾北笙没空看她演戏,抬手就要关门,简悠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连忙拿身体堵住门,忙道:“我还有最后一句,最后一句!”
顾北笙停住手,不耐烦盯着她,她要看看简悠这厮能憋出什么屁来。简悠松口气,“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能祝福我,我的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她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感伤的说:“毕竟你曾喊我悠悠姐的。”
刚才还说简悠这厮没拿姐妹情深那套来恶心自己,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的能力。顾北笙表示一开始就应该给简悠一个大耳刮子让她清醒清醒认清自己。
顾北笙松开门把手,一步步向简悠逼近。看死人的目光把简悠逼得连连后退,甚至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她害怕闭上眼,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顾北笙见她那害怕的模样,不免冷笑。就这心理素质还敢到她面前找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好半天简悠都没感受到想象中的痛感,只听到了一个字,“滚”。
“砰!”
简悠睁开眼就看到关上的门,她没来由的抖了下。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看着门像是能看透似的。她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得意和势在必得的笑。
简悠低低道:“顾北笙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那人承诺她,一定会让顾北笙付出代价。很快她就能看到顾北笙这个天之骄女跌下神坛,沦为丧家之犬的惨样了。
想到这里,简悠心里痛快许多,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天了。她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挺胸抬头高傲的走了。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乖乖听话,男人说过的,只要自己听话,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得到。
拿好东西顾北笙一下楼就撞见了匆匆赶回来的顾家父子。他俩防贼一样看着顾北笙,见他俩对自己又恼又怕,顾北笙觉得很好笑。
顾北笙还有事做,今天没空和他们玩。径直从两人旁边走了过去,经过顾北霆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顾北霆最近在搞什么她了如指掌,不过她并不想插手干涉。只要是让顾明觉不痛快的事,她百分百支持。她也很想看看顾北霆能搞出什么名堂,对不对得起京大高材生的名号。而且,日后父慈子孝撕破脸皮的样子不也是一出大戏吗?
顾北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顾明觉,唯沉默是最高的蔑视。收到的效果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向来受人尊重的顾董事长被这么忽视自然不好受,然而对象又是顾北笙。他不好发作又无可奈何,只好狠狠瞪着她,想用眼神刀死她。
冷色调的房间,男人坐在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