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堂屋和东西两侧并没有内墙屏风阻隔,只以房梁为界,借此区分。
本来谢衍被救回来的时候,死活不知,姜江只随便铺了些草在西边地上,让他不至于躺地板。
但是现在人醒了,再让人躺在草窝子里,怕是不像样了。
姜江正满屋凑可以搭床的东西,谢衍开口道:“姜江姑娘,其实我可以出去住的。”
姜江用“你还是太年轻”的目光扫了谢衍一眼,问他:“出去住你能撑得住蚊子咬吗?”
谢衍想说蚊子不敢咬我,但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只好做低头小媳妇样:“撑不住。”
“那就是了。”
姜江将几把椅子中间稍稍隔开一段,排成一排,再把架子床的脚踏加在椅子上,勉强凑成了一张“床”。
“谢大哥,今晚可能要委屈你在这休息一晚了。”
谢衍只说没事,在姜江转身要走时,却又喊住了她,“姜江姑娘,我们孤男寡女,共住一屋,对姑娘的名誉,应该不大好。”
姜江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是这山野之人,并不在乎这些小节。”
但谢衍却说:“那姑娘以后也是要嫁人的,若姜江姑娘所嫁之人在乎这些,恐怕还是会对姑娘不利。”
这人也太啰嗦了!我都给台阶了,还说!那要不这样,你出去喂蚊子好了!
姜江心里腹诽着,面上用着剩下的耐心,尽量平和地说:“我住在山谷中,嫁娶之事对我来说,实在遥远,且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他若因我救人、与人共处一屋就疑我,恐怕也并非良人。”
两人说至此处,气氛已经有点僵硬。
半晌,谢衍像被说服般,回道:“姜江姑娘之意,我已经知晓。今晚我背向而睡,此事我也必守口如瓶,还望姑娘放心。”